“不过,这枚金币,还是有些作用的。”
“去安仁古镇门口,抛出金币。”
“如果是翻面,别说空桑他们救不了,你自己也会被拽入其中。”
“如果是正面的话……你说不定能将空桑他们带回来。”
赵悦呈看着手中的金币。
很明显,凯尔特的方法,危险性很高。
这不单单体现在概率是百分之五十的基数上。
而且,凯尔特也说的很清楚了,百分之五十,没有任何机会。百分之五十,也只是给到自己一个救出空桑等人的机会而已。
并不是说,抽到幸运的一面,空桑等人就能立刻平安无事的离开。
所以,就概率上来说,这是一个相当不划算的手段。
可现在,赵悦呈却只有这个手段可以用了。
善恶司总部没了,空桑的那些好朋友,单单以战力来说也是派不上用场。
成都本地的人,却基本都不值得信赖。
思来想去,竟也只有金币这一个方法!
念及至此,赵悦呈气的煞气四溢。
“我还有个要求。”赵悦呈冷冷看向龚鑫:“你们三人,必须跟我一起去。”
“你们可以不插手安仁古镇的事情,但是在我投掷金币,将空桑救回来的时候,你们必须护持我的安全!”
“这不是请求,是要求,是命令!”
龚鑫眉心一皱:
“如果我不同意呢?”
赵悦呈冷笑道:
“你构建长生池,是为了长生第三宫吧。”
龚鑫瞳孔一缩:
“你知道些什么!”
赵悦呈冷哼一声:
“别忘了,恭亲王的地宫开启的时候,小呈还和他们合作过。”
“当时,我和出马仙还保持着一定的联系,所以……我对第三清宫,倒是也有些了解。”
“包括……第三清宫的‘钥匙’究竟是谁……”
龚鑫凝视着赵悦呈,眼神中满是审视之色:
“你和以前不同了,完完全全的不同了。”
“你……有了牵挂。”
赵悦呈嗤笑道:
“怎么,现在说这些屁话的意义在哪里?”
龚鑫摇了摇头:
“走阴十部的凶刀,有了感情,赵悦呈……你会不得善终的……”
赵悦呈冷冷说道:
“祸害遗千年。”
“我杀了那么多人,善不善终的,我无所谓。”
龚鑫点了点头,旋即站了起来,看向惠惠和凯尔特两人,想要表达的,已经不言而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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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一行四人下了楼,坐上了龚鑫准备的汽车,再度前往安仁古镇。
而在他们离开之后,没过多久,约莫二十来个人,便脸色不善的来到了大楼之下。
为首之人,有两个。
一个是花无常,一个是刘清泉!
花无常带着一丝慵懒的说道:
“确定吗?仵作他们,现在不在这里?”
刘清泉扶了扶眼镜:
“可别小瞧了我这些年在成都打下的江山。”
旋即,众人走入大楼之内。
门口的保安,已经昏死在旁白,这让花无常有些诧异:
“这是谁动的手?”
刘清泉笑了笑:
“很难猜吗?”
“刽子手拿着两人头进来,保安会让他进来才奇怪。”
“不过……根据我情报的了解,刽子手可不是一个对旁人会手下留情的人。”
“这保安……竟然还能活着?”
花无常看了一眼刘清泉,只觉得对方的笑容颇有一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很快,众人便分批坐上电梯,来到了龚鑫他们所租住的楼层。
立刻有人上前,将锁头重重砸开。
“砰!”
大门被暴力地推开了之后,所有人便蜂拥而入。
刘清泉可能在来的路上,已经交代好了,所有人在进入房间之后,便开始翻找着什么。
花无常、刘清泉站在一旁,看着被劈成两半的桌椅,各自的眼神当中,似乎都有一抹不同的神情。
“你们在找什么呢?”
忽然出现在门口的询问之声,让众人立刻停了下来。
刘清泉和花无常骤然转身,却见一身黑色皮衣的张琳,靠在门口,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刘清泉眉心一皱:
“根据情报显示,你曾经在宽窄巷子,接触过空桑。”
“刚才,也是你将赵悦呈送过来的!”
