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五官深邃且浓颜,两条剑眉因为不爽而皱在一起,整张脸写满了不爽想揍人的时候,就更显得吓人极了。
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整个人气场超强。
“喂,虽然我撞了你两次,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并且我都很诚意的在跟你道歉了,你不用说话这样咄咄逼人吧!”
陆晚冬睁大了因为近视而戴隐形眼镜的双眼,这人搞什么!人虽然长得不错,怎么这说话的程度跟长相一点都不匹配!
“我只是实话实说。”
耽误了这么一会时间,还没有来的及去换,又不能伸手去探下边,此时此刻只能指望自己再争气一点,让自己当众难堪。
“......”
正要开口去怼的陆晚冬,眼尖的看到某一处的水渍越来越大,隐隐有越来越多,流向裤脚之势。
手比脑子快,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把身上的外套给脱了下来。
陈江夏皱着眉,看着对面这说话说一半的某人,寻思这人什么毛病的时候,就见那人猛地把衣服盖在了他的下身。
“那个,帅哥,我想了,是我不对,我反省,我保证没有下次了,你要不要......”
陆晚冬欲言又止,把人家不方便之处点出来,实在是有点不地道。
看他这样,像是从包间出来,赶来上卫生间的。
好像是因为自己在这里跟他死鸭子嘴硬,才耽误了他。
这样想着,陆晚冬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你可真是造孽啊!
“谢谢你的衣服。”
等对面那女孩把衣服落在自己腿上的时候,陈江夏就明白了过来这人脱衣服是什么意思,原来是出来了啊......
上次也是因为这个人撞到了自己,导致自己不光是磕了一身淤青,更是因为体位忽然的剧烈变动,导致移位,也弄湿了裤子。
没想到这第二次见面,这人再次撞到了自己,导致自己还没来得及换,又再次弄湿裤子不说,还是当着人家姑娘的面。
陈江夏的脸黑透了,哪怕是刚出事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难堪过,而且还是被同一个女孩子弄脏裤子两次,这可真是难忘的回忆,特别的认识。
......
一直到出了酒店门,陆晚冬的内心都是忐忑不安。
这刚见了两次面,第一次就把人给磕楼梯上了,第二回倒是没把人撞到,好家伙,直接给人家整尿裤子了!这更不合适啊!
而且这人兴许还是因为自己坐的轮椅,啊啊啊啊!自己这冒冒失失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啊,现在囧死了,别说去拎着东西赔礼了,现在就是站在他面前的勇气都没有了。
陆晚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饭店门口的,只知道自己在冷风中悔恨且尴尬的要死的时候,郝麟松就打来了电话。
“喂,冬子你人呢?”
“啊,我在外边呢,咱们不是等会转场吗?正好蛋糕好了,我给你取蛋糕去,你把地址给我,一会我拿了蛋糕直接过去。”
“你怎么还整了个蛋糕?”
郝麟松这边的背景音相当的嘈杂,细听还能听见有人喊了自己的名,问自己去哪了。
“那些糙汉子,你还指望他们给你整个意思呢?姐不得给你整到位呢!别管了,一会发地址啊,不然我可直接拎着蛋糕回家了。”
“别啊,今晚不醉不归,一个都不能走,你等着我一会把地址给你发过去。”
“行,挂了吧。”
挂完电话,路边随意拦了一辆空车,上车之后就开始在车里胡思乱想。
天呐,他裤子都湿了,这外边这么冷,可别再感冒了才好啊!
内疚死了,直接谦虚点给人家道歉不就得了吗!非得硬刚,本来就是因为自己大意不长眼,这下好了,啊啊啊啊!烦死了,给自己来一盆凉水清醒清醒吧。
等拿完蛋糕,郝麟松发完地址,说是大家已经过去了,让她拿完蛋糕直接过去就行。
一看地址,哈,又是老地方。
每次聚会都是老规矩,转场必去KTV,郝麟松发来的地方,陆晚冬去过几次,跟他们每次聚会,这几乎是必来,所以陆晚冬算的上是轻车熟路。
按着郝麟松发来的房间号,没有用前台的服务员,直接自行找去。
这里的工作人员,基本上都认识他们了,开门进来,一见是她,点头示意了一下,算是问好了,个别的几个人还打了声招呼,调笑了一番。
“松子儿啊,咱们商量一下,就算不换个转场的地方,咱们换间屋子总可以了吧!咋总来这个房间,一年到头的也没有什么新意,你是不是对这个屋子,有着特殊的感情!”
陆晚冬到的时候,大家正在闹哄哄的点歌,个别的几个,已经开始喝上了。
“哈哈哈哈,就是说啊!也不止冬子你一个说过了,兄弟们都提议过好几次了,这厮偏偏就认准了这个屋子,回回来,回回要这间,偏生没有还不行。”
刘振南见着陆晚冬拎着蛋糕进来,连忙上前去接她手里的蛋糕。
“你们懂个啥,这不是离着卫生间近吗!大家跑厕所多方便,那点时间咱们都能再多喝几瓶了。”
听见两个人打趣自己,郝麟松也从喝酒划拳中探出头来。
“你就是歪理!”
“冬子,别理他,坐这!”
郝海东往旁边坐了坐。
陆晚冬白了郝麟松一眼,向着郝海东那边过去。
等落座后,眼睛环顾了周围一圈,唉?人呢。
“江夏他回去了啊,他说明天还得早起工作,让咱们喝得尽兴,说是周六日再喝。”
旁边的郝麟松,见着大家都到齐了,晃了晃手里拿着的铃铛,又好似是知道了陆晚冬的想法,大声的说了出来。
“话说,江夏这会干嘛呢?自从他出车祸之后就很少见到他了,我们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联系了。”
等着郝麟松把话说完,郝海东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