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鳞面对着又黯淡了的一颗血红色石头，眼神微凝。
“那个女人，就算用上大帝给的东西，也弄不死吗？”
“不！她必须死！”在部下面前从容淡定的龙鳞做癫狂状。
身体迅速膨胀，撕破华贵的衣物。化作一条畸形的恶蛟趴伏在地上。
一旁的人类侍女受到惊吓想要躲藏，那恶蛟却已经一口吞掉了她的头。
吞食完人类血肉，勉强恢复人形的龙鳞伏在地上疯狂喘着气。
...
滇南市一座办公园区内，两栋双子大厦并立，陈涵被折书带到了其中一栋里。
“折姐姐买的房子在第几层？”
陈涵被买完房子的折书拉来看房子，说是以后给纵横当据点用。
此时的陈涵，手悬在两列楼层按钮上，等着折书回复。
折书倚在很随意的说了句：“随便你。”
随便我是什么意思？
“我把这栋楼都买了。”折书很随意的说道，就像是和陈涵说请他喝瓶可乐一样随意。
印象中上一个这么说话的好像姓韦恩。
“顺便一提，隔壁楼我也买下了，用来出租出去当办公楼给我们打一下政府方面的掩护。”折书用最简单的部分过了政府那边的房屋用途检查工作。就是简单得有点费钱。
“不过一些我通过正规和不正规途径买来的东西，还是得自己来处理比较好。”
不正规途径，看来就算是在异界，黑市这类该有的东西还是一个不少啊。
“行，调查物资流向那边也没有找到什么线索，这些东西的来源和去向几乎是整个华夏的所有要塞城市，光靠我们几个人想要弄清楚货源和接触货源的人还是太难。”
折书倒是补充道：“物资流向只有政府和工厂本身有记录，我倒是能黑进去帮你弄出这些记录来。不过考虑华夏政府对网络监控的严密程度即使是我也没法保证万无一失，而且这些数据实际上也是异常庞大，再加上物资的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想靠这个查出来点啥，难度很大。”
华夏政府的网络技术因为穿越到异界后的各种动乱，目前的水平还停留在陈涵原本时空的水平。很多其他地方也大抵如此。倒是生物学和材料学有了长足的进步，这多亏了异界神奇的异能环境与，也算因祸得福了。
“抱歉鬼谷，没能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闻琴带着棋不语来到了折书买下的大楼。
陈涵倒是挺喜欢闻琴一丝不挂的做事风格的，毕竟军人出身，就是对自己要求有些过于严格了。
“不用自责，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了，这些被圈养的村落存在了这么久，能瞒过华夏政府这么多年，他们不是这么好查的。”
“别唠嗑了，我的鬼谷大人，货到了，我们去搬一下。”折书看了一眼手机，对众人说道。
交货地点在里大楼有段距离的市场区中，这里人员嘈杂，没有人会注意到如此正常的交货行为。
运货的卡车是折书用假身份租的，折书如此谨慎也是被比在场另外三个人年龄加起来还多的逃亡岁月逼出来的，这倒也让陈涵省了不少心。
“没人跟着。”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陈涵对坐在后排不停摸着棋不语头发的折书说道。
“自然没人跟着，他们敢跟踪我们，都不用到明天，五分钟内华夏警方就能收到他们做的非法交易的全部信息。”
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这个女人。
“话说书，你一直在摸棋的头发干什么？”从后视镜看到折书动作的陈涵问道。
所有涉及到纵横相关事宜的情况都以代号互称是纵横的规矩。
“替棋看看能不能治好她苍灰色头发的问题，你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陈涵一愣，棋不语因为邪恶的献祭仪式导致的头发变成不健康的苍灰色，一直让陈涵十分内疚，折书如此倒是真的有心了。
这个小细节也彻底让陈涵相信折书这个他完全捉摸不透的女人，是自己人。
倒是后半句，折书是干什么的？
咖啡店老板，科学家，社会学家，顶级黑客，富婆？
再来点别的什么，陈涵都能接受。不过无所谓，她就是她，喜欢自称姐姐的折书罢了。
“琴的车开的真不错。”折书换了个话题。
“在军队受过开军用车辆的训练。”琴回答道。
“那就好办了，之前问过鬼谷他会不会开车，结果他很拽的回了我句‘会开，但是没单独上过路’，你们不知道当时他说这话的时候，那气势，开了十几年车的老司机见了都得让一让。”
前半部分是事实，后半部分是多余的。
“我订制了辆用来在异界行驶的载具，还担心找不到合适的司机要我亲自上阵。”折书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亲自上阵，难不成车开的很烂？”陈涵才被嘲讽，显然不会放过还击的机会。
“哦？姐姐我开车很烂？鬼谷你也要不要试一试姐姐的车技？”折书换成陈涵之前听了浑身有蚂蚁在爬的语调说道。
“停停停，这里还有未成年人！”
棋不语才十七岁，按照华夏法律规定，并没有成年。
卡车急刹，还好，路上没有其他车辆，没有造成事故，不然麻烦就大了。
“不是让你停车的，我是让书的嘴巴停车。”陈涵看着一脸羞红的闻琴说道，也不知道是因为做错了事情羞愧的脸红还是想了不该想的。
旁边棋不语：“？”他们在说什么？
真怀念过去这段不长不短的时光中，还是咖啡店老板娘的折书，那时候的她，会亲手将手磨咖啡送到你的面前，对你浅浅微笑。淡雅的连衣裙，邻家姐姐的清纯模样，亲切又不接近的问候，当时甚至产生过一丝心动感。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该死的公鸡头把我躲藏烦恼喧嚣的片憩之地毁了，虽然他已经死了。
“你傻笑什么？在想什么好事吗？”
折书看着陈涵两眼微微放空，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没什么。”陈涵赶紧回神说道。
“难不成在怀念那个咖啡店老板娘折姐姐？”折书追问道。
“绝对不是！”陈涵矢口否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