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冬只感觉自己身后有一道炙热的眼神,一直在跟随着自己。
等跟他们几个说完回过头,就见着陈江夏高兴的对着自己笑。
他清冷的脸上,迸发出热情的笑容,让他整个人在视觉上形成一种极其鲜明的反差。
对着窗户外边闪烁的霓虹灯。
陆晚冬眼里的陈江夏,此刻是不真切的。
她突然好想扑进他的怀里亲亲他,抱抱他,顺便再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着自己笑。
他知不知道他这样笑be很强,她不由得开始瞎想,他们两个人是否会有一个好结局。
“瞅啥呢?上桌吧咱们?”
可还不等陆晚冬有所动作,郝邵远见着给陆晚冬说了半天话,她都没有理自己,于是伸手扒拉了一下。
这一扒拉,直接把陆晚冬的思绪扒拉了回来。
“行。”
等应完声再次看向陈江夏,就见郝麟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推着轮椅过去了。
陆晚冬这才放心的跟着几个人进了厨房。
好在另外搬酒的两个人速度也快,他们几个刚在桌子旁边坐好,两个人就搬着酒回来了。
一直到晚上七点多,几个人才正式吃上饭。
陆晚冬本来想挨着陈江夏来着,但是被郝鹏飞拽着坐在了他和陈述森的中间。
“哎呀,你看看,今天终于轮到我坐你边上了,哎哎哎,冬子你这是要去哪?咋的,你不愿意啊?”
见着郝鹏飞急了,陆晚冬才歇了换座位的心思,乖乖的坐了下去。
就见坐在对面的陈江夏对着自己笑,也没有讲别的话。
于是陆晚冬才放下心来。
陈述森一直在观察着陆晚冬和陈江夏的互动,见着就连坐座位都要互相换眼神。
陈述森狠狠的闭了闭眼,放在桌子下的拳头,握了又握。
他终究还是没有把话问出来。
两个人现在还没有公开,那就一切还都有回旋的境地。
几个人一直喝到快要九点。
酒过三巡,所有人都晕乎了。
几个人也不止在厨房里了。
有喝到客厅里的,还有喝到厕所里的。
转眼间,厨房里就只剩下陆晚冬和陈述森两人。
陆晚冬此刻也有些喝多了,她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晕,她刚想起身去冰箱里再拿些冰块。
还没等起身,她就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拉住了。
一扭头,就只见陈述森拉着自己的手腕,低着头看向桌子的酒瓶,另一只手里还握着半扎啤杯的啤酒。
“你真要跟他在一起?”
陈述森一晚上看着两个人的互动,他觉得自己酸死了,他好像是柠檬成了精。
他想忍,但是酒精上头的他,忍不住了。
他现在只想听听陆晚冬的真实想法。
“嗯?对,我心悦他,望见他便心生欢喜。”
陆晚冬听见陈述森的问题,有一瞬间的懵逼,但很快她脑子里就浮现出了陈江夏的身影。
他温柔的对着自己笑,于是猛地反应过来的陆晚冬,就点点头,大方的承认了。
那我呢?
听见陆晚冬声音里甜甜的笑意,陈述森猛地抬头,看向酒瓶的视线转移到陆晚冬的脸上。
嘴里那句“那我呢?”这三个字,迟迟没有问出口。
其实,他或许早在他回来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所有的答案了。
让他满心欢喜的姑娘,从来没有哪一刻,真正是属于他的。
他将苦涩埋下心头,他终于还是迎来了失去她的这一天。
从今天起,他一直担心的姑娘,就将真正的有了她的归宿。
她说她心悦他,望见他便心生欢喜。
他又何尝不是呢?
最重要的是,只要她高兴,自己望着她的笑颜才是最开心。
只是,他的姑娘,那好看的眉眼弯弯,永远都不会再是属于他的了。
他珍藏多年的珍宝,终究还是被别人发现了。
陈述森松开握住陆晚冬的手腕。
有一瞬间,他还想着再去跟陈江夏作斗争,可当他看见陆晚冬的眼睛里只要看向陈江夏,就再也看不见别的人的时候,他蹉跎了。
他不用再去努力,因为只要看向陆晚冬的眼神,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输的一败涂地。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见过陆晚冬能这么温柔的看向一个人,眼里都是他,就连他觉得那最珍贵的笑颜,都只为他一个人绽放。
“晚冬,那你一定要幸福。”
如果你不幸福,如果他不让你幸福,我一定会把你抢过来,一定要把你抢过来。
就算你哭,就算你恨我,我也会把你抢回来。
“你也一定要幸福。”
一想起陈江夏,陆晚冬只觉得自己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的甜,心里全是他。
完全没有在意身旁的人,是以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心思说出的这句话。
她只觉得现在的生活,就是自己最想要的生活。
最喜欢的人在自己身边,最好的朋友也在自己身边。
如果这是一场梦的话,那就再久一些吧,不要那么快醒来。
陆晚冬抱着酒瓶子,眼睛随着瓶子里的酒水摇晃。
她的眼睛缓缓的闭上了,睡着的时候,嘴角还挂着一抹微笑。
“陈江夏...江夏...”
陈述森在一旁,听见趴在桌子上陆晚冬嘴里的呢喃,看了一眼乱了套的客厅,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陈江夏也被灌了不少,哥几个也喝了不少,就这样走了,他不放心陆晚冬,但是留在这里,却有些不合适。
不由得他陷入了两难。
眼神再次落到陆晚冬的脸上。
晚冬,如果你选的人,是健康的我该多好,我一定不会这么为难。
......
陆晚冬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全身都疼。
想不起来昨晚几个人四散开之后的事情了,她只记得哥几个喝尽兴后,谈心的谈心,玩游戏的玩游戏。
最后厨房里只剩下她和陈述森,那之后呢?
之后她却不记得了,她是怎么回屋的都不太清楚。
她快速的起身,大家早就走了,厨房里也被收拾的一干二净。
几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陆晚冬还在厨房的门上看到了不知道是谁留的纸条。
“我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