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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日暮远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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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也就在此间,满是雨雾云烟的街道上,除了几家零零散散还没来得及赶回家中的店铺老板,摊主之外,行走在如今街道上面的也就唯有眼下三人了。

三人一前两后,撑着油纸伞,新雨打落在上边,沨沨沥沥,顺着流转的雨水浮泛,隐隐绰绰,迁流而下这才能看得清这如今三人的面容脸庞。

只听着为首那位公子,声音在风中变得有些许飘忽,说道:“既然消息无误,那你我如今回去定要小心才是,趁着捞月门那人还没有防备,我和暮鸿虞一起进去,刘密使就在后街、接应我二人即可。”

刘新跟在两人后边听着,稍稍往后又退了几步,看向在自己前面的暮鸿虞。

三人一前一后,暮鸿虞一手撑伞一手负后,转头朝后退的刘密使摇头,微微一笑,回道:“都行。”

刘新手里打着油纸伞,行走在后头,见着身前二人都这么说了,也就没了意见。

身旁有暮鸿虞在,自己倒是多操心了,恭敬听命即可。

————

粗风疾雨当中,许渭轻正一人身上斜挎着手臂粗细的牢靠麻绳,脑袋胸腹前倾,脚尖拖地身上没有穿上之前的蓑衣也没戴笠帽,双手死死攥握着,早已湿透了的绳索,蓑衣笠帽盖在上面,遮挡风雨。

淋淋风雨当中,一阵风急朝正面,骤雨如狂拍打过后,水珠顺着鼻尖唇角,犹自衣角向西,悄然滴落。

在这一阵风雨荡涤过后,烟雨像是由急转纤,东风阵阵却没能再一次扫动,少年郎额头鬓角散乱长发。

许渭轻一人独自领着老人,从店铺后门走出,翻越了重重古道这一路走来,目下,还没能走了一半,人已经再没了力气,脚尖一个失力身子顺势前仰但他身前胸口斜挎着的粗壮麻绳却又把人,仰首望天,给拽了回来卧倒在了身子后面。

低头俯视着整片“低云纤凝,”眼眶里的潮润汗水,已经潸然交融了水珠顺着鼻尖流了下来,依旧悄然无声。

……

“喂小子,你家里人死了?”

来人脚尖倒影窈窕,余音袅袅霖铃,镜花水月。

许渭轻愕然吃惊!双手攥着粗麻绳索更紧了一些。

云彩轻盈幻化成了千万模样,巧妙各异,山抹微云,如梦影般飘渺虚幻。少年人既惊愕,但心即离忧,双眼朦胧抬起头来,恍惚间明晃晃,白蒙蒙一片,心神疲惫之下看到了一团阴影,摆在自己眼前。

桂馥兰香,甘芳暗放。

许渭轻自己身体向后仰了仰,靠得更紧了些。鼻头甘芳流转间,揉了揉迷离的眼睛,看清了蹲在自个儿眼前的来人,桃花乱落如红雨,日暮远山。

两点雨水被纸伞遮挡,淋淋沥沥。

两人四目相对,许渭轻率先撇下头去,惭愧说道:“抱歉,我是不是妨碍了三位的路?几位稍等。我这就走……这就走了。”

一直蹲在少年人对面的那位,远道而来的芈姓公子,单手系上了腰间香囊,哑然说道:“诶……哦!我想起来了,我记得你,小窝囊大夫,咱们见过你叫什么来着,唉一时不记得了。起来说说吧,你家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为何这大下雨天里家里就你一个人,其那人呢?”

来人手中拿着油纸伞,给两人遮挡风雨,眼见等待遥远,芈公子看他一直磨磨蹭蹭,不肯开口的一副样子,翻了个白眼儿,从自己袖口里头又拿出来了自己的罗帕,摆摆手递给了趴坐在自己眼前的地上哭哭啼啼,怂包窝囊大夫。

“喂,不是吧,一个大男人家的,你这算怎么回事啊。是又遇见啥事了?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你尽管给……我说!是家里有人大逆不孝,还是又有人像午时十恶不赦了?又或者是你家那边有人为非作歹,都罪恶滔天了却上天无路就地无门还是怎的?你胆说便是,我们三人午时见过,可不是恶人、不是跟他们一伙的。”

罗帕递到了面前,许渭轻却没有伸手去接,袖子抹了把脸,鼻子抽了两口,自己勉强稍稍露出点笑脸,生怕眼前这位和自己看起来一般年纪,眉清目秀的公子误会了什么,忙慌爬起蹲直了些,慌乱解释说:“三位都别误会了,我没有遇到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也更没被人欺负了,今早的事情我看就是个误会,我自个儿其实都忘了,况且这种事情天底下一天多着呢。大家都当石头绊了一脚,多走两步也就都忘了有这一茬了。可要是摸不清哪天的一天,自己真就坐下来跟它理论了,很可能从日出到了日落,都得输在这讲理上面了。”

