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长辈们说,那是一只金雕……”
无丧提到这只金雕,神情有些惶恐,又带着一丝敬畏,话语间充满了小心翼翼,完全没有平时身为属长的威严。
这消息就连君迢都是第一次听说!
“可是父亲,五重天的各大鸟族之中,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金雕属……”
他像是突然间想到什么一样!
难道刚才父亲说的……在五重天之外另有不知道的危险……说的就是这金雕?
“据说这只金雕本是七重天的仙兽。自从万年前那场大战结束之后,金雕就被上界天际的天仙,派到了五重天。用来镇守大陆中心。”
“自它来了之后,这五重天的大风便再也没停过。有它看守,无人再能接近大陆中心,也没有人知道这大风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在五重天生活久的人却说,这大风便是今金雕幻化而来。只因金雕灵力充沛,术法强大。只要稍稍动一根羽毛,就不是我们五重天这些小仙南能比的……”
“它只要抖动一下毛发,对我们来说,便是万丈狂风!而且……”他的声音顿了顿,“据说,这金雕在大陆中心,是为了守护一件宝物。一旦得到那宝物,就能够成为整个五重天的主宰!不光可以驯化灵兽,还可以获得巨大的法力,并得到上界天际的允许,升到下一重天!”
什么?!
这话说的众人皆是一惊!
君迢愣了半晌,方才说道:“父亲,为何这消息你没有早告诉我?若是……”
似乎早就意识到了儿子要说什么,无丧直接把话断了!
“我知道,以你的脾气,若是知道有这个办法,就算是豁出性命,也会想方设法找到驯服仙兽的办法。但为父并不想让你这么做。”
无丧神情黯淡:“这事情本是五重天的秘辛,我从没有告诉过一个人,也并不想让任何人去冒这个风险。驯服灵兽,固然好处多多,却意味着要搭上无数人的性命。”
“更何况,仙兽也好,宝物也罢,所有的传言都只是传言。从来没有人亲眼见到过,事实的真实性我们尚不可知,又如何能够让你们为了一个传言去送命?与其如此,不如安心发展我们猫头鹰属……”
无丧大病初愈之后,整个人似乎也都消极了不少。
“你说为父胆小也好,目光短浅也罢。但为父今天只告诉你,有多大本事,就去承担多大的职责。拯救鸟族这样的重担,光靠我们一个猫头鹰属,无法做到,你明白了吗?”
君迢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在他看来,驯服仙兽,夺得宝物,甚至直接修到六重天,完全是一劳永逸的法子。
虽然要冒极大的风险,却实在一本万利。
按照父亲以往的性格,实在不该如此谨慎才对。
只不过,他坚信父亲的做法,自有他的用意。他身为晚辈,只能遵从,却不能质疑。虽然不理解,也只能尊重地点了点头。
“是,父亲,我遵从您的安排。”
无丧的眸光暗淡,欣慰地拍了拍君迢的肩膀,将头转向李景天。
“我不知呼唤你的那声音为何,若你觉得自己在五重天有所求,说不定就是大陆中心的宝物。只不过,我所知的信息也有限,再多的,就不清楚了。”
李景天抱拳拱手:“多谢无丧属长,这些信息对于我来说已然足够。既如此,今日我便告辞上路。缎羽就麻烦猫头鹰属照顾了。”
???
缎羽原本还在开心的听故事,乍然听到木子哥哥要丢下自己,瞬间慌了!
“木子哥哥!你要抛下我不管了?这怎么行!”她连忙蹦跳着到了李景天的身边,双手哀求一般抓住他的袖子,左右晃了晃往里,满眼都是委屈。
“属长爷爷将我交给了你,你现在要离我而去了吗?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对,惹你不高兴了?你说出来我一定改,你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看着缎羽如此哀求,李景天一脸无奈,再看向旁边的君迢,他的目光几乎要吃了自己一样。
“喜鹊属和猫头鹰属的联姻,你本该在这里与君迢继续培养感情。”说完,他抬起头,温和地看向君迢,这倒是让君迢有些不知所措。
“通过这些时间的观察,猫头鹰属的确是一个值得托付的地方。而君迢以后也会对你很好,猫头鹰属和喜鹊属交到你们两个人的手上,属长很会选人。”
他说这话自是出自真心。
想来,当初喜鹊属的属长让自己把缎羽带走,多半也是存了这个心思。
若缎羽一直都留在喜鹊属,关于情爱之事,什么时候才能懂呢?
可是缎羽不管怎么说都不乐意。
“不不不……我不要培养感情,我不要嫁人。木子哥哥,我还想跟着你再多走几个地方呢!属长爷爷说让我跟着你外出历练,可现在才只走了一个地方……”
“属长爷爷说,喜鹊属的未来就都在我的身上,我不能光想想着自己享受。木子哥哥,我求你,还是带我一起走吧,不管你想去哪里继续探险,我……我都跟你一起去!”
李景天意味深长地笑着问:“那,君迢呢?你不要他了?”
缎羽异常为难,左看看木子哥哥,又看看君迢哥哥,两边犹豫不定,最终还是低下头,用极小的声音喃喃:
“不要了……”
君迢一听这话,脸色突变!
“缎羽!你不要我了?你是想要毁约吗?不行!我不同意!猫头鹰属和喜鹊属的婚约定了这么久,我不毁,你也不能毁!更何况……更何况……”
君迢一直都认为,自己是整个猫头鹰属中读书最多的人。但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觉得读书读少了!只因为在他自认为博学的脑袋瓜中,现在竟找不到一句可说的话!
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心中有千言万语要对缎羽说。但眼下当着这么多人,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心里万分着急,想要留下缎羽,让他不要离开,想要用两属的利益来制约她……但话到嘴边,却觉得太过无礼,太过霸道,什么都说不出口……
缎羽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若问她舍不舍得君迢,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可是木子哥哥他也舍不得呀!
无丧见眼前这状况不由心中觉得好笑。
在他的印象当中,自家儿子一直都是老气横秋的,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神情。
原本以为与喜鹊属的联姻,不过是遵照婚约而行,现在看来两个孩子竟都是对彼此上心了!
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好事。
因而他只是淡淡一笑。
“我有个办法,可以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