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知非在旁边听的头大,这两人实在太聒噪,特别是苏莺儿。他在一旁扶了扶额。
“好了好了,别吵了!”
两人听到齐知非的声音,手上动作也停了下来,嘴里也没了吵闹。
苏莺儿一脸得意,心想这次皇上指定会为难季余欢了。
想完又看向季余欢。只听齐知非的声音在前面响起。
“这件事情,我想应该不是她做的,她的为人我还是清楚,不会随意去陷害别人。”
听到这话。苏莺儿一脸震惊,不可置信的看向齐知非。
说道:“皇上,证据就在这了,您可不要再偏袒她了,或许她在你眼里是这种人,可背着您就是另外一幅模样了!”
说完还狠狠的看了季余欢一眼。
季余欢被她看的有些发怵,但还是摆正自己的态度。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任她苏莺儿再怎么说,这事儿就是跟自己没关系。
两人又狠狠地较上劲来。
“莺儿,我知道这件事你受委屈了,但是凡事都要讲个证据,要是有十足的证据摆在这我也不会冤枉你的,可是任由你张嘴说是谁陷害你的,这也不成事儿!”
“可是这香膏,这红疹……”
“可是什么可是,这
瓶香膏真的不能作为证据,你说它让你过敏就是它了?”
苏莺儿打算说什么,就被齐知非打断了。她被齐知非说的有些脸红,眼睛里不一会就冒出了些许泪水。看的真是让人一阵心疼,可齐知非是谁,也没有一点的在意。
他的心里只觉得这事儿跟季余欢没有关系,但是苏莺儿过敏的事是真,所有的事情都是靠猜测,没有什么十足的证据。
更何况这苏莺儿一直揪着自己给个公道,实属无奈。
季余欢心里也有些欣慰,齐知非在为自己说话,便也从刚刚的怒火中走了出来。
又瞧了瞧苏莺儿脸上的红疹,越看越觉得有些蹊跷,自己的香膏本就没什么问题,为什么偏偏就她长了红疹,若真是她所为,要对付自己也不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吧。
这事可大可小,要真治不好毁了容她这辈子可就毁了。
想到这还轻轻的为她叹了口气,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呢?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脸,这件事必须要查清楚!
苏莺儿看出齐知非一直在为季余欢说话,更是觉得不开心。自己的脸不是证据吗?都已经成这样了,为什么皇上还是看不到,还在为那个贱女人说话?
猛的撩开自己的衣袖,对着齐知非说道:“皇上,您不为我就算了,我只求您公平公正,您都做不到吗?”
眼泪滴答掉到地上,声音充满了无奈与不甘,又说道:“皇上,我一个女子,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脸,我怎会拿自己的脸面开玩笑,自从灵妃送来这香膏之后我就开始长红疹,我也不是故意诬陷她,可证据都摆在这了,您可要替我做主啊!”
越说越凄惨,旁人看到还真能跟着落几滴泪。
说完便死死的盯着齐知非,今日非要他做个了结,不然自己的心头狠便一日不得解。
齐知非淡淡的看向她的手臂,眼神缥缈不定,确实这红疹一排一排的,看的有些渗人。
旁边季余欢说道:“苏贵人,你这个样子不怕吓着皇上了?”
苏莺儿一听,笑道:“灵妃,你也知道吓人了?啊?”
说完又看向齐知非,从愤怒又转向楚楚可怜,变脸真交一个快,“皇上,您有所不知,臣妾不止脸上,手臂上,我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儿好的,全都是红疹。这两日我真是受够了!”
“皇上,您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
扑通一声,跪在齐知非的脚边。
齐
知非一听,这才缓缓开口,“怎的这么多?你放心吧,这事儿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不会让你白受罪。”把她拉了起来。
还没说完,苏莺儿便又得意的看向季余欢,心想,这一次皇上终于肯出来说句公道话了。想完还朝季余欢挑挑眉,完全没了刚刚可怜兮兮的样子。
这个表情被季余欢看在眼里,没说什么,只是把视线放在了她手臂的红疹上。
刚刚苏莺儿在说的时候她就有所怀疑,现在她的话更是漏洞重重。
嘴角一笑,问道:“苏莺儿,你说是我的香膏让你过敏了?”
听到季余欢的问题,苏莺儿一脸得意的点头,也狠狠地说:“对呀,不是你还能是谁?”
季余欢轻笑一声,又接着说:“你全身都过敏了?”
苏莺儿对她的问题有些不耐烦,重重的点点头,不再答话。看向季余欢,不知道她要搞什么幺蛾子。
果然,只听得季余欢笑出声来,还用帕子捂了捂嘴,说道:“那我就敢肯定你的红疹不是我的问题了。”
笑完又严厉的看向眼前的女人。
只见她一脸震惊,脸色憋得有些红,好半晌才回答:“怎么可能呢?这本来就是你的
问题,是你的香膏让我过敏,让我这阵子都没有好过过!你不要再抵赖了,是不是你觉得自己快败露了打算反咬一口?”
季余欢也不着急,就等她说完。见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更是觉得好笑,也更坚定了自己心里所想的事情。
齐知非也觉得不明所以,刚刚两人还在互掐,谁也不让谁,现在就真相大白了?
看向季余欢,等着她说出个原由来。
感受到来自旁边的眼光,季余欢对上视线,这才说道:“皇上,我这香膏可金贵得很,拿来洗脸擦手都觉得奢侈,我想请问苏贵人何来全身红疹之说?”
“再者,就算苏贵人拿去擦身体了,我与苏贵人也并无深仇大恨,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这香膏本就是你非要讨去的,现在长了红疹又来怪到我头上。苏贵人,这件事我没那么蠢!”
苏莺儿听得这样说,更是觉得气愤,可这些话句句都打在脸上,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只能扯下了自己的袖子,把那丑陋的红疹遮住。
正当她憋的脸红,只听季余欢又说道:“苏贵人,你确定你用香膏的时候没有用其他东西?要是用了可别憋在心里,一个劲的冤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