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戏精
驾车的家丁,听到大少爷的话后愣了愣。然后回答道:“少爷,咱这庆安成里,那有什么大兵器铺啊。最大的也就算是个铁匠铺吧,平日里也就打打农具和厨刀,他们打造的兵器恐怕入不了你的眼吧。”
“要说大兵器铺,您得去远洲城啊,那里是咱们的州府,一洲之地繁华所在呀。”
听了家丁的话,喜大少爷嘿嘿一笑道:“正好明天去远洲,顺便好好逛逛。对了得把小蝉带上,还从来没带她逛过街哪。”
回府后,苗欢喜取出福伯给他的功法《邀月》,一边观看一边做着对比。心中想着,师傅果然说的没错,功法的高低决定了内力的强弱。福伯的这套功法,虽然也算是中等上品,但和《太上玄阳经》比起来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那么多,可以用天与地来形容。
这时曹一阳在一旁问道:“怎么样看出来了吧,一部功法的的高低,差距有多大。”
“对了,在去矿上之前,先找个时间去一趟咱们相遇的那个墓穴,里面有样东西不知道还在不在。”
喜大少爷一听,便来了精神,询问道:“师傅那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好东西没有带出来呀?”
曹一阳道:“现在还不好说,得去看了后才知道。”
这一夜,喜大少爷惦记着师傅说的宝物久难入睡,心中暗想:“会是什么好东西那?能让老家伙都惦记着的,一定不简单。可老鬼怎么问都不说,吊人胃口,糟老头子坏得很。”
转眼间就到了第二日清晨,管家福伯和吴掌柜,带着一众随从,接上了喜大少爷和小婵,就去往了远洲的都府远洲城,一路上喜大少爷坐在马车里,小婵坐在他的旁边。小手一直被少爷握着,羞红了脸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心中想着:“少爷越来越坏了,车外这么多人,要是被看到了羞死人了。”可是却怎么也舍不得把手缩回来。
远洲城、一洲都府繁华所在。太守府内沈家父子已经早早的到了,苗欢喜带领着福伯与吴掌柜进入了府内,小婵和一众随从等候在外面。
府内、由于时辰还未到,一众官员还没有来。但除了沈家父子外,其他几家入围的供应商也来了。虽然他们放弃了最后的竞价,但还是可以过来看看热闹的嘛。沈家和苗家最后的对决一定很精彩,他们都抱着同一个目的,你们玩以本伤人,那就看看谁最后赔的最多。
室内众人见到苗家来人后,都不禁在心中啧啧称奇。福伯和吴掌柜他们都认识。但今天看这二人,显然是以中间这名面目俊秀的少年为主,少年,年约十四五岁的样子,不用猜都知道这是苗家大少爷。
都说这苗家大少爷纨绔不堪,不学无术,就不知道是真只假。今天就看看这位大少爷能玩出什么花来。
由于第二轮竞价,苗家出的价格还算中肯,没有得罪其他几家。再加上苗富贵善于交际,又与他们有几分交情,所以纷纷起身相迎。唯有沈家父子坐在一旁没动。
入座后侍女奉上香茗,吴掌柜为苗欢喜一一引荐这些位行内前辈,一番寒暄后,大家便攀谈了起来。
就听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称赞道:“想不到,苗公子年纪轻轻,便可独当一面。更是一表人才,年轻才俊实在难得。”
“就是,就是。以后就是年轻人的世界了,苗公子将来定能大有作为。”
就在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什么年轻才俊,独当一面简直一派胡言,依我看就是纨绔不堪。不知所谓。”
众人的目光望向说话的沈家公子——沈雄!
来的路上,吴掌柜就已将沈家父子的情况,说给了苗欢喜知道。
此时苗欢喜不用问,也知道说话之人是谁。心想:“你个死瘪子,小爷我正愁找不到借口激怒你们那,你自己却送上来了。”于是向着身边的众人啧啧道:“诸位叔伯,不是我这个做晚辈的说你们啊,这公众地方怎么能将宠物带进来那,是你们谁家的呀,赶紧命下人牵出去。也不栓条狗绳,一会在尿在这里如何是好。还有出门连嚼子都不戴,让它在这乱吠。”
苗欢喜的话,引得众人大笑。同时都在心中暗道:“果然,掐起来了,这才刚刚开始,好戏应该在后面,今天没算白来。”
更有甚者,附和道:“就是就是,贤侄说的在理。”
沈雄见状气的浑身发抖,就听“啪”的一人声拍案而起,用手指着苗欢喜说道:“好你个苗家少爷,竟敢如此羞辱于我。简直是找死,我今天非得教训你一番不可。”说罢就欲冲向苗欢喜。一旁的沈万山,伸手阻止了他。并对其摇摇头,以眼神示意其坐下。
对面的苗欢喜倒也不惧,就见他说道:“哟,沈大公子。我何时羞辱你了,我只是说的事实,在座的诸位都可为我证明,就算一会将官司打到知州大人那里我也不惧你。都说沈家财大气粗,仗势欺人今天真是领教了。我这才一来你就扬言要弄死我,也太特么欺负人了。你小爷我现在,就坐在这里让你弄,你倒是来呀。弄不死我,你就不是你爹养的。”
此时的沈万山再也听不下去了,开口说道:“好你个黄口小儿,竟然如此信口雌黄。莫要以为你苗家势大,就可仗势欺人!”
