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婧如连忙解释道:
“我不是说苦修道不好,只是……世界本就丰富多彩,并不事只有苦修道。人活一世,还是应该多看看,多经历,多感受……”
“你说是不是……”
李景天默默地等着齐婧如说完,见她始终低着头,红着脸,连抬头看自己都没有勇气,许久方才晨沉沉叹了一口气。
“我是个和尚,出家人,这辈子注定没有姻缘。”
齐婧如飞快地抬起头。
“没关系,还俗就好了。”
李景天的双眼如枯井一般:“你们世俗之人讲究两情相悦,我虽然对感情之事一无所知,但也知道,我并不喜欢你。”
听闻此言,齐婧如的脸上闪过一丝哀伤,但很快又恢复了温和。
“没关系,我也……不喜欢你。”
虽如此说,但后半句话,她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
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这话。
“我们这种家族,婚姻是最不必讲究感情的,原本两家联姻看的就是利益与合适。但我们齐家已经是首富,不管跟谁家联姻,都是利益受损的一方。”
“我父亲说了,既然都是联姻,倒不如……让我自己选择。只要对齐家的利益无害,就随我。”
齐婧如说着,眼中的害羞褪去,终于多了一些认真。
“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你入赘齐家,对我来说只有好处,可以免去其他人的骚扰,也断了那些人对齐家的念头。”
“同样的,你也没有什么坏处。同房的事情,只要你不想,我不会勉强你。虽然我们结了婚,但你依旧可以守身如玉。”
“如果你果真放不下你的苦修道,我可以在家中为你单独打造一个苦修寺,供你清修,你想在里面待多久都行,怎么修炼都行……”
齐婧如顿了顿,补充道:“当然,有些躲不过去的商业场合,你需要陪我出席一下。但是你放心,绝对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
“停停停……”
李景天终于忍不住了!
什么守身如玉?什么同房不勉强?
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
这是真把他当大姑娘了吗?!
李景天有些无奈。
“我不明白,你可是齐家大小姐,以齐家首富的地位,你想要什么没有?为什么非要找我?”
“这个……”齐婧如的脸色看起来有些难看。几次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得了口。
就在李景天以为她要放弃的时候,齐婧如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实不相瞒,其实我……”
“身体有隐疾……”
李景天眼睛一亮!
你要是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什么隐疾?说来听听!”因为过于兴奋,他的声音都明显轻快不少。
齐婧如看着李景天如今对她的眼神,就像是一头猛兽,寻觅许久终于找到了可口的食物一般!
心中顿时有些惆怅!
虽然是和尚,但感情的事情……竟然一点都不懂!
刚才自己让他入赘,他没有反应。
让他随便对齐家提要求,他也没有反应。
偏偏说到隐疾的时候,却又这么兴奋!
这个小师父!他到底知不知道,不管是成为齐家赘婿,还是得到齐家的许诺,都是寻常人几辈子都求不到的福气!
可是他倒好!竟然只对疾病感兴趣!
罢了……
齐婧如长叹一口气。
“其实我……是个石女……也就是说……我……”
“无法生育。”剩下的半句,李景天替她补上了。
齐婧如点了点头。
“你也知道,在我们这种家族,无法生育无异于灭顶之灾。这些年以来,家族为我遍寻国外名医,可是都没有什么效果。”
李景天仔细分析道:“既然国外的医生不管用,为什么不试试华州自己的医术?”
齐婧如有些无奈。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齐家独生女无法生育的消息,一旦在华州传出,那些一直对齐家图谋不轨的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宁愿一辈子不嫁人,不生子,也不能让整个家族都因为我一个人,就遭遇巨大的危机……”
“可是小师父,你不一样。你是出家人,没有世俗的偏见,甚至对后嗣也不会……”
“停——别说了。”李景天赶紧制止了她后面的话。
“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不管是出于对自己后半辈子的责任,还是对疑难杂症的好奇,李景天都决定,替她看一看。
两分钟之后……
“说告诉你,你是石女的?”李景天终于开了口,“这不挺好的吗?哪里就不能生育了?”
???!!!
齐婧如要是没有反应过来。
“您的意思是说……我其实……可以生?”
李景天再次搭着脉。
“按照现代医学,的确治不了。”
“但是我可以。”
!!!
齐婧如当即愣住!
原本让小师父搭脉,只是死马当做活马医,没想到他真的能治!
“这……小师父……您说的……是真的?我这病……真的……还有救吗?”
李景天收回手,白了她一眼。
“我最烦你们世俗之人,一点小病,动不动就像要死人了一样。多大的事,至于就让你这么劳心费力吗?”
齐婧如眼睛一亮!
小师父的脸上的表情,她认识!
上一次他说到自己脸上的疤痕的时候,也是同样的表情!然后她的脸就好了!
“太好了!您说要怎么治?我全力配合!”
李景天“嗯”了一声。
“治疗的关键,在于环境。你这病阴气旺盛,需要借助天地之阳气,方能通开经脉。所以,需要一间能够洒满阳光的房间,最好是露天的,且无人打扰。这样有利于专心治病。”
“没问题!”齐婧如直接答应下来!“这个好办,我立刻让人去找。还有什么需要配合的?”
李景天摇了摇头。
“地点解决了,其他的都没什么了。”
这倒是让齐婧如有些不好意思。
“您这为我治一次病,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呀!这样我太过意不去了……要不,您再想想,总得让我做点什么……”
李景天抬眸,眼睛中满是认真。
“谁说你什么都不做的?”
他在齐婧如满是期待的眼神中,缓缓道:
“记得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