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婧冉看着一御花园那头缓缓走过来的齐知非,再看着那把被她扔在地上染上鲜血的剑,还有一旁被剑刺伤的彩云,她的脑子瞬间空白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齐知非已经走到了她们面前,她才从僵硬的状态回过神来。
不过满脑子都是:怎么办!被皇上看见了!我该怎么解释?
唐婧冉紧张的不知道双手该往哪里放,她害怕了,她怕皇帝会因此误会她,本来齐知非都没有怎么去过她的寝宫过夜,这件事情之后,齐知非会不会更加讨厌她?
她刺的那一剑本来只是想在池子敬眼前就停下的,她就想看看池子敬惊慌失措的样子,谁让池子敬仗着自己是国师之女,整天自命清高,眼睛长在头顶上,她们都是平级的妃子,可她每次见到池子敬,池子敬都像从来都看不起她似的,那态度真的是很令她厌恶。
她就是看不起池子敬的那种态度,所以只是想趁此机会用剑吓唬吓唬池子敬而已,并不是真的想伤人。
而且她也没有想到那个池子敬的贴身宫女彩云会这么衷心,会在这个时候扑出来保护她的主人,她当时也来不
及收手,剑就这么直直的刺进了彩云的肩膀。
她现在不小心伤了人,她也很害怕,可是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如何让皇上相信她并非是真的想伤人,只是不小心,并非本意。
唐婧冉咬唇,齐知非看见她刺伤池子敬的宫女彩云,肯定会以为她是想伤害池子敬,然后彩云护主心切,替池子敬挡下这一剑,她没刺中还能解释,可她却刺伤了彩云,现在要怎么解释这一切都是误会?毕竟怎么看都是她唐婧冉的错。
唐婧冉脑子一片混沌,她现在非常害怕齐知非会误会她,她刚想开口解释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时,受到惊吓的池子敬也看见齐知非走了过来,她也顾不得礼仪,梨花带雨的哭着扑进了齐知非的怀里。
齐知非一没注意,就被池子敬扑了个满怀,那冲击力还使齐知非后退了几步。
“皇上!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唐婧冉想要杀我!”那声音真的是闻者落泪,听着伤心啊,真是毫好不凄惨。
池子敬眼里含着泪花,楚楚可怜的看着齐知非,她现在特别害怕,要是刚刚彩云没来得及挡这一下,那今天受伤
的就会是她了!她现在只能求助皇上为她做主
齐知非刚想发火并且想伸手推开池子敬,可是池子敬的身体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她的声音也带着哭腔,齐知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听到池子敬这么说,只好压下怒火,将要推开的双手变成了象征性的抱了抱。
他颇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先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池子敬哭着说:“刚刚唐婧冉想要用剑杀我!”
齐知非听到唐婧冉想要杀池子敬的时候,他是不相信的,毕竟后宫之中公然行刺,这可是灭门的罪过,他不相信唐婧冉会堵上大礼寺卿的性命,去行刺一个小小的国师之女。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唐婧冉想刺杀你,那么朕会秉公处理此事,但如果你说的与事实相差甚远,那么朕同样不会手软,现在你先稳定稳定情绪,别哭了。”齐知非安慰道,池子敬是国师之女,就算他不想管这件事,池子敬闹到国师那里,国师肯定又会上书请他彻查,他暂时不想和国师那老古板说话,每说一次,他都头大一次,还不如现在就处理好,让他们无话
可说。
这时,齐知非又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突然想起这还有个受了伤的宫女,他看着跪着地上忍痛还跪着的彩云说道:“先让彩云去太医院包扎一下吧,这血还是尽快的止住为好。”
彩云带着一点哭腔说道:“奴婢遵旨,谢谢皇上。”说完,便捂着伤口忍者疼像太医院走去。
而一旁的唐婧冉听见池子敬刚刚那番说辞,瞬间就炸了,她很想反驳,可是她在皇上没问话之前,不敢说话,怕引的齐知非更加生气。
像是感受到了唐婧冉的怒气,齐知非推开了池子敬,让人搬来了一把椅子,既然说了要秉公处理,那就不能只听池子敬一人的话。
齐知非坐在椅子上,身后的太监很是有眼色的递上一盏茶水。
齐知非坐在椅子上,结果茶水,慢慢的抿了一口,然后看向唐婧冉,眼里情绪不明。
在唐婧冉被齐知非看的有些心虚的时候,突然转念一想,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事,只是刺伤个宫女而已,只要跟齐知非解释清楚,并且让他相信就行了,她为何要心虚,
想到这,唐婧冉挺直了肩膀,不再害怕,眼神不再慌
慌张张,她无畏的看向齐知非,她本就不是那种畏畏缩缩的的女人,如果不是刚刚刺伤了人,见了血,她也不会有一瞬间的失神,然后让池子敬那贱人有机可乘。
齐知非见唐婧冉瞬间不再慌张,就知道里面另有隐情,过了好一会,看的唐婧冉冷汗都要下来的时候,他才缓缓的问道:“说吧,为何要对池答应动手,解释清楚,朕说了不会偏袒,就不会偏袒,只要你们谁说的有理有据,朕就相信谁。”
唐婧冉一听,心里有些着急,她怕又被池子敬抢先,急急忙忙的说道:“皇上,臣妾没有对池答应动手!这是个误会!皇上您听我解释!”
果然,唐婧冉话还没说完,池子敬就哭着打断了她的话:“明明不是这样的!你刚刚就是想伤我!那剑都要刺到我眼里了,你动手的时候毫不犹疑,如果不是彩云,那今天皇上看见的肯定是我的尸体了!你下手这么干脆,肯定是是对我积恨已久,借着今天这事想要我死罢了!”池子敬恨恨的看着唐婧冉“皇上求您为我做主!将这要刺杀我的女人从严发落!臣妾的奴婢不能白白受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