“好你个老家伙,叫你一声长辈是敬你。你却倚老卖老,恬不知耻。是谁欺我在先?是谁先开口辱我?”
“又是谁以本伤人?不给在座的众人留活路?如果公平竞争大家无话可说,但用如此卑鄙手段恶意竞争你不觉得缺德吗?”
“做了这么大的缺德事,就不怕生儿子没屁(和谐)眼吗?”
“也对,有屁(和谐)眼的就不是你亲生的。”
苗欢喜的话音刚落,沈万山就暴怒而起,要教训一下这无知小儿。
可他身形刚动,苗欢喜一旁的福伯闪身而出,挡在了他的面前,开口喝到:“老家伙你要干什么?连我家少爷也想动?就不怕我苗家让你沈家,在这远洲城除名吗?你要是想好了,我也不拦你。”那意思就像在说,让你动你敢吗?
同时,福伯在心中暗叹:“哎……这大少爷,小婵说的一点都没错,太坏了。”
周围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间,以眼神交流着内心的想法,“这苗大少爷,年纪轻轻的可不简单那。话虽然说的难听,但是听的痛快。”
在苗欢喜另一旁的吴掌柜,现在想的是“少爷你在干嘛?疯了吗?这还没开始竞价,你就这么玩,一会可怎么办那。”
苗欢喜见激怒沈家父子的目的已经达到,便对挡在身前的福伯说道:“福伯,您老人家回来,气大伤身。和这种人动气不值得,你就让他弄死我,我也想试试。我长这么大了,还没让人弄死过哪,我想尝尝是啥滋味。”
他这话不仅又引起了众人的一阵大笑,纷纷开口夸到:“苗公子真是个妙人,这话说得有趣。”
福伯也知沈万山,现在是不会动手了,就退回到了苗欢喜身边。
场上就剩下沈万山一人,面对着苗欢喜,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到了极点。他现在是又气又怒,从未受过如此屈辱的他,今天却被一个少年当众羞辱。这人是丢大了,今天过后定会传的街知巷闻。
而此时的喜大少爷,正坐在那悠闲地喝着茶水,并用眼神向他示威。那意思像是在说:“你过来呀!”
就在沈万山骑虎难下,快要气炸了肺的时候。一道声音传来:“知州大人道!”
随着一声通传,知州大人,通判,以及军需处的一行官员进入堂内。
进入堂内的一众官员首先就看到,沈万山正剑拔弩张,满脸戾气的盯着一名少年。杀气激荡间,那名少年蜷缩在椅子上,瑟瑟发抖,紧咬嘴唇,脸色惨白,红着双眼,眼泪在眼圈里不停地打转。
回过神来的沈万山,心中咯噔一下。这还是之前那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苗家大少爷吗?怎么说变就变了、这也太快了吧。心道:“不好,着了这小子的道了”。就要开口解释的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说啥。
苗欢喜瞬间的变化,把屋内其他人看的是一愣一愣的,心道:“这苗家大少爷也坏了,太会玩了。”看着沈万山吃瘪的样子,别提有多痛快了。都低着头憋红了脸,肩膀一耸一耸的想笑,却又忍住了,忍得那叫一个辛苦。
堂内众人起身,与诸位大人见过礼后重新落座。就见沈万山还直愣愣的杵在那里,沈雄紧忙上前拽了下父亲的袖子,回过神来的沈万山刚要说话。就见一旁的苗欢喜,抢先一步扑了出来,跪在地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就听苗欢喜带着哭腔开口道:“诸位大人可得替我做主啊,这沈家父子仗势欺人。见用言语威逼我退出竞价不成,便要动手杀我。还口口声声的说,给诸位老爷使了银子,即便现在杀了我也不会有人拿他怎么样。”
“小人深知诸位大老爷,是清如水,明如镜。为官廉洁,刚正不阿的好官,怎会收他父子二人的龌龊银两。他父子二人不但要杀我泄愤,更是有辱诸位大人的名节。在座诸位叔伯都可为我作证,请各位大人明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