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花玄青在思考,但季无染看过去觉得有些脊背发凉。
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会发生。
威尼斯疑惑的看向季无染,“怎么了?是这份资料有什么问题吗?有问题也不要找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啊?”季无染没听懂,等他反应过来时才发现威尼斯是外国人,当然听不懂他一口流利的中文了,也只有他凭借高科技“外挂”才能听懂威尼斯说话。
不过耳朵上的翻译器居然不能让他们无障碍交流。
还有待改进。
“好了,你负责去联系一下康尼,如果他还因为工作上的排期拒绝我们的调查就问他可以不可以给我们几张他音乐会的门票。”花玄青给威尼斯安排了工作。
既然花花社长把人借给他们了,就要物尽其用啊。
“无染,回去之后适当的补习几门外语吧?”花玄青毫无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季无染浑身下上写满了拒绝,他都快毕业了,九年义务教育都熬过来了再也不用看全是蚂蚁在爬的教科书了,现在又要零基础学外语吗?
也不算零基础,英语至少他能听懂来是come去是go,点头yes摇头no,how are you,im 饭,3Q and you?
季无染又看了眼正经在和他“商量”的花玄青,好像下一秒他拒绝了,对方就会毫不留情的把他留在异国他乡自生自灭,临走时还会感叹一句:不中用的崽儿啊!
花玄青看季无染没有回答,少年艳丽的小脸此时五味杂陈,眉头紧锁,偷瞄他的眼神里还带着些许小心谨慎。
他这是脑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要学多少啊?”季无染开口小心翼翼的试探。
如果太多他就拒绝了!就算花玄青扬言把他扔在外面,他也誓死不从。
“不用很多,无染尝试了解一下日语,法语和阿拉伯语就好,至少能在持有翻译器的情况下和委托人交流,询问大致情况。”
“那听你的吧。”
季无染发现自己对花玄青已经无法生气了,很自然的去接受对方的提议,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
可能还是因为颜狗吧。一张祸国殃民的俊脸,谁看谁不喜欢啊?
不过季无染本身对长得还行的女的感兴趣不多,但他的性取向也不是完全弯的。
爱怎么能轻易被性别束缚呢?
季无染秉承着只要是心动对象,无关男女都是最好的观念,封季好也知道而且当然支持他了。
“那我让龙砚安排。威尼斯还需要一些时间,刚才来时我发现楼下有一个咖啡厅,无染想去坐坐吗?”
季无染毫不犹豫点头,“去吧,到时候让他来下面找我们分享线索就好了。”
咖啡厅里的人不多,只有几位小情侣在约会,店里的装潢非常漂亮,玻璃窗户上贴满了可爱的兔子贴纸。
菜单上的甜品和咖啡实物图的样子也都十分可爱,让人充满食欲。
花玄青点了一个下午茶的甜品塔,季无染虽然自己不承认,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对甜品感兴趣,在柜台前挑选的时候眼里放光似乎每个蛋糕都想尝一遍。
“其实一个人开一家自己感兴趣的店还不错?”季无染懒洋洋的坐空调旁边的沙发上眯着眼吹凉风。
“经营一个店铺对普通人来说也不简单,想要完美的完成任何事情总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付出。”花玄青尝了一口咖啡觉得味道还不够,又加了三勺糖和一些奶搅拌。
搅的咖啡颜色都快变了!
季无染看花玄青的操作,瞪大了眼睛,哥们咖啡可不兴这么喝啊,你不觉得腻得慌吗?
惊讶之余,季无染拿了一个香草味的马卡龙一口吃完。
咖啡店角落的一台电视机里传来了悠扬的钢琴声。
季无染循声望去,屏幕里一个金发青年穿着西装带着白色的手套在舞台上优雅的演奏着钢琴曲,台下坐了很多衣着华贵的人士,一看便知青年演奏的场合比较重要。
青年弹得也很好听。
一曲结束,青年闭着眼表情回味无穷,直到良久之后,他才依依不舍得从钢琴前面站到观众的面前鞠了个躬,报幕人才说出这位年轻有为的钢琴家名叫——康尼·瓦尔登。
“他是不是我们委托要找的那个人?”季无染可不觉得世界上有那么凑巧的事,同名同姓还同职业,肯定是他们的目标没错了。
“是的。康尼·瓦尔登,迈尔斯先生的小儿子,这段时间的名声忽然名声远扬,凭借他自创的一首《涅槃的诗篇》得到了许多前辈的赞扬,刮目相看。”
季无染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么多,结果花玄青都快把人家底裤拔完了,顿时他声音掺杂了些不满与失落,“为什么你知道那么多关于他的信息还不告诉我?你是不是嫌弃我没用。”
“你怎么会这么想,无染忘记了吗?我之前给你的那份资料上有很明确的写出康尼所有的信息,只是你说看不懂而已。”
季无染:……
无言以对,甚至更悲伤了。
活脱脱吃了没文化的亏。
幕后的那架钢琴和市面上普通的钢琴大同小异,隔着屏幕看不太清,镜头没有给到多少。
“你之前让威尼斯问康尼要两张音乐会的门票,是不是怀疑他现在之所以名声大噪,是用了那一架被恶魔诅咒过的钢琴,现场看的话更能得出结论。”
季无染反应很快,据他现在的了解花玄青从来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一切仿佛都在他的预料之内,很大程度上让人觉得很可靠呢。
“是的,据我所知人类钢琴的技术并非一朝一夕就能练的炉火纯青,康尼很早之前只是个非常普通的学生。”
花玄青直奔重点,虽然他了解的也并不是很多,想知道更加全面的还得从康尼本人和他近段时间的人际交往中探索才能有所突破。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迈尔斯先生疯掉的时间点也很碰巧,这其中必有联系!”季无染摸摸鼻梁又塞了一口小蛋糕到嘴里。
“结论要有一定的证据去支撑,现在就看花花诡异社的人有没有基本的办事能力了。”
……
“唉,我来了……”威尼斯挎着的脸没有一丝改变,进店第一眼就锁定了花玄青他们所在的位置,瘫坐在季无染沙发旁边的位置。
还没等威尼斯说话,他透过刘海间的缝隙观察到了花玄青棱角分明的脸上透着冷峻,他黑沉着脸,目光透着浓浓不悦,仿佛要将杀了他似的。
天,他差点忘记这家伙是个护主的疯狗,占有欲简直离谱。虽然他们不在一个地区,但花玄青的各种精彩事迹他们都知道。
威尼斯果断从季无染身旁直挺挺站起身和花玄青默契换了座位。
“发生什么事了?”季无染看着突然换位置的两个人问道。
“啊……我只是觉得杯子是半空的。”威尼斯用看透一切的神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