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照射在屋内的梳妆台上,而折射的光线打在我的脸上晃的我气恼的跳下床。我房间的窗帘从来都是不动的,谁这么讨厌拉开了。去了趟卫生间人也清醒了,哪还有心思继续睡。
一阵咔哒咔哒声吸引了我的注意,关了手机我起身寻找声音的来源。最后站在大门边听了一会,悄悄的趴着门镜往外看啥都没有。可声音依然有一搭没一搭的继续,我猛地打开房门一个物体滚了进来。
天呐!是个小孩!准确的说是个漂亮的小女孩,我看了看楼道里没有其他人,而这孩子…已经进来了爬到凳子上够我的猕猴桃吃呢!
“等下,皮不能吃。”
她大概有三四岁的样子,眼睛大大的弯弯的睫毛,黑色的波点运动套装。她扬起手中的猕猴桃,我接过把皮去掉又去了厨房切成小块放到碗中。
“谢谢!”
小女孩稚嫩的声音软萌的让我的母爱瞬间爆棚,我又取出一盒蛋糕放到她眼前。
“你是谁呀?怎么在我家门口?”
“找爸爸!”
她嘴里塞满了食物含糊不清的发音,可我依然听清楚她说的找爸爸三个字。她也是这个楼里的吧?要不怎么可能跑出来的。
“你长的像谁?这么漂亮可爱!”
“爸爸!”
女孩继续埋头吃着蛋糕,这蛋糕还是吾尔曼昨天买的,而我从来不吃这些。她说像爸爸,突然让我想起了他。我印象里的民族人都很相似,这孩子长这么可爱怎么可能是他的小孩。于是我拿出手机咔咔拍了两张女孩的照片发给了吾尔曼,没想到他立马打来电话。
我很意外,接通电话里面吾尔曼急三火四的声音。
“孩子在你那?”
“那个…我起床后门口有个孩子…”
我还没说完呢,咋就挂断了?这孩子他认识?我看着眼前坐在餐桌那吃的满脸蛋糕的小女孩,拿起桌上的纸巾给她擦了擦。
“是不是该喝些水。”
我又给她倒了些橙汁,她开心的小胖腿一蹬一蹬的,她的头发有些自然卷粉色橡皮圈绑成了丸子头,她喝橙汁时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见我看她还不好意思的笑了。
“碰碰!”
我吓得回头看大门,这谁发神经不按门铃砸门。
就在我打开大门的刹那,一道黑影串了进来。来的正是吾尔曼,他扫视屋内一眼看到桌前吃的满脸蛋糕的女孩。
“艾米!”
女孩停住回来看的一刻,眼中都是惊喜还没等跳下椅子就被吾尔曼一把抱住。
“爸爸。”
她在喊爸爸?这是他的小孩?
父女重逢场面感人,我坐到沙发上一边喝咖啡一边看着一大一小的互动。从两人问答中我听懂乍回事了,小女孩是吾尔曼的女儿,她母亲带她来找过吾尔曼对她说爸爸在这,她有一个月都没见到他,而偏巧她阿姨今天带她到朋友家玩也是在这个小区。
“你记性可真好!”
我由衷赞叹,就来一次还没走错地方。
“上面有白雪公主。”
哪有白雪公主,我打开大门看了看明白了。原来大门的靠下面位置贴了一个白雪公主粘贴,因为位置低我并没注意到。
“你可够厉害的,还知道做记号。”
她歪着头看我,眼中都是困惑。
“爸爸,她是谁?为什么你在这里?”
呵呵!我还是躲躲吧!
“她是爸爸最爱的人。”
我站在原地呆住了,这男人没病吧!说啥呢?跟孩子这么说…
“爸爸不是最爱我吗?”
女孩眼圈里噙满泪水,你要敢说是立马就掉下来。
“爸爸当然最爱你,你是我的小公主。”
反应真快躲过一劫。
“她是我的爱人。”
我捂住嘴巴,还好女孩没注意到他的神补刀,继续吃她的奶油蛋糕去了。
“回来,去哪?”
吾尔曼眼疾手快扯住我,我身体失去平衡掉在沙发上。
我坐直身体,缓缓的说:“你女儿在这呢!你得庄重。”
“爸爸说他爱你,你们在一起吧!”
我呆住了,这都什么人啊!我看向女孩,她一脸平静的望着我。这是个三四岁孩子说的?轮到我一阵凌乱,断定这家人是有遗传基因都不咋正常。
“艾米,也喜欢小凡姐姐吗?”
吾尔曼兴奋的挫着手来回的围着桌子转圈,那样子很像方便面上的浣熊。
“小凡姐姐人很好,她请我吃蛋糕还有这个…。”
她指了指空碗又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橙汁,然后满足的打了个饱嗝一脸幸福的跳下凳子,来到我身边做到了我的怀里。
我尴尬的看着她,难以置信这孩子是被洗脑了吧!我正不知所措之际,玛丽从外边回来了一眼看到坐在我腿上的艾米。她笑着跑过来,抱起她。
“艾米,有没有想小姨。”
真是回来的及时,我长出一口气。
“你喜欢小孩吗?”
吾尔曼突然问。
这问题也太尖锐,我是该说喜欢?还是还是不喜欢啊?不会惹麻烦吧?
“孩子打小都是我带着,离婚她妈妈非得要孩子…我没办法。”
“那就要回来。”
他眼中一亮,激动的看着我说:“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呀?
“能要回来吗?”
他沉默了,说得想想咋办。
他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他烦躁的抱起女儿说:“你妈妈说让你快回去。”
“哦!那我啥时再来?”
女孩扭头看向我。
“你…等你爸爸去接你。”
她点点头,扳过他的脸认真的说:“你可得记得来接我。”
吾尔曼搂住女儿点点头。送走了父女两,我叹口气!看着桌上的狼藉心情黯然。玛丽偷偷打量我,想想翘着脚跑回自己房间去了。
窗台上一只小鸟在吃上面我撒的小米,它边吃边警惕的观察四周。不想打扰它,我放下杯子一会它离开我再清理。微信响了,我看了看手机是小贺在催稿。我回了句快了,于是先把写好的上传给她。
我最近总觉得很乏,放松不下来。一定是他闹腾的,啥好人能禁住他这么折腾。我又想起那个火车上认识的热合曼,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结婚了,过两年也会有个艾米一样大的小孩了。突然想起洗衣机里的衣服没捡出来,赶紧去晾衣服免得一会又忘了。看到玛丽的房门关着,得问问她有衣服需要洗的吗?不能总麻烦钟点工阿姨,当初可是说好的不包括洗衣服。
多个人就多很多事,咋觉得那么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