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一群和人一样站立行走的异兽,会突然袭击自己的村子,疯狂的制造着杀戮。
“爽啊!哈哈哈,捏死人类的感觉真的是爽死了。”一只赤裸上身的,猪头人身,高达三米多的人形异兽一边挥舞着硕大的屠刀砍杀到处逃窜的村民,一边抓起血肉模糊到看不出人形的尸体碎块塞入嘴中。
“吃相真难看啊猪鬃。”声音尖细的女人抓来一个逃窜的村民,脸上突然扭曲变形,红唇化作蛇嘴,将村民一口吞下。
“蛇眼,杀光这里人类献祭的任务是我的,你这个运饲料的不要捣乱。”猪鬃哼哼嚎叫道。
就在二人摆出一副大打出手架势之时,一个矮小的人类从阴暗处出现,他的身后推着一条极其细长的灰色无毛尾巴。
“你们俩不要浪费时间了,赶紧完成龙鳞大人的任务,之前狗嘴他们去剿杀一批骚动的人类时,不但负伤,还让一个天阶人类给逃了。”矮小人类说道:“还有一个异兽大帝都亲自点名的鬼谷,不确定因素太多了。”
“鼠尾,异兽化之后你怎么胆子真的变得和老鼠一样小了?这种人类,来几个,大爷我吃几个,我敢说我的防御,没人能破!”猪鬃拍了拍肥硕的胸脯,哈哈大笑。
“哦?是吗?”鬼魅般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说时迟那时快,三道流光箭矢从天而降,朝着那三人射来。
棋不语现在只要条件允许,都会朝天射箭,反正有必中兜底,这么做不但能增加距离叠射日弓的效果,而且攻击角度也会变得极其刁钻。
面对散发着恐怖威力气息的箭矢,三个人都选择优先防御,包括听到有人接近他的猪鬃,也将屠刀抵在斜上方,他对自己的防御力有充分的自信,即使有人螚接近自己,也破不开自己防御。
恐怖的气场从箭矢上爆发,与用各自武器抵挡的猪蛇鼠三人角力着。
精神力集中在于箭矢对抗上的蛇眼与鼠尾完全没有注意到走到他们身后的画染墨。
几乎同时,两道血线各自出现在蛇眼与鼠尾的脖子上。人头落地的瞬间,他们的身体还在与身前的箭矢较量着。
“咻!”失去了头颅的身体,在下一瞬,被箭矢贯穿。
猪鬃见此情状,朝天吼叫,身体迅速变大,失去了阻挡的箭直接扎在了它的猪皮上,但也只是扎在了猪皮上,连脂肪层都没有贯穿。
猪鬃从猪头人身的外形快速朝着巨大野猪的形态变去。
“变身是吧?”陈涵从天而降,直接打断变身过程,青釭剑斩出,将未能完全变成巨大野猪的猪鬃的猪头砍下。
到死为止,猪鬃都不相信自己引以为豪的,甚至连龙鳞大人都夸赞有佳的防御力,为什么在对方面前,连一点抵挡作用都起不到。
“周围的小喽啰我全部清理掉了,没有一个能通风报信的。”闻琴手中的梨花长枪还在滴血。
折书则一脸凝重看着以村子为中心亮起的巨大血红色法阵说道:“这法阵,很可能是用人类的灵魂献祭进行某种招魂仪式的。”
“他们很可能在复活着什么东西。”折书得出了结论。
“是异兽大帝,我破坏献祭棋的法阵时,见到过他的血影。”陈涵说道。
“我一直以为这个异兽大帝只是个和异人教有合作关系的人形异兽,没想到异人教这么大费周章的是要复活它?”折书眉头一皱,显然事态发展已经超出了她的预判。
“我印象中的龙鳞绝不是一个会轻易屈于人下的人,何况他现在已经是圣阶了,而现在整个异人教却都在为了复活异兽大帝行动。那么结论只可能有一个了。”折书请呼一口气接着说道:“这个所谓的异兽大帝,很可能是是超越圣阶的存在。”
“超越圣阶的存在吗?”陈涵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要知道,除了系统这个金手指给的外挂,每一阶直接的差距都是巨大的。就像精英级的老虎遇到领主级的兔子,就算对方在自己食谱上,也得掂量掂量。
而且超越圣阶,又是怎么死的,为什么要异人教去复活他?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些什么。
就在陈涵思索着异兽大帝的时候,周围躲藏的人类都聚了上来,有人对着陈涵一行人感激涕零,有人抱着活着的人痛哭起来,也有人尝试在尸体碎块中寻找自己死掉的亲人。
“儿啊——!”一个老妇女抱着已经看不出人类形状的尸块跪在地上号哭,然后突然像发疯了一样朝着陈涵扑来。
“你们能救人,为什么不早点来!早点来我苦命的孩子就不会死了!”老妇女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一旁本能的想冲过来想护住陈涵的闻琴被折书拦下。
“相信他能处理好的。”折书对一脸着急点闻琴说道。
陈涵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站在那任由老妇女又是抓又是捶打。
其他死掉亲人的村民看到陈涵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似乎找到了宣泄口,纷纷红着眼朝着陈涵走来。
“他们怎么这样!鬼谷明明救了他们!”另一边的棋不语眼看陈涵要被围起来,着急的冲了出去,然后又被折书拦住。
“人类就是这样一种生物,当负面情绪占据主导后,任何无法达到他们预期的理由,都可能衍生为仇恨。”社会学家折书说道:“但站在那里的是鬼谷,纵横的鬼谷,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应该做什么。”
陈涵用大风之羽产生的风,将老妇女轻轻推开,飞到半空中,朝着没有猪头的猪鬃尸体,从中间竖劈一剑,将其一分为二。
红眼的人们被陈涵锋利一剑震醒,纷纷散去。
纵横是一柄剑,自己也是一柄剑,剑可以用来守护弱者,而不能被弱者挥舞与左右,否则只是害人害己。
“走吧,我们去让他们血债血偿。”陈涵头也不回的朝四女说道。
他一直如此,在很多地方讷得像一根木头,又在很多地方心思细腻。陈涵没有计较村民们投向他的无名怒火,在一剑警告他们的同时,将他们无法破开防御的猪鬃肚堂切开,让那些被吃下去的尸体,能够被他们的亲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