公子看他皱眉。

身后暮鸿虞,漠不关心。

刘新站在一旁,皱眉心说,人和石头讲一天理儿,这讲到头来他还说不过人家,这朗朗乾坤,哪有这样的理论道理啊!撞见鬼了不成?这不关心也就不关心了,不吭声不心急,咱也不敢说啥。可自己这一介武夫凡夫俗子的,哪能憋得住思绪变化,心痒难抓呀,两边看了看身形上前了两步,纸伞见矮,在了前面两人身后,开口声音不高、问道:“小兄弟,听你刚才说的意思,我也是一时没捋清楚,条理。你给说清楚喽,我也好给你参谋参谋。”

刘新在前面两人后边跟许渭轻说着想要讲清楚,明明白白,在他前面的公子转头看了他一眼,唇角……

暮鸿虞,看着两人捋了一下头发,目光向左,长吁短叹。

许渭轻在地上蹲着,看着自己斜对面刚走过来,左手拍着大腿的刘新,语气渐渐截然相反身体有些无力,低缓说道:“大哥您先别着急,其实我也是听我们药铺里头的小易说得之后大家都当作笑话讲了,也就怎么传开了,我也就是感觉着这里面还挺有道理,所以刚刚才这么说的。”

刘新瞧见自个儿身前少年与后边,好像跟自己上午见到的有些,天壤之别,左手一拍额头,干笑说道:“可不,是挺有道理,我也是着了你小子的道,鬼迷心窍了,才问你这一块又硬又软的石头蛋子,如何如何,如今可好了,我自己倒成了那枯坐于地里头,就跟一块石头掰扯了一整天的,老糊涂蛋了。”

许渭轻挠了挠头,看了眼眼前人,又看了看刘新面色有些窘迫、说道:“其实当时那天他们跟我讲完了之后,我是想了一天才想出了为什么的,之后我跟大家去说里面的为什么,他们就不承认了就是都笑我,拍着我的肩膀说年纪还小,就应该少看一些后院的死书,回家之后应该多出门逛逛,多跟每天傍晚坐在门口的大爷大妈,无事多多聊一聊,讲一讲,讲不好还能讨个媳妇回来呢。”

“你跟她们有啥好聊的,无非也就是些小事情,家长里短的什么一些个破事罢了。讲谁谁家的终身大事啦,又或是哪条街,哪条小巷又多出了啥人出了啥琐碎事情。谁家姑娘长怎么大啦,小模样看见长得又俊丽也该找一户门当户对的人家嫁啦。家里的鸡早上还在院子里好好的呢,再等到自己从地里头干活回来,好嘛,倒是一只不少,可他娘的全趴窝了一只还活着的也没剩下来喽,当天晚上这家里汉子就手里拿着三齿叉,走上了街头巷尾来回踱步,嘴里也不闲着甭管是谁这要是主动站出来的最好,但要是敢做不敢当的那可就是话不长眼街里街外的,汉子手里拿着叉子满脸通红,不是气生就得气死,张口呸地骂得别人家地里的坟头,都得冒烟喽。”

刘新说话一口气说完,狠狠抬头吸了口新鲜气。

许渭轻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巴。

看见这小子目光呆滞的模样,刘新阖眼:“咳,这帮子老头老妇们一天到晚没啥事儿,整个就光嚼舌根了一天到晚的。甚至有一些连人家今天穿了啥衣裳也要指手画脚一番。还事事都要管,她又事事不沾边,细微末节的地儿也能让她们给咋呼到天上去喽。唉……让人头疼的很。”

话语说着,公子稍稍侧了个身,三人变成了个角,身后一直站立的暮鸿虞,拿着油纸伞往前多跨了两步,走到了自家小主和一旁刘新空出来的地方,驻足不语。

公子看着他似笑非笑。

暮鸿虞撇过头去,绷着唇角忍住笑意。

许渭轻眼睛眨了两下,面不改色、伸了个大拇指心里惊讶不已,诚恳说道:“大哥,无巨细……”

“巨细无遗。”芈公子低头瞧不见面色,补充道。

暮鸿虞拿着伞,猛一跺脚,背过身去往前走了两步。

“天下无难事,就怕有心人呢!”

许渭轻窘态,羞耻的脸色绯红,也跟着一起垂下了脑袋,顺道也把自己个这手给收了回来,这今后哪里还敢老老实实,抖落四字成语,真心诚意呀?

