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装扮根本就是不像一家人,柳浪也是在二人离近时才发现端倪。
西装男看着一头银毛形象邋遢的柳浪冲身边的女子沉声道:“他不是妖魔而是人。”
“奇怪的人?”那名妇女小声地问道。
西装男眼睛盯着柳浪然后点了点头。
“请问你这是?”西装男停在柳浪十米开外的地方。
“我只是路过此地,之前迷了路,之前口干的要命,所以闯进了您家里讨口水,后因为几天没进食所以吃了点掉在地上的牛肉干。”柳浪指了指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西装男和那名藏族妇女对视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他见气氛有些尴尬,连忙保证道:“我不是白吃,我可以先写欠条。”
那名藏族妇女听他这么一说两眼放光,从衣服的口袋掏出手机,指了指手机屏幕:“可以收钱。”
柳浪尴尬地摊了摊手:“我没有手机。”
他的手机和小飞棍早不知道遗落在哪里。
藏族妇女听他这么一说脸色阴沉下来,将手机放回口袋,然后进院子检查屋里的东西。
“小兄弟从哪里来的。”西装男笑呵呵让柳浪去院里坐。
柳浪跟着西装男进了院子里,找了个小板凳坐下:“我也不知道,都走懵了。”
他可不能说实话,因为他的实话简直比瞎编的还扯:我从澳洲来,在澳洲和一位老头打架,结果没打赢被打飞了,后来被海水冲到一个小岛上,小岛上有个女子怕我死在岛上就把我救活了,然后一言不合就把我传送到这了。
与其说实话还不如胡说八道。
“那小兄弟可知道这是那?”那名西装男点了点头,然后眯着眼睛问道。
“不知道。”柳浪实话实说。
“这是北部。”西装男吐出四个字观察着柳浪的反应。
北部,哪里的北部,前面加个主语能死啊。
“小兄弟之后有什么打算?”西装男问道。
“先去县里,这回不浪了,去县里坐车回家。”柳浪打着哈哈。
“可是你没钱啊?怎么坐车。”西装男问道。
“这就不用你管了,我只要到了县里自然就有办法了。”柳浪自信地说道。
他当然是联系上级了,现在多待一天奥维莉雅就多一天危险,要不是在这问情况,他可不会和西装男墨迹这么久。
“大哥,县里怎么走,你指条路。”柳浪拉着西装男指着外面问道。
可他仔细一想,这边压根就没有路。那砂石地上断断续续的车辙都少见,哪里还有路这一说。
见西装男没有指路,他只好换个说法:“大哥县城在那边,你指个方向就好,我腿脚麻利可以自己走。”
西装男轻轻地咳嗽一声,手指了一个方向:“那边,很近的。”
“哦,那边啊,谢谢大哥。”柳浪朝那边望了望,便要起身离去,毕竟现在耽误一秒,他离澳洲就远一步。
告别西装男,他踏上征程,刚走两步伐,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又返回小院。
“哥你联系方式多少,喝了你家半桶水,还有那些牛肉干,你算一下多少钱,等我回去有钱好转给你。”柳浪问道。
西装男轻轻地摇了摇头,摆手道:“不用了。来了就是客,吃点肉干要不了几个钱,提钱就见外了。”
二人几番推脱,最终柳浪妥协了,要不是救人心切,他肯定会和西装男耗到半夜比比谁才是真的墨迹小王子。
柳浪迎着夕阳往县城走去,傍晚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西装男眯着眼睛看像柳浪,那无神的眸光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调查员,那个人走了?”那藏族妇人看到柳浪不在院子中便问道。
“嗯,走了。”西装男目视柳浪消失的方向淡淡道。
“他就这么走了。”妇人有些恼怒,她刚才没出来正是因为在刷水桶,刚刷完水桶一出门人却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西装男听出妇人语气中的不满,将手伸入怀中,掏出五张红票票,走到女人面前递给对方。
“这是他留下的钱,我看你在忙就先收下了。”西装男语气很平淡,像是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妇人接过钱,僵硬的脸颊挤出一抹笑:“调查员,这一趟真是辛苦你了,这点钱你拿去买点烟。”
妇人收了三张,将两张递给西装男。
“不用了,我也没做什么。”西装男拒绝了,回头对妇人说道:“孩子已经派人送过来了,你给你丈夫打个电话,这天都快黑了,也该回家了。”
妇人连忙点头,拿起手机拨打起电话。
“对了,别忘三天后的大会。”西装男突然想起什么嘱咐道。
妇人一边冲着电话喊着丈夫赶紧回来,一边冲着西装男点头。
西装男走出与院子,一抬眼正好看到天边有一头雄鹰在天空盘旋,他整理个下西装,朝着落日缓步走去。
天空上那头雄鹰柳浪也看到了,因为那头鹰就在柳浪的头上飘着。
柳浪以为自己被鹰当成了猎物,他现在手里没有武器心中多少有点慌张,想着能不打架就不打架,他加快了赶路的步伐。
天渐渐黑了,气温急速下降,他摸着黑往前走,速度明显降低,但那只鹰却还在他的上方,现在除了在他上空飞还不时地鸣叫起来。
气的他拿起石子想把那头飞鹰打下来,可那只鹰的智商及其高,看他俯身拿石头,便盘旋升空,等他烦了把石子扔在地上,那只鹰便往下俯冲,颇有一副下来啄他的趋势。
等他被摆好架势,那只鹰忽然掉头又飞回上空。
他第一次体验被鹰羞辱了,再次捡起石子,飞鹰再次扶摇而上。
他就这样边走边提防上空。
走着走着柳浪忽然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那女的和那男人肯定不是一家,那女的是被吓走的,那盆肉干惊慌中掉的,也就是说那妇人找西装男子来回的时间正是我喝水在院子中等待的时间。”柳浪恍然大悟,只是他不明白那个穿西装的男子为何要欺骗他,给他指了一条错误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