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在这拿我卡bug呢?
“做梦呢你?!”
这要是放在以前,关磊打死自己都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能这么硬气地跟陈大军阀说话。
但是涉及师傅,就算再不敢,他也得硬着头皮。
“你当这药是我做的呢?这可是师傅的心血!虽然他把五指山的生意托付给我,但是亲兄弟明算账!你想拿药也可以,看在你认识师傅的面子上,刚才又救了我,我给你一个内部跳楼价,八五折!再低真不行了,成本回不来。你不知道,现在行情看涨,八五折已经赔钱了。现在药材的价格多高啊!不赚钱都。”
陈炎钧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是在跟李景天的徒弟说话没错吧?
关磊这话,怎么突然让他有一种在商场里面跟店家讨价还价的感觉呢?
他堂堂军阀,一向挥金如土,要不是天医大人的药有价无市,他还何至于拉下脸面跟关磊要呢?
再说了,他还欠着自己五百万呢!
当下他把脸一拉!
“谁让你白给了!我只是说,以后要是再有存货,你给我留两颗,我亲自派人来取。双倍价格,多的算你的提成,怎么样?”
“哎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关磊直接摆手拒绝了!
“你就死心吧!我是不会背叛师傅的!师傅怎么说,我就怎么做。至于你刚才给我吃的那一颗药,目测时间很久了,已经过期了,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抵消五百万,咱们两清了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竟然还掰着手指头,径直离开了!
陈炎钧在原地占了好久,方才反应过来。
他堂堂炎军首领,一方军阀。在战场上大杀四方,威名远播!
竟然就这么……被拒绝了?
这个关磊!
看到他在救乔月晗的时候那么拼命,还以为是个战场英雄!
谁知道这个英雄,竟然比自己还能算计!
难怪天医大人会把这么多重要的事情都交给他,也足见关磊的衷心了。
……
“喂!陈炎钧?”
也不知道到底在这里站了多久,一双小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你还在这里看什么呢?师兄叫你进去瞧病了。”
一听说瞧病,陈炎钧立马什么都顾不上,立刻跟着果儿快步离开了。
自从上一次爱丽丝重病来求药,果儿就房子里面单独布置了一个诊疗室。在江南省有了申伯昌的暗中帮助,他们两个现在再也不用亲自出去采办药材,只需要将清单交给申伯昌,不出几天必然会有人送货上门。
诊疗室里面,所有的器械和药物一应俱全。一向威服天下的陈大军阀,在这个小小的诊疗室里面,却显得有些拘束和不安。
“说说吧!李景天一边配着药,一边询问着,到底哪里不舒服?”
陈炎钧看了一眼果儿,有些难为情。李景天使了个眼色,待果儿出去了之后,陈炎钧直接把裤子脱了!
唉我去!
李景天送果儿出门,刚一回头就看到一个硕大圆润的屁股直接怼到了面前!
“你特么的!陈炎钧!你好歹也是一方军阀,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霸气威武的陈大军阀,此刻正光着屁股,无助地趴在诊疗床上,表情十分委屈。
“不是您问我哪里不舒服的吗?”
李景天直接白了他一眼,甚至想直接把眼睛蒙上!
“你鼻子下面长得那个窟窿是用来喘气的吗?不会说话吗?”
陈大军阀更加委屈!
“可是……上一次看病的时候,您说时间宝贵,让我不要废话,哪里不舒服直接展现伤口就可以了……”
李景天恨不能原地扇自己一个大嘴巴!
就你事多!
就是规矩大!
“行了行了!撅好!我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了了……”
但只一眼,李景天当即就乐了!
“哟!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对陈大军阀的屁股开枪?”
然而还没乐完,他便发现了不对劲。
“你这伤口多长时间了?”
陈炎钧一边撅着屁股,一边喃喃着。
半个月前,炎军在赤炎国的另一边边境,曾经跟另一伙雇佣兵,产生过小范围的冲突。虽然也有火拼,但好在伤亡不大,纯属利益分配不均,也没有惊动当地的军司。这事情就被不大不小地揭过去了。
也就是在争夺的过程中,陈炎钧被一颗子弹打中了屁股。
原本他并没有多在意,只以为是一颗流弹,只要包扎上药就可以了。但最近一段时间他却发现,虽然子弹已经做手术取出来了。可是弹孔的伤口,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恢复。军医的药非但不好用,反而会加速溃烂!
尤其最近几天,陈炎钧发现身体上不小心有了其他的伤口,若是从前,根本不需要理会,过几天自己就会痊愈的。但是现在却越来越严重,久久不愈。
他感觉不对劲,才不得已求助了天医大人。
李景天听完这个遭遇之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伤口久久不愈,反而溃烂地愈发严重……
这不就跟乔康海的症状一模一样吗?
先是让人以为这只是一个小伤小病,并不多在意。等到发现的时候,却是无能为力了。
如果他没猜错的打中陈炎钧的这一颗子弹,根本就不是流弹,而是……
故意的!
并且这颗子弹上面一定被淬了毒,只有这样,才能让毒素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陈炎钧的身体中。
而一旦陈炎钧死了……炎军必乱!
炎军乱了,各地的军阀就都会跟着乱!
李景天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人所图不小啊!
李景天仔细检查了陈炎钧的伤口,发现不管是发病原理,还是所用的毒药,都跟乔康海的一模一样!
同一个人做的手脚!
他立马催动真气,将里面的毒素逼了出来,又麻利地清除了周围的腐肉。最后敷上一层厚厚的草药。草药冰冰凉凉的,敷上就一点疼痛感都没有了。
但是因为没有打麻药,陈炎钧全程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能生生地停着!
等待治疗结束,早就已经是满身大汗。
他刚要将裤子提起来,只听李景天随口问道:“你们的那一场仗,是在哪里打的?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