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子兮否认,江父脸上立马带着了丝丝笑意:
“看吧,我就说我女儿跟这件事情毫无关系,来这里讨论也根本没什么意思不是?”
林父不甘心的继续问道:
“那你刚刚说的做深儿的老师是怎么回事?你和深儿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江子兮将事情原委细细的说了说,林父面上满是无奈,而林母因为听到那些过往,受不住倒在林父怀中哭了起来。
待江子兮说完,江父陷入了沉思,他有些异样的看了一眼林深。
这孩子,颇为可怜。
但是,不论再怎么可怜,他也不会任由他再接近江子兮。
她可是他江家独女!
“既然事情都说清楚了,那我们也是时候该走了。”江父起身便要拉着江子兮走。
林深立马跑到门口挡住了门,眼神死死的盯着江子兮:
“她,不走。”
他虽然说话不是很清楚,但是智商和听力却没有问题,甚至比常人智商更高。
所以他很明白,江子兮今日若是走了,就不会再来了。
即便是她想来,江父也不会任由她来。
所以不论如何,他都不能让江父带走江子兮。
江母略作沉思,看了一眼哭得不能自已的林母说道:
“老江,你先不
要急,这件事情,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江父微微皱眉:“从长计议?怎么从长计议?”
“难道不让子兮去读书,然后过来做别人的家教么?”
林母抿了抿唇,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觉得林深可怜,但也不能因此毁了江子兮的前程。
“爸,妈,这样吧,我周一到周五按时上学,然后周末过来给林深做家教可以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江子兮突然说道。
林父和林母眼中立马迸发出一股希望:
“子兮,你真的愿意过来给深儿做家教吗?”
江子兮点头:“我答应过他要做他老师的,既然说了,就不能食言。”
林母哭红了眼睛,哽咽的说道:
“子兮,伯母……伯母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感激你了。”
“今天……今天当深儿出现在人群中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你是与旁人不一样的。”
说罢,她起身,坐到江子兮的身边,手轻轻的握着她的手,如同拽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那种宽厚亲和浓厚的母爱,叫江子兮为之一怔。
江父却皱了皱眉:“不行,这……这要是传出去,那子兮岂不成了个笑话?”
堂堂江家千金,屁颠屁颠跑去给别
人当家教,而且林深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了那样的话。
若是他就这样答应了,指不定别人会怎么想江子兮呢!
到时候,江子兮会成为这些人的笑柄和茶余饭后的八卦的。
江子兮安抚的说道:“爸,哪有什么笑话不笑话的,我小小年纪就做了家教,也算是多了一份历练。”
“别人想羡慕都羡慕不来呢。”
江父却依旧冷着脸,不愿答应。
江母看了看林母,又看了看一脸阴郁恐惧的林深,不由得叹了口气,随即说道:
“老江,其实子兮说的也有道理。”
“家教也算是一份历练,让她来其实也没什么的。”
江父皱眉:“不行。”
江母搂住他的肩膀凑近了他的脸:
“为什么不行呢?你在担心什么?”
江父抿紧了唇,没有说话,但眼中已经有了一丝动容。
江母笑:“你如果实在是担心,那就让可晗跟着一起来嘛。”
“两个孩子相互照应,肯定没事的。”
江父眉头皱得愈发的紧了。
搭进去一个女儿就算了,按照江母的意思,居然还要搭进去两个。
不行,绝对不行。
江父思绪了许久之后才说道:
“要子兮来做家教可以,但是工资必须按照正常
的家教给。”
倒不是在意那个钱,而是传出去也算是正经的工作。
林父和林母不住的点头:“这是自然的,这是自然的。”
江父见他们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戾气的话:
“林深看起来有些偏执,在子兮做家教的时间里面,如果受了什么伤,我会立马将她带走。”
林母立马说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们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一点也不会。”
江父吐出一口浊气:“既然如此,那就先试一周吧,但凡这个周末发生了任何不好的事情,我都会带子兮走。”
林父激动的点头:“好,好,我们一定不会叫子兮丫头吃亏的。”
“保证她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走的时候也是什么样子。”
在一番商议之后,江父虽然不满,却还是同意了。
这一次他们出门的时候,林深没有拦着,他只是紧紧的跟在江子兮身后,不发一言。
彼时宴会也差不多结束了,江父便直接带着几人离开了。
林深蹲在车门口,阴郁的脸上满是不舍:
“周末,一定,来。”
江子兮从窗子里面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说道:
“嗯,会来的,一定会来的,你放心。”
林深目光死死
的盯着江子兮的嘴角,他觉得她笑起来好看极了,便也跟着一起笑了:
“嗯,等你。”
江父见此,眸光中微微有些动容,随即叫司机开车走了。
出去了一天,几人都有些疲乏,便都各自回房休息了。
江父原本还有些话要嘱咐江子兮,但见江子兮眼皮一搭一搭的,便什么也没有说,直接让她回去休息了。
“砰砰砰。”
江子兮刚洗完澡爬上床,便听见门口传来敲门声,她打开门,发现是夏母。
夏母弯着腰站在门口,面上满是关切之意,却笑得十分温和卑微:
“听可晗说你今天晕车了,所以我给你熬了一碗绿茶,你喝了就不晕了。”
她的脚不敢踏进一步,因为她和夏可晗都一样,曾经被原主警告并且欺辱过。
所以从那以后,两人谨言慎行,生怕又惹原主不开心。
江子兮接过绿茶,瓷碗的热度传入她的手心,叫她心口也突然一暖:
“谢谢你。”
夏母卑微的笑容僵在脸上,整个人都顿在了原地。
她刚刚说什么?
谢……谢谢她?
笑容温和,不带一丝厌恶和杂质,眼眸纯真。
她……不讨厌她了么?
夏母突然觉得,她做这一切都是值得的,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