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冬翻了翻白眼,一点都不想参与结婚生子这个话题。
笑话,她钮祜禄·晚冬,还没有快活够呢,结什么婚,生什么子,相什么亲!
“我家里不着急。”
实际上,陆晚冬家也确实不着急,就是她周围的人着急。
那些媒人,三天两头来她家给她介绍对象,让她相亲。
为此家里人不知道拒绝多少轮了,陆父陆母觉得孩子好不容易毕业,可以在家呆两年,结果除了他家四口之外,七大姑八大姨,一个个比他家正主还着急。
“话说,哥几个,马上就又要过年了,哥几个今年带回家的女朋友找到了吗?”
见着陆晚冬这幅翻白眼不耐烦的样子,众人十分默契的转移了话题。
每次一说结婚谈对象的事情,冬子就恨不得拔出她的四十米长大刀,那毒舌的样子,属实让他们几个退避三舍。
几个人也在私下背着陆晚冬讨论过,是不是上大学,没他们几个护着,冬子一个人在南方上学是不是受了什么情伤。
郝麟松:胡说八道,我就没见着冬子恋爱过!
刘振南:我也没见少爷谈过!
郝邵远:是不是什么隐藏的盲盒?
郝海东:你好像是睁眼说瞎话!
郝鹏飞:她不祸害别人就不错,不让别人受轻伤就不错,她还能受情伤?
于是这讨论就硬生生的在哥几个嘴里断了线索。
如果让陆晚冬知道,陆晚冬只会说,恋爱什么的,很影响爷赚钱的速度!
上学那会她就是事业批,天天忙的脚后跟不着地,一直在发展自己的事业,哪顾得着谈恋爱了,要不她店的启动资金是咋来的!
谁能一毕业就开店啊!
还不是她上学那会奋斗得来的。
几个人嘚啵嘚的时候,陈述森也拎着自己的包出来了,他衣服少,没带两件,队上的衣服在家不能穿,他买了一身,全穿在自己的身上了。
其他的想着到家再买,正好他也就有借口叫着晚冬一起出去了。
他一出门,最先入眼的,不是那几个从小长到大的发小,而是陆晚冬。
她就站在人群中央,他也能一眼看见他的姑娘。
他的姑娘从当初那一受委屈爱哭的小女孩,变得亭亭玉立,长成了美得不可方物的大姑娘。
也不知道这三年,她少了他的陪伴,还有没有在委屈的掉眼泪,有没有在没人的时候躲起来偷偷的哭。
他好想念那一年,把还在花季的少女,搂在怀里的触感。
少女那滚烫的泪水,就那样烫在了他的心上。
虽然是他趁人之危,但是他真的见不得她哭。
她一哭,他就想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她了。
“晚冬。”
陆晚冬还在拿手机玩着消消乐,戴在耳朵上的耳机早已摘下。
一声熟悉的呼唤,她停下了手里的游戏,抬眼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陈述森,那个始终在她身边,护她长大的,好似兄长一般的存在。
好久不见。
他已经很好长成了,他想长成的模样。
刚毅的脸庞,留着干练的短发,那人脸上的婴儿肥早已退却不见。
三年前那人顶着和现在无二的头发,远远望去,头型和脸型,好似圆润的冬瓜。
现在这人还是跟当年一样的发型,但脸上的神采,和洋溢着的自信,不是那个时候的他能比的。
哪里都变了,变高了,变瘦了,变得更加干练了,身形更加挺拔如松,笑容却依旧灿烂。
正如他临走前最后看向自己的模样。
那人叫了自己的名字,而后对自己张开了臂膀。
陆晚冬对他笑了笑。
那明媚的笑容,一下子要晃伤了陈述森的眼。
他等着他的姑娘向自己的臂膀扑来,伴随着阳光和风的味道扑向自己的怀中。
他想,他的姑娘定是跟当初一样,身上还载满了花香。
郝麟松看了一眼迈开步子的陆晚冬,再看看站在机场门口等待陆晚冬过去的陈述森。
他怎么突然就觉得,这人咋看咋不爽呢?
也不等陆晚冬下一步动作,郝麟松的步子已经冲着陈述森而去。
“你可回来了,你小子还知道回来。”
陈述森等待的花香没有到来,倒是等到了一身木香的郝麟松。
于是裂开的笑容,在嘴角颤了颤,而后一把揽住了郝麟松的后背。
“好小子,这些年也壮实了不少。”
郝麟松退伍的时候,正是陈述森去的第二年,两个人算时间,除却郝麟松回来休假,两个人已经四五年没见面了。
虽然也视频,但远没有亲密接触,更能知道对方的近况。
“你小子我咋觉得长高了不少啊。”
郝邵远看着郝麟松和陈述森站在一起,听着郝麟松的话,暗戳戳的给俩人比着个头。
“我瞅着是高了不少。”
刘振南站在的旁边,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今晚定是不醉不归才行。”
“我看还是在家喝才过瘾。”
郝鹏飞和郝邵远两个大酒鬼,已经开始盘算从天亮喝到天黑,再从天黑喝到天亮的可能性了。
“这下咱们几个才算是凑齐了。”
陆晚冬看着几个人打闹成一团,笑了。
犹记得几年前,他们一个都不少的陪在互相身边的时候,也是这样。
郝麟松和陈述森的关系是最好。刘振南最爱和郝海东谈心。郝鹏飞和郝邵远两个人最爱喝酒,这几个人当中,也就他俩聚的最勤。
他们几个人当中还有很完整的食物链。
陆晚冬给郝麟松讲大道理,郝麟松喝多了给郝邵远讲大道理,郝邵远给刘振南讲大道理,刘振南给郝海东讲,郝海东给郝鹏飞讲大道理,郝鹏飞喝多了又拽着陆晚冬说。
到头来她讲的东西,绕了个圈又回到了自己这儿。
几个人全部都是大情种,让陆晚冬这个没谈过几次恋爱的指点江山。
偏生一个敢指点,底下一片都敢学。
“这两年过的还好吗?”
陆晚冬正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暗暗发笑,陈述森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陆晚冬的旁边。
陈述森看着站在一旁静静望着他们笑的姑娘。
曾几何时,她才是他们这群人当中最活泼,最喜玩闹的了,三年过去,改变的这么多吗?他的姑娘都变得沉稳了好多。
眼里也不知为何,也闪烁着某些距离感。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这两年她有没有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