刘新自己想笑又想哭,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一旁俊逸公子站起身来,看了眼许渭轻转身之际,说道:“刘新,我二人无事你就先留下来吧,之后的事情了断了,事成过后善后的事情自会有人解决。药到病除了之,自见分晓端倪。”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许渭轻。”自己终于真正,抬头说到。

“许渭轻?”

“是。”

“嗯……秋风生渭水,渭水贯于天门,轻……轻。”百卉低头看他,轻叹一声道:“也罢,‘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今天算你否极泰来了,遇上了我,要不然……暮鸿虞,我们走了!”

名为暮鸿虞的男子,不见回头向前径直走去。

身后刘新追来在后面,道:“公子!”

“小事一桩,莫要再横生枝节。”

公子看都不看,悠然飘然。

刘新站在原地,弯腰抱拳,“谁说女子不如男?大江逆轻舟!”

许渭轻再无力气上前问个明白,站起身来拱手拜别。再等到刘新回过身来走到跟前,说道:“要去哪里,老子帮你!”

“大哥……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

刘新低头看着这小子,面黑肌瘦,衣着寒酸倒是头顶上的木簪子,擦得挺亮,右手拍了拍手臂,严肃说:“哪里怎么婆婆妈妈,你瞧瞧人家就连要杀人去了,都是一副雍容闲雅的模样啊。”

许渭轻疑惑道:“不是说去治病,药到病除嘛,咋就变成杀人了?”

“你小子学问尚浅,当然悟不出其中端倪。也别废话了赶紧使把子力气,奶奶的可真够沉地这下雨天能走这么远,真有你的。”刘新收起纸伞,来到最最后边,双手抵住使力喊道。

许渭轻回过身牵强道:“还没走的时候千里迢迢,吃了不少罪,这大雨天地去了底下,还在永眠中间隔着一条河,一水之隔……我就是希望,不想让‘她’现在怎么悲伤,已经很辛苦了。”

“够懂事了,够好了……”

亲眼看着别人抹眼泪,说是擦拭雨水,自己又不是个睁眼儿瞎,哪里瞧不出来?不过见着把话说出来了,也就不用担心太多了,怕就怕那种把所有心事,统统都积压在心里头,闷着比死了还不痛快。钝刀子杀鸡,心性再好的人,估计也得几不欲生,找个较高的地方,白日插花,姹紫嫣红了之了。

刘新唏嘘说道:“倒出来好,倒出来好啊。倒出来心里不窝囊。别抹了,这雨是下不完的,你说地方穿上蓑衣,咱俩快去快回,要是时间长了你小子再淋出病喽,我可刮刮脚底,一走了之可不把你再背回来。”

许渭轻年纪不大也不小了,这面皮儿再厚实也挨不住一层一层地往下剥呀,赶忙亡羊补牢道:“今儿个这雨,下得是真不小!”

————

庭院深处细雨击打瓦片,雨脚溅溅,小楼二层女人下楼,一身淡紫衣裙,秀媚动人,脚步款款走下踏跺儿。一楼之中早已有人等候多时,正色说道:“师门有令,琐事已了,‘丹成,名曰白朱砂。’风雨会合金液灌顶,大药难遇,大道难逢,往往皆落沉沦。你我快快返回若要成真,金水难会,会之必可长生!”

“走。”女人面色痴迷说到。

来人点了点头,左手指了指楼上。

女人表情越发心醉着迷,右手从袖口里面伸出,五指满是血污!轻描淡写道:“大化而至,万物皆有荣枯,不论金石草木,惟人最贵。”

二人不疾不徐,闲庭信步期盼已久,神魂激荡。

————

雨幕之中撑伞两人行走后街当中,而今走在前面那人,手中有剑,剑气如云间飞鸣,气贯长街。

然则身后那人,风雨飒飒日色黄,藏锋敛锷,心中袖中亦有之。

街上血肉淋漓,尸首共计十三人,浑身遍布三十多处剑伤,无一处致命,血如横流。

走在前面那人俯下身,换了柄剑身较好的佩剑,随口问道:“暮鸿虞,你觉得我现在的剑术如何了。”

“嗯……练气士十三境,下游七境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为七境。凡天地元气运休否,日月星辰错行,种种不祥,悉皆戾气所致,以人身七窍,内应乎心;魄有七真,受魂於斗。”

“故而枢为天,璇为地,玑为人,权为时,衡为音,开阳为律,摇光为星。”

“第一境天枢,则阳明星之魂、神也。”

“第二境天璇,则阴精星之魂、神也。”

“第三境天玑,则真人星之魄、精也。”

“第四境天权,则玄冥星之魄、精也。”

“第五境玉衡,则丹元星之魄、灵也。”

“第六境开阳,则北极星之魄、灵也。”

“第七境摇光,则天关星之魂大、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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