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明泽坐在沙发上,猜测唐铭和省长的关系,为什么能够乘坐省长的专车。
两个人都姓唐,应该是一家人,至少也是本家。
可以确定的是,唐铭不是省长的儿子,省长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姑娘。
省长确定以后,他的家庭信息被有心人调查,家庭成员有名有姓,都被有心人掌握。
唐铭乘坐省长专车,应该是省长唐捐的侄子辈分的晚辈。
“你说的可靠吗?还是只是你的猜测?”
“一个恶意眼神而已,就算是恶意眼神,也不能当做评判的标准。”
谷明泽说道。“我有当晚酒吧的监控录像,反复观看三遍,确定是第二卡座的人看我们眼神不对。”
“动手的是黑三,我亲自去拜访黑三,他告诉我是华丰做中间人,有一个人出100万委托他们做掉张记。”
“我有图片,但是不认识出钱委托人,他不是蓉城地面上的人。”
“华丰的身份特殊,又不能亲自去问他,只好委托其他人调查照片中人的身份。”
“目前只知道他是魔都人,不知道具体身份。你如果有魔都官面上的人,可以打电话问一问他是谁。”
手机拍下照片,将照片发送给林含章。
以林含章的家庭背景,能数落上的官面上的人,他应该都认识。
拨通林含章的电话,唐铭心中的疑惑更深,张记怎么得罪魔都官面上的人。
出钱委托杀人不是一般的仇恨,张记做了什么事,可以让魔都的人委托黑道杀他。
根源不在蓉城,而是在魔都,唐铭的心思更重。
“唐铭,是不是约我吃饭?最近吃了一家弄堂面馆,大肠面很不错,有时间一起去吃。”
没有避讳谷明泽,唐铭直接说道。“张记在蓉城被人买凶撞了,现在躺在医院昏迷不醒。”
“出钱委托的人是照片上的人,我知道他是魔都官面上的人,你认识他吗?”
林含章说道。“等一下,我看一看。”
等待的时间煎熬,唐铭等着林含章的答复。
谷明泽双手抱胸,他在等唐铭的答复,确定照片人的身份。
“权桦,我认识他,他为什么买凶杀张记。”
“我和他的关系不怎么样,可贞和他的关系还可以,如果是误会可以让可贞出面协调。”
“买凶杀人是重罪,证据确凿可以判刑,即使他爸在公安系统内,手也伸不到蓉城,伸不进去最高法院。”
“张记现在怎么样?给我地址,我和林可贞一起去蓉城。”
权桦,听到权桦的名字,唐铭确定权桦是官二代圈子的人。
“张记昏迷不醒,你来了他也不知道。”
“更何况你马上就要订婚,这个时候过来不吉利。我在这里就可以,你们兄弟两不用过来。”
“权桦什么身份,方便问问他为什么要杀张记?”
林含章说道。“他父亲是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原本有一个哥哥,哥哥出车祸去世,他是申请的二胎。”
“老来得子,又是家里独子,宠的无法无天。我挺烦他的,但林可贞和他关系还可以,经常一起喝酒。”
“我让林可贞去打听,有消息在告诉你。明天的飞机去蓉城,到时候安排车接我们。”
挂断电话,唐铭说道。“你也听到了,魔都公安局长无副局长的爱子,真是他妈的讽刺啊。”
点点头,谷明泽附和道。“确实操蛋啊,也足够讽刺。”
“以他父亲的职位,哪怕是在蓉城起诉,他父亲的权力也能辐射到蓉城。”
“真的起诉了,那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得罪儿子还能和解,得罪老子,只能去死。”
“以他老子的能力,弄死张记是一句话的事,那是躲到国外也躲不掉的命运。”
“但这件事华丰的老子一定不知道,是他的个人行为,个人行为可以化解,还是想办法化解。”
唐铭的想法和谷明泽不一样,华丰对张记下死手一定有原因。
不弄清原因,也就无法从根源上化解这个矛盾。
林可贞打探消息需要时间,而他可以找中间人,从中间人下手,问一问中间人是否知道消息。
看向谷明泽,唐铭笑着问道。“明泽,你认识华丰,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我想和他谈一谈。”
皱着眉头,谷明泽看着唐铭,想要看清唐铭的心。
这个时候去找华丰,谷明泽担心唐铭会有不理智的行为。
他还要在蓉城混,得罪副省长的爱子很不利,哪怕会搭上省长的车,也是得不偿失。
唐铭要是在蓉城,他不介意得罪华丰,但是唐铭不在蓉城混啊。
华丰的老爹这一次没有上去,退居二线是时间问题。
以华丰老爹在蓉城的人脉,从地级市的市长,一路干到常务副省长位置,树大根深,枝繁叶茂,权力笼罩着这座城市。
权衡着利弊,谷明泽一时间不知道如何选择。
是选择站在唐铭这一边,搭上省长的车道,还是选择置身事外,两边都不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