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过去了一个多月。
欧阳漫漫记着今天要和便宜老公的朋友约好学做点心的事,一早就激动得睡不着了。
独自在宽敞的厨房里包完馄饨,煮好,时间和以往差不多,可却没见到男人的身影。
今早也没见他起来跑步,不会是生病了吧?
越想越觉得太有可能了。
欧阳漫漫噔噔地跑上楼,在主卧门口停留了片刻,见门紧紧地关着。
她抬起手,轻轻敲了敲。
陆少延确实还在睡梦中,由于和国外有时差,昨晚开视频会议到很晚,今天正好是周末,就多睡了会儿。
他听到敲门声,说了句“请进”,单臂枕在脑袋下,人仍旧懒懒地躺着没动。
欧阳漫漫打开门,见人还在床上直挺挺地躺着,吓了一跳,这人可是比军人都要严于律己啊,“少延,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事。”
看看?说话声音沙哑成这样,还硬撑着说“我没事”?
精神病患者不都说自己没病吗?呸呸,瞎说什么呀,也不知道你嘴硬个什么劲儿?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她三并作两步来到床前,把手附在了他的额头上探了探。
一股女人的香风钻入鼻腔,和猝不及防的软软凉凉的触感,使得陆少延浑身僵硬,躺在床上更是一动也不敢动了。
额头滚烫?
其实成年男人体温本身就高,睡了一晚上的觉,哪有嗓子不沙哑的?
可欧阳漫漫这种爱情草包,谈了三年白开水似的,仅限于拉手的恋爱,哪懂这些?
她语气焦急,满眼的关心,“少延,你额头这么烫,你怎么不叫我呢?是不是特别难受啊?”
说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急忙拿自己的额头去贴他的额头。
肌肤相亲,使得陆少延的气息都有些紊乱了。
只见,他长臂一伸,单手把她按在了自己胸口上。
两人的姿势诡异而暧昧,两道清浅不一的呼吸紧紧缠绕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她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完全吓傻了,愣愣地趴在他的胸口上,红唇微张,圆圆的杏眼,眨呀眨,忘了动弹。
他嗓音沙哑,双眸晦暗不明,“欧阳漫漫,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嗯?”
她心想,我不是在给你测量体温吗?
陆少延看着她呆呆傻傻的样子,怕吓着她,极力克制着自己欲念,只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上一吻,推开她,往洗漱间走去。
欧阳漫漫急了,“陆少延,你干什么去?”
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晦暗不明,“一大早被你撩拨得浑身滚烫,去冲冷水澡。”
磁性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轻轻回荡,如投射在玻璃上的彩色珠子,汇聚成优美的乐章,拨动了她的心弦。
欧阳漫漫:“。。。”
这次她听明白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冲澡,完美线条的肌肉在水流中一定更性感,嘻嘻。哎呀,好羞耻啊,怎么办?
她捂着发热的脸颊,噔噔往楼下跑。
吃早餐的时候,欧阳漫漫又羞又尬,都不敢抬头了。
“昨晚和国外的公司开视频会议有些太晚了。”他瞅着快把脑袋扎到碗里的小娇妻,装作漫不经心地解释了一句。
她小声说:“哦,那你下次要是忙太晚了。我可以给你准备一点宵夜。”
“嗯,吃完饭带你去见西点师傅,他已经在酒店入职了。”
漫漫听到这个,也忘了害羞,满是期待地说:“好啊,好啊。”
两人收拾好后,开车来到了七星级酒店门口。
看着富丽堂皇的酒店,欧阳漫漫有点自卑和胆怯,她还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呢,小心翼翼地拽了拽男人的衣袖。
男人侧头问:“怎么了?”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人家会不会嫌弃我笨?这样是不是对你影响也不好啊?”
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自己虽然喜欢琢磨好吃的东西,但都是自己瞎摆弄。眼前这个男人,既然嫁给了他,又不能帮到他,最起码不能给他丢人。
男人顺势拉过她的小手,郑重说道:“你和我在一起,没人敢看轻你,除非你自己先看轻自己。”
两人刚在酒店大厅站定,一个脑袋圆乎乎的,笑容和蔼可亲,穿着酒店厨师服的人就急匆匆往这边跑,边跑边招手。
“陆哥,这里,这里。”
陆少延拉着小女人走到圆脸男人面前,介绍道:“这是我太太,欧阳漫漫,我上次在电话里和你讲过。”
“这是以前在F国米其林餐厅工作过的朋友Joe。”
“嫂子,你好。”
第一次被人这么叫,欧阳漫漫只觉得脸颊发烫,“你好。”
“漫漫,我先去楼上喝杯咖啡,你放心跟着他去学,结束之后给我电话。”
欧阳漫漫开心地冲他摆了摆手,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眉眼弯弯地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