“你是谁?”
张琳却是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带着皮手套的双手,则把玩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剪刀。
“不愧是刘氏宗族的后代,在成都,情报能力的确了得。”
“不过……你再这样一意孤行的话,刘湘要是泉下有知,恐怕要死不瞑目喽。”
“你闭嘴!”刘清泉眼神骤然冷酷起来:“刘湘算什么东西!”
“我巴不得他死不瞑目!”
张琳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其实,在来的路上,我也很奇怪。”
“作为刘氏宗族,留存于成都,为数不多的族人,你的来历,往族谱上查询,却是一片空白。”
“如果不是你伪装了刘清泉这个身份的话,那么你就是刻意改了名字。”
“另外,龚鑫的筹划是长生池,核心目的是刘湘。”
“你的计划,也是长生池,但是你与张弛合作,是想要巧取豪夺吧。”
“安仁古镇那边,刘清泉,你……以及你的祖上……到底玩了什么把戏呢?”
一时间,房间内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旋即,刘清泉手一扬,带来的一众高手便冲向了张琳。
张琳的双手出现了两把黑漆漆的剪刀,口中哼着熟悉的童谣:
“伦敦桥要倒了,要倒了,要倒了……”
面对手持刀剑的几名善恶司成员,张琳手一扬,也不见其有什么动作,只觉得整个房间,似乎掠过一丝银光。
下一刻,刀剑碎裂,冲上来的几人,身体竟直接成了一堆碎片!
“……我美丽的淑女,用木头和黏土,把它盖好……”
张琳悠然自得地哼着童谣,优雅地出现在每一个人的身后。
然后就是一抹血光,伴随人头滚落。
“……锁起来,锁起来,拿把钥匙锁起来,我美丽的淑女。”
童谣结束的刹那,刘清泉看着自己带来的高手,已经全部倒在血泊中,并且一个个身体残缺的时候,不由地脸色难看无比。
花无常见状,掌心的《悲伤卷》哗啦啦展开。
“吾,以悲为名,以伤为食,含泪所致……”
咒法未落,花无常忽然感觉身后一阵冰冷。
刘清泉连忙抓起花无常,朝着旁边躲闪。
“嘶啦!”
锋利的剪刀,在两人面前划过。
花无常先是一愣,忽然感觉手腕的感觉怪怪的。
低头一看,自己手持悲伤卷的手,竟然断了!
“啊啊啊啊啊!”
花无常捂着流血的伤口,满脸狰狞地看着眼前的张琳:
“你的身手……不是九州的手段!”
“你到底是什么人!”
刘清泉去仿佛猜到了什么:
“给段成主教产生大麻烦的人,是你才对吧!”
“之前出现,袭击空桑等人的那个开膛手,是假的!”
张琳露出一丝夸张的表情:
“怎么说呢……”
“那个开膛手,的确是真的。”
“但是……你们真的了解……开膛手的传说吗?”
张琳把玩着手中滴血的剪刀,笑容更加灿烂了:
“那么,重新自我介绍一下。”
“怪谈协会序列九,开膛手,张琳,请多指教了。”
“今日前来,我要的,便是长生池的另一半数据……”
“两位如果愿意割让,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如果不愿意的话……那我就只能杀了你们,自己来找了。”
说着,张琳舔舐着尖刀上的鲜血:“尤其是……这里还有我最喜欢的……女人……”
小科普:
《伦敦桥要塌了》,是一首同样属《鹅妈妈童谣》内的黑暗童谣故事。
这个故事的原始版本,并没有跟鬼怪挂钩,只是反映了当时英国的一种悲剧色彩。
伦敦桥是当年沟通泰晤士河南北两岸的唯一通道。
岁月变迁之后,伦敦桥也开始逐渐的老化了,并且显露了颓败的迹象。
对日益变得繁华的伦敦,还有那逐渐拥堵的交通。
伦敦桥开始不堪重负。
在这样的一个环境背景下,便诞生了《伦敦桥要塌了》这样一个童谣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