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莺儿一听皇上答应来寝宫看自己,一双水盈盈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雀跃。
“皇上此话当真?”苏莺儿的语气中,透着按耐不住的喜悦。
“朕一言九鼎,怎会骗你?”齐知非淡漠的说道。
“那臣妾……”苏莺儿抬起头,动了动唇角,欲要说些什么,齐知非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行了,你先回寝宫吧,朕要去慈宁宫看母后。”说完,齐知非大袖一挥,留给苏莺儿一个背影。
“臣妾恭送皇上。”苏莺儿服了服身子,朝着齐知非的背影行了一个礼。
今个皇上来看她,到时候想法子把皇上留在寝宫过夜就成了。若是能一举得子...
苏莺儿越想,眼底的不屑就愈发明显,后宫最奢侈的便是宠爱,即便是得了宠也难免失宠,唯一法子就是母凭子贵,还怕季余欢么?
季余欢,本宫倒要看看这后宫是宠爱重要,还是孩子重要!
每次想到自己在齐余欢面前吃瘪,苏莺儿就一肚子火气,论姿色,她季余欢哪里比得上自己半分?凭什么皇上对她有所倾心!
苏莺儿捏紧自己的粉拳,眼底满是势在必得。
......
齐知非大步朝着慈宁宫走去,刚到慈宁宫门口守
门的太监用尖细的嗓子喝了一声“皇上驾到!”
此时正在太后正在礼佛,刚听到太监声音,还没有回过头,就听到齐知非燎火撩急的声音。
“母后,儿臣今日来有要事和母后商量。”齐知非大步朝着太后走去。
太后朝着宫内站着的嬷嬷和太监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待人退下之后,齐知非才开口道:“母后有所不知,江北县令毫无作为,竟然还敢贩卖私盐,苛捐杂税!”
齐知非的语气满是暴戾,那双睿智的眸子里,泛着冷冽的寒光。
太后手中转动的佛珠停滞了,语气变得严肃了几分,“江北?哼!胃口倒是不小,江北乃富裕之地,牵动的不仅仅是财力还有人脉。”
太后说的没错,江北贯穿临近的好几个县城,相当于命脉之地,倘若处理不当,甚至会影响南凤国。
“依皇上所述,江北一事该当如何?”太后问道。
齐知非看向太后,心中有了定数,“母后,儿臣认为江北乃一块肥肉,倘若交给有心人去处理,变是南凤国的一大危害。”
的确,江北富裕不说,倘若被有心人处理了,利用苛捐杂税的银子......
齐知非捏紧拳头,骨节发出
喀嚓喀嚓的声响。
“一个小小县令也敢如此胆大妄为,这其中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太后虽然居住深宫,但是能坐上太后这个位置,也是不容小视的。
自古高处不胜寒,又有几个位居高位的人是毫无学识的呢?
“母后,儿臣已有决定。”齐知非唇角轻轻勾起一抹弧度,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太后见状,那张保养极好的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皇上打算如何?”
“母后觉得呢?”齐知非没有说,反而想听听太后的看法。
太后眯了眯眼睛,手中的佛珠又转动了起来,眼角的余光,透着锐利,“哀家认为此事牵扯甚多,若不能连根拔起,后果不堪设想。”
江北是一块肥肉,保不准一些虎视眈眈的饿狼,正在等着这块肉。
“哀家虽身居后宫,但官官相护这点道理,哀家还是明白的,朝堂该清了。”太后的语气淡淡的,而字句中又透着让人无法反驳的威严。
齐知非也明白是这个道理,当即就道:“一群乌合之众,也妄想混淆朝堂!朕这次就好好让这些人看看,这江山是谁的江山。”
太后赞同的点了点头,道:“倘若牵扯到京城,皇上又作何
打算?”
齐知非眼底闪过一丝寒光,浑身上下透着不可侵犯的帝王威严,语气冰冷道:“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不愧是我齐家的子孙,哀家不负先皇所托!”太后的语气满是骄傲,“皇上这次不防亲自去江北。”
这件事交给谁都不放心,那些如豺如虎的官员,谁又能保证私下不会公报私询。
齐知非也正有此打算,此趟来慈宁宫也是打算亲自去江北,好好整顿一番。
“母后儿臣认为母后所言甚是,朕也打算亲自下江北。”齐知非话落,顿了顿又道:“只不过...”
只不过怕朝堂上知道他去了江北,会事先安排好一切,到时候查起来就麻烦大了。
太后自然知道齐知非顾及的是什么,怕的一声把手上的佛珠砸到桌子上,“哼,一群蝼蚁,哀家就不信能掀翻天龙!”
“皇儿此次前去,不可声张,只能微服私询。”太后看下齐知非,心中已有了想法。
齐知非和太后想到一块去了,只有微服私询,才能让江北县令没有任何防备,到时候才能将那些人一网打尽。
“可国不可一日无君,若是朝堂无主,那些****的...”太后说到这里,便没有往
下说了。
齐知非自然知道这个理,微服私询就是为了不让人知道,可是齐知非可是皇上,每日早朝是必须去的。
“哀家这年纪大了,毛病也多了,咳咳!”太后掩着嘴角轻咳了几声。
得了,太后这是要称病了!
“母后要保重凤体啊!”齐知非眼底闪过一道精光,母子两人就像是两只狐狸。
“来人哪!”太后朝着殿外喊了一声,“传太医。”
“咳咳...”太后“虚弱”的咳嗽了几声,朝着殿外跑进来的小太监道:“哀家老了,这副身体怕是吃不消了!”
“母后这是旧疾犯了?”皇上精明的说道。
太后点了点头,“皇上今日若是无事,便在慈宁宫伺候着吧。”
“儿臣遵旨!”母子二人一唱一和,演的不亦乐乎。
南凤国以孝为主,随之,太后凤体欠安需要皇上待疾。
很快,太医也来了慈宁宫,象征性的给太后诊了脉,开了几副药就离开了。
慈宁宫以太后要静养为由,内殿伺候的人减少了一波,殿内只剩下皇上和太后的时候,太后从床榻上坐直。
“哀家演的怎么样?”太后笑着朝齐知非道。
“母后圣明!”齐知非就差没有给太后拍手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