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阳曦和扶凌回去，扶凌寸步不离看着他。
扶凌这个先生做到底，好好教教这位桀骜不驯的程大少爷，期间也尽快恢复灵力，凡间毕竟与圣都不同，灵力恢复一直较慢。
“程飞尘，只要你书读够了，出人头地以后无论想做什么你爹都不会阻拦。”扶凌与程飞尘坐下聊聊，她近日有预感，和帝尊可能会提前回圣宫。
“道理我都懂，就是不喜欢。”
“我可能待不了多久了，以后可就没有我这么年轻的先生了。”
“走就走吧，我不需要。”
绝对是嘴硬，扶凌看他一眼，这个大少爷好歹是月离轮回体，绝对差不到哪里去，也不需要她多操心。
独孤阳曦依旧每日活在愧疚中，终日不悦，即便有扶凌在身边也是如此。
“阳曦。”扶凌煮了碗粥端去给独孤阳曦，却发现他倒在房内。
“帝尊，帝尊，帝尊大人。”扶凌把独孤阳曦扶到床上给他把脉，‘难道是大限将至，要回圣宫了。’
扶凌也不知会怎样，把金龙召唤回来，独孤阳曦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金龙探了一下他的脉搏，微弱到几乎没有了生命体征。
扶凌不知如何是好，独孤阳曦的身体渐渐消散，消失。
“帝尊大人回去了。”扶凌道。
“走吧！”
金龙时刻准备着回圣宫，只是扶凌没有立刻回去，去找程飞尘，把金家的财产都给他，那可是扶凌吩咐金龙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
“飞尘，如果我告诉你你只有十几年的时间可活，你会如何？”
“我怎么可能这么短命。”
“我其实想，如果你没找到真正喜欢的人，不要成亲生子了。”
不是她管得宽，无论是人还是神，凡是有生命有灵魂都是有感情的，等他回到圣宫的时候，如何割舍心目中最爱的女子。
“这不可能，我虽是纨绔子弟但绝不是不孝子，传宗接代是我必须要做的。”
“是我考虑不周，你——”
扶凌也不知如何对他说，愿他以后能事业有成，家庭和睦。
帝尊回圣宫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扶凌还没想好怎么跟他解释，帝尊若要责怪那也是她的错。
离开圣宫半年多，她没了灵力，如今恢复的这一点点连圣宫都回不得，还需要金龙送她回去。
扶凌迈入圣宫大门，穿过长廊进入月华宫，帝尊站在殿内等着她，扶凌提起裙摆，跪下行拜礼，头扣在地上，等他抉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他肯定知道。
南门瑾伸出手感受了下她身上的灵力，几乎全然消散，这点灵力与凡人有何区别。回来后他就洞悉了一切，只是开始还不太相信，没想到真是这样，她到底还记不记得为了这一身的灵力她受了多少苦，命都快没了，她就这么不在乎。
南门瑾抬手间一股灵力扶起扶凌，他不知道扶凌现在是什么心情，反正他气到快要冒烟，久久沉下一口气，把火压下来，缓缓吐出两个字，“怪我。”
扶凌再次跪下，立掌起誓，“帝尊放心，我一定会恢复灵力，会比以前更厉害。”
帝尊不追究已经是莫大的恩赐，金龙和真龙大打出手，扰乱人间秩序他都不提，扶凌都明白，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尽全力恢复自己的灵力。
天早已入冬，晚上寒冷得扶凌难以忍受，南门瑾自然是感受不到的，以他的功力可将任何寒冷炎热隔开，四季变化对他来说只不过是花开花落草灭草长。
到了晚上扶凌忍受不了，自身灵力太弱，根本无法御寒，圣宫不像家里有琰玉可以让整个扶家暖和起来，至今还不敢跟帝尊好好说话，今天就大胆一次，要不然要冷死啊。
扶凌抱着大被子下床来到南门瑾床边，“帝尊大人。”
南门瑾转过身起来看着她，“怎么了？”
“我冷。”
“这都是你灵力太弱的结果。”要知道入凌就可以御寒御热了，她现在的灵力估计连出尘都达不到，南门瑾真是又气又心疼，“上来。”
扶凌爬上床，躺在南门瑾怀里，南门瑾搂着她，把她圈着，不让她受到一点点的寒气。
南门瑾释放自身的力量将他和扶凌环绕起来，御寒生热帮助她恢复灵力。
“帝尊大人，我跟你商量个事呗。”扶凌用他刚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说。”南门瑾闭着眼开口道，把她娶了至少要为她负责任。
“能不能在圣宫供暖啊，真的好冷。”扶凌委屈道。
“也行。”
“谢谢帝尊大人，帝尊，我有个问题想问。”
“问。”
扶凌垂眼小心翼翼开口问道：“你在做凡人之时跳崖前曾经说过她这么善良单纯的人都为你而死的那个人是谁？”
南门瑾不曾想过她会记得这件事，“她叫白问烟，是凡间皇室的二公主。”
说到这南门瑾停了下来，一呼吸之后接着道：“我爱上了她，是两情相悦，可是她和我在一起不到半个月就病逝了。”
“你现在爱她吗？”扶凌问道，她身为帝后还是有资格问的吧。
扶凌不懂这么多，她只在乎帝尊心里是不是有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再也没有这么大的心胸去接纳他心里多一个人，虽然知道他是帝尊要多少妃子都可以，她做不了主，可是就是不想他再和别的女人缠上什么关系。
“这个是本尊欠她的，要还。”
南门瑾因为欠她的，让她做了西海灵女，因为他的私心让她去了离圣宫最远的西海。
“还有——”
扶凌还没问就被南门瑾拦住了，“早点睡，明天你还要练功。”
“帝尊大人。”扶凌看了眼南门瑾略显失落，她想问的是轮回镜的事，想必南门瑾也是知道了所以没让她问。
第二天早上扶凌醒来，帝尊还在，这是第一次她醒来帝尊还能在身边的。
“帝尊大人，你要罢朝啊？”扶凌问道。
“本尊今日没有传朝臣上殿。”南门瑾眼都不睁搂着扶凌继续休息。
天已经亮了，扶凌觉得被帝尊搂着有些压迫感，想起身可是帝尊又一直不放手，只好待着等帝尊起床。
睡的差不多了，养好精神，南门瑾亲自看着扶凌恢复灵力，陪她修炼，她失去的要自己拿回来。
练了整整一个上午了，帝尊不累她这个小丫头可早就累了，为了……所以……扶凌不停的练，帝尊在一旁监督，想休息都不敢，大不了累晕过去，反正有帝尊在，就是死也能回生。
“不好！”南门瑾突然停手，“西海出事了，你在圣宫等我回来。”
“嗯嗯嗯。”扶凌点完头南门瑾就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