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不觉得是浪费时间,我的时间充裕得很。”
“哈哈,你这个人真有意思,不努力居然还有理了。”
她的声音就像百灵鸟的叫声一样,动听更动人,当一个女孩长得又美,看上去又柔弱的时候,男生基本上很难拒绝她的要求。
吃完饭,食堂已经开灯了,外面算是彻底地黑了下来。
我们沿着路灯去了操场,操场上每天晚上都会有很多人出来散步、跑步或者约会什么的,不过那都是在上完晚自习之后,刚吃完晚饭这个点基本上不会有人。
我们绕着操场走了一圈,就这麽静静地走了一圈,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我说不上原因,但我很喜欢这个氛围,万籁俱寂,明月当空,两人相伴而行,不是很有意思吗?
“你怎么不说话?”她问。
“你让我陪你走一会儿,我以为不包括说话呢。”我这时候说话不经过脑子的,有时候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回答。
“你真是个笨蛋,一个美女约你出来,你就不问问为什么?”
“这种事通常有两个原因,一是你喜欢我,要表白,但这个概率估计不高。”
“哈哈,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那另一个原因呢?”
“那就是失恋了,女生失恋了就跟男生喝醉了一样,男生喝醉了会乱搞,女生失恋了就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来。第一个原因问了我不爽,第二个原因问了你不爽,索性不问,不是挺好的。”
“你想的好龌龊呀,就没有单纯的友谊吗?就不能交一个朋友吗?”
“唉,姑娘,咱都不是四五岁的小学生了,不要骗自己了。”
“我要是想跟你交朋友呢?”
“那说明你不理智了。”
“为什么?”
“黑灯瞎火的,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出来散步,还说要交朋友,说你单纯好呢?还是没脑子好呢?我要是坏人怎么办?”
“你是吗?”
“不清楚。”
她突然停下脚步,走到我的前面,“你看这我的眼睛,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能认真回答我吗?”
“应该不是问题吧。”
“我美吗?”
“很美。”
“是不是男生看到美女都想据为已有?”
“应该还不至于吧。”
“那男生看到美女会不会有不良的想法?”
“什么叫不良的想法?”
“就是想亲她,想摸她。”
“这我哪知道,不过想想应该不会有罪吧。”
“一个男人在没结婚之前这么做是不是很混蛋,很流氓,这样的男人是不是不可信?”
“结婚的都可能离婚,恋爱分手就更正常了不是吗?这毕竟是两个人的事,男的想耍流氓,女的不同意,那就是真流氓了;女的同意了,那就叫有情调。”
“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呢?”
“没有不代表不知道,知道也未必就是对的,我只是说了我的想法而已,至于对不对就是你自己判断了。”
“如果是你的话,你会不会想要占有你女朋友,我说的是你有女朋友之后,你会不会因为她不让你占有她而分手?”
“占有的话,应该会吧,至少会想,自己的女人自己当然想占有了,这个没有错。关键是这个占有的方式,我不认为两个人在一起会是谁占有谁,有些事情的发生应该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你有亲他的想法,他也有吻你的冲动,然后一些事情就自然发生了,如果在一方不愿意的情况下,那就是强暴。强暴不成就分手的话,那还用说吗,能分就赶紧分吧。女人应该找一个喜欢自己所有而不只是喜欢自己身体的人,不是吗?”
“水到渠成???你说的是偶像剧里发生的事情吧?现实中哪有?男人喜欢女人哪个不是喜欢她的身体?为什么男人总是这么肤浅呢?得不到的时候想得到,得到了还希望获得更多,反正就是一直索取。”
“你说的都对,那么就珍爱生命,远离男人吧。”
“哈哈。”
她笑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可能我这么顺从她出来,就是因为她的声音实在是太美了,让你无法拒绝的那种。
后面她就不说话了,却挽起了我的胳膊,两个人就这么绕着操场走,那种感觉真的挺奇怪的,两个人一句话也不说却不觉得尴尬,一点尴尬的意思都没有,反正我是很享受那种感觉的。
然后我就送她回了宿舍。我也回了宿舍。回去我才想起来她是不是失恋了,或者说那个时候如果我趁虚而入的话,可能会成功率更高一点,毕竟她美得清丽脱俗,声音又那么好听,做女朋友真的很不错的。可如果我喜欢她仅仅是因为她的美貌和声音,那和只喜欢她的身体有什么两样呢?想想还是算了,但至少可以做朋友,跟漂亮女生做朋友总是一件让人心情愉快的事情。
突然我又想起来一件很重要但又很蠢的事,是说我自己蠢到家了,聊了一晚上我居然忘了问她叫什么名字了,电话也没留。
真有意思,我有时候真的迟钝的不行不行的。总是不开窍,总是在事后开窍,我是不适合参加辩论赛的,因为我的思路永远比别人慢一拍。总是在事情发生完了以后才知道好像做的不够好,如果那么做可能会更好。这种感觉真的挺让人郁闷的,不过也不至于难过,如果什么事情都计划好了反而没意思了。
