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浪刚一上船就感觉出不对劲,还没见到维克托,那扑面的杀气便让他浑身不自在。
“之前不是好好的嘛,怎么现在要搞我了?”他距离维克托还有三十多米,双手提刀不解地喃喃道。
他谨慎地拿着灵角朝对方靠近。
维克托见柳浪离他越来越近,整个人冒起赤色的火焰,维克托的衣服和毛发被火焰点燃化成飞灰。
“我死了,也不会让你苟活的!”维克托嘴里发出嘶哑的声音,那声音海底的狮子如出一辙。
维克托的全身被火焰覆盖,那胸口上下起伏,那发着红光的心脏仿佛要跳出来般。
维克托看了眼要落山的太阳,便化成一道红光向他飞来。
柳浪感受死亡的危险,便提着灵角的与其拼杀。
二人从船上打到天上,迎着夕阳的余晖一时难分上下。
维克托双眸血红,心里只剩复仇的怒火,感受到自身的能力在不断变弱,他为了杀柳浪便动用绝招。
一个血红的狮子出现在维克托的身后,此时的维克托胸口迸裂,柳浪甚至可以看到那颗鲜活的心脏。
血狮影与维克托融合,最后化成一道血掌向柳浪拍过来。
柳浪无力反击,只能拿起灵角挡在胸口用尽所有力量去抵挡。
天地变色,海水摇晃大船仿佛要将大船摇散架般。
柳浪咬着牙抵抗着对方的冲击波,看着手中的灵角出现一道道裂纹,他顿感不妙,还不来得多想,灵角便咔嚓一声碎成两段,那血掌印破除的他的防御向着他拍去。
他举起双臂,任由那血红的印记将他打飞。
维克托看着化成一个光点消失在天际的柳浪,双眼的血红闪了两下最终褪去,身体也无力地的往下坠。
……
维克托再次睁开眼已经是床上了,见他醒了,一名教徒激动的朝外跑去。
不多时,一群人挤进他的房间,一个蓝袍的女子手中发出一道蓝光为他治疗。
他环视一周,屋子里除了有教徒还有不少异能者。
“主教大人,码头发生了什么,武斯易人呢?”奥维莉雅问起柳浪在队里的代号。
维克托揉着脑袋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他再得到完整的心脏后,心里就有一种声音,那声音蛊惑交出身体获得力量。
他这才意识到,之前肯定是被太阳神控制了,他扯开胸口,看到胸口已经结痂了,太阳神的心脏此时和正常的心脏无异。
“我们被怪物袭击了,那是一头狮子,我拼着重伤拖住那头狮子后来被打晕,在我晕倒前武先生是打算回国请救兵,我不知道他和怪物究竟怎么样了,我很抱歉没有守护好澳洲。”维克托自责道。
奥维莉雅看着维克托胸口的伤并不像柳浪造成的,虽然心里不信维克托说的,但却不好提出来,现在异能者和教廷刚刚融洽,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教主辛苦了,您好好养伤,我先去告辞了。”奥维莉雅带着一众异能者离开维克托的病房。
奥维莉雅让异能者以发生事故的码头为中心,向外搜索柳浪的下落,没有任何异能的奥维莉雅此时却成了异能者首领。
维克托重病缠身,本应该在南部养伤,可他却执意要回澳东。教徒拗不过他只能维克托拖着重病的身体返回澳东。
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教徒的力量随着太阳神的陨落而变弱。他要趁着自己还在,为他亲手创造的教廷做些事。
奥维莉雅也察觉到了维克托的心思,她的手下的异能者也有好战份子,见到维克托重伤,不止一次地建议奥维莉雅却而代之。
教徒的力量被维克托收回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小道消息说最早跟维克托的各地方主教已经被维克托杀掉,如今维克托大残,正好是摧毁教廷的好时候。
奥维莉雅虽然也觉得现在是个好时机,可她顾虑维克托那不死的心脏,决定在观察观察。
异能者在澳南留下一半的人,一方面继续搜寻柳浪,一方面联系当地流窜的异能者。
而奥维莉雅等人则跟着维克托前往澳东,起先奥维莉雅只是和维克托行程一样,算是路上搭个伙,见维克托对她这群人不排斥,她渐渐将异能者穿插在教徒之间。
维克托看在眼里,却什么都没说,因为他知道他只要一死,教廷必然大乱,与其等他死后异能者反水,不如正常地将实权下放给奥维莉雅,不过在此之前他需要将教徒安顿好。
往后的日子,奥维莉雅常伴维克托左右,即使面见总理,奥维莉雅也能坦然自若。
太阳神教新的教条颁布:在阳光下服务群众。
总理在维克托的提议下新建很多部门,将中层人员和基层人员穿插进新的部门,空出的职位向外界招人且教徒优先。
教廷中的教徒不断减少,教廷中的异能者不断增加,在奥维莉雅的辅佐下,异能者必须在教廷登记,将其能力必须上报。
教廷的名字没有改变,只是里面的人变了,由于教徒大多都变成了公职人员,太阳神教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
流亡的异能者只要登记就能过上梦寐以求的日子,澳洲的改革之风从东边刮到西边,从人人自危到井然有序。
奥维莉雅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维克托参加总理组织的聚会,聚会上维克托给她介绍澳洲各行各业的领头人,其中不乏有对奥维莉雅的感谢兴趣的大佬,但看清奥维莉雅推着的老者是曾经的大主教都识趣地打消了念头。
奥维莉雅的叔叔已经回到了澳西,家族企业还是要维持的,虽然那些资产现在只不过是奥维莉雅一句话的事。而害死她父亲的女人,她也让其都去陪她的父亲了。
身为异能者联盟的首领,奥维莉雅此时已经成为整个澳洲的话事人,维克托的死活她并不是很在乎,她现在只在乎柳浪的下落。
通过外交手段,她得知那边柳浪并没有归队,澳洲这边海底海面上也从来没停止过搜救。
推着时刻要挂的维克托,她返回住处阴沉的脸写满了心事,她通过外交手段全球搜索柳浪的下落,只是她不知道武斯易只是柳浪的代号,而柳浪的大名她始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