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沙滩椅上睡觉,感觉到刺眼的阳光,抬手遮住阳光,看着眼前站着的人。
距离冯军电话过去5天时间,李明端姗姗来迟,也不担心他再次跑了。
这一次张记没有选择跑路的方式拒绝,而是选择正面应对,和李明端好好谈一谈。
个人力量的浅薄,在集体对抗中不占据优势。
哪怕有圈子人脉,但人脉是现实的,尤其是阿曼丧礼见闻,张记深深体会到人脉关系的虚伪和不堪。
塔里兹到现在还被困在大马士革,迟迟没有离开大马士革。
塔里兹背后有家族支持,不知道这一次家族为什么没有支持他,而是选择袖手旁观。
塔里兹在电话中让他安心,不要为他担心,也不到大马士革看他。
引发思考是必然,思考应对对策也是必然。
如果是他被困在某一地,又该如何平安解除限制,安全离开被困之地。
问题指向莫名之处,答案同样是显而易见。
未来碰到的突发状况很多,他要做的事也很多,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确保任何突发情况下的安全,哪怕被某个国家限制行动自由。
夸大了自我分量,但张记认为这样的准备有必要。
塔里兹活生生为他试错,他不能犯塔里兹的错,绝对不能没有反制手段。
拿起茶几上的椰子汁,默默的吸着,没有第一时间和李明端聊天。
李明端坐下来,看着远处沙滩,欣赏着海光天色。
暖风轻吹,带着咸咸的气息,将大海带到他们的鼻子里,带到脑袋里的嗅觉系统。
大海不是眼睛看到的美景,也是嗅觉的盛宴。
本以为张记会离开,他特意安排人员盯着张记,24小时监控张记的动态。
张记没有离开的意思,住在卓美亚酒店,度假一般享受生活。
不离开说明张记有见面的意思,想要和他坐下来聊一聊。
但张记的态度不明确,李明端也不敢贸然提出来他的要求,哪怕他有把握认为张记会答应他的要求。
沈俊拿着一颗椰子走到李明端身边,将椰子放在靠近李明端的茶几上。
张记和他们谈了李明端的事,虽没有明确表态,但张记动了心,有了和李明端交好的念头。
作为张记身边人,张记的态度是他们的态度,沈俊知道如何做。
拿起椰子吸椰子汁,李明端很不喜欢椰子汁味道。
“看来李总不喜欢椰子汁,想要喝什么饮料说出来,这里的饮料种类很齐全,可以满足李总要求。”
“卓美亚酒店的厨师厨艺很不错,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我都吃胖了。”
“最近运动减肥,这是折磨人啊,明明是贪嘴惹的祸,全身都跟着受罪。”
李明端说道。“是啊,明明是嘴巴惹的祸,全身都跟着受罪。”
“可是啊,人就是这样,手犯了错,挨打的是屁股;脚踩错了地板,受伤的是身体;哪怕是眼睛疏忽没有看到方向,最终还是人受罪。”
“整体和局部的关系就是这样,你以为和你没有关系,可别人不这么认为,因为留着相同的血,就是一个整体的血脉。”
“就像你躺在这里享受生活,可你永远融不进去这里的人种之中。”
“面貌、肤色、眼睛、头发等等特征,都在告诉你,你不属于阿拉伯,你是东方古老国度的人。”
撇撇嘴,张记坐起来,面对着李明端。
李明端来得晚,给他思考时间,他已经思考了5天,思考如何面对他跟你讲和李明端的关系。
李明端心思明确,就想将他发展为代理人,替他做事。
做事不是问题,关键是李明端让他做的事很危险,甚至会让他陷入到深深的危险中。
阿勒颇营救同胞穿越战区,高空走钢丝,差点让他命丧阿勒颇。
中国在其他国家的工人很多,要是有类似问题都需要他营救,他的命谁来营救。
一次成功是上天保佑,可上天也很忙,不会一直保佑他。
他的钱铺路可以,铺一次路没有关系,不能遇到事情就用钱铺路,他的损失没有人报销。
风险和收益不成正比,这样的事正常人都不会做。
“李总还是如此幽默,说的好像我一定要融入到别人的国度中似得。”
“可我为什么要主动融入到别人的国度,为什么是我主动融入,不是国度主动接纳我。”
“在这个圆形的地球上,任何人和事都是有国界的,唯一没有国界的是财富。”
“我有足够让我摆脱生活困境的财富,不需要融入到任何国度,不需要讨好任何一个人,为什么不能按照自我的方式生活。”
“或许你会说80年代美国收割财富的案例,无耻的没收财产,在采用一些手段将人也直接物理消失。”
“可我的财产不仅在美国,也可以在其他国家,他无法全部收割,我就有生活的资本。”
“世界不会为了谁转,但一定会为拥有财富者创造美好生活,而我还算是拥有财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