你说当两个人有缘的时候,就总是会遇上的。虽然没有留下她的身份信息,但我知道如果我早上一早去“听语轩”的话一定会碰上她的,如果我晚上继续晚点吃饭应该也有可能碰上她的,可是我都没有,虽然我还挺不讨厌见她的,但我觉得没有必要刻意去见她。
但我做事情总是随心所欲的,我都不知道我下一步要干嘛,不像她一样,只要了解她的人就会知道在哪能够见到她。一周之后,我一天晚上突然觉得月亮好圆,真的,除了在家的时候看过圆月,来大学之后几乎就没见过,星星都很少看到。但今天的月亮就是圆,而且特别亮,我觉得我要是错过了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本来想去自习室的,结果半路抬着头就到了操场。为什么要到操场上来呢?因为足球场上的草软绵绵的,躺在上面很舒服,而且躺着看月亮绝对是件非常棒的事情。
天空中星星点点,但月亮确实格外的圆,看着月亮仿佛能看到月宫,能看到嫦娥抱着玉兔在看地球,当然在月球上看地球是什么感觉估计只有嫦娥知道吧。“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哎,如果能换过来就好了,嫦娥下来,我上去,我想我不会后悔的,把我放在上面,然后再把地球上的书都运上去,我就每天散散步,看看书就行。
对月而行,我想到了一句诗,“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不过我看月的心情与之又有不同,因为我记忆中有过好多次赏月的情景,这样的好日子我是经常有的,只是小时候没有这种赏月的情怀罢了,但想起来那时候看中秋之月,感觉很美。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起这两句诗的,心里默念了几遍之后,心情反而有些沉重起来。
操场上空无一人,不对,旗杆底下好像有个黑影。操场上有人很正常,这跟我也没什么关系的,但操场上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就不一样了,我就会非常好奇他在那干嘛呢,于是乎我就走了过去。
走进一看,一个女生坐在旗杆底下,双手抱膝,散着一头长发,特别迷人。偶尔有抽泣的声音,对,她在哭。我正考虑要不要过去呢,突然我听出来了,就是她,虽然在哭,但声音还是很美,真是的,人的声音真的可以这么好听嘛。
我该怎么做呢?好像怎么做都不对。这样的场景好像在电视上见到过吧,我想溜走,又感觉太不男人了。
“嗨”。这是我几经思考之后想出来的唯一的打破寂静的方法,对,就这一个字。我毕竟是缺乏经验的。
她抬头看了看我,泪眼朦胧,应该是哭了好久了吧,面容憔悴,让人心疼,不过虽然哭的脸上有点丑了,但还是很好看的,有的人漂亮就是这么彻底,怎么都好看。
就是这个时候,我居然他妈的做了一件让自己自豪一辈子的事,真的。我什么都没说,因为她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但看我的眼神明显不友善了,不过这些我都没管,我上前直接将她抱起来,她太轻了,估计不到八十斤吧,我两百斤的麻袋都能扛起来的,抱她小菜一碟。
她很顺从,都没有反抗,任由我抱到了操场中间,然后把她放下,然后我就躺下了,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看着月亮。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索性就继续看自己的月亮吧,我不想把好不容易有的赏月的心情给搅没了。
她自始到现在一句话也不说,我也没问。
“你看今天的月多美。”我这样对她说。
她也躺了下来,却枕在我的胳膊上,一只手还搭在我胸前,现在想起来那样子估计特别暧昧,但我那时候脑子里绝对没有乱想,那时候所有的心思都在月亮上,其实那时候我应该是一种神游物外的状态,我就好像融入了大地一样,只是去感受月光,只是去欣赏月华。那种感觉真的很棒,整个人持续在那个状态中,我感觉整个人好像置身于某种神泉之中,全身得到了洗礼,我喜欢这样的感觉,遗世而独立。
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一直默默地,但好像一直在盯着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月,会不会有我一样的心境。
我从那种心境之中出来之后,天还是一样的黑,月也不变,我们两个还是这个样子,这时候的我好想转过身来抱抱她,真的,我真的很想抱抱她,因为那感觉一定很好,我想到了好多电影上才子佳人终成眷属的场景,可惜了佳人虽在,我却不是那个才子。
想着想着,我居然唱起歌来,我是很喜欢唱歌的,但我的歌声估计不怎么样,因为我爸妈老说我五音不全,不过这也不会让我不高兴,因为我就是想唱,喜欢唱,这是我的爱好,我又不是一定要当歌手,所以我很快就释怀了。
“云淡风轻 一轮江月明
漂泊我 此生恁多情
几分惆怅 惆怅有几分
独让我自怜水中影
甜蜜往事浮现在心底啊
多少回忆锥痛我的心啊
我是不是牵挂都为你
怪我爱得浓时却不懂情
好梦易醒易醒是好梦
留不住转眼成烟云
我问天呀天呀不应我
是不是天也不懂情
我问天呀天呀不应我
是不是天也不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