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喜欢苏茵啊。”姜南君阴阳怪气道。
“你可不要乱说,我和苏同志是坚贞不渝的革命友谊。”他看向姜南君正色道。
“咱还是找队友吧,别在这浪费时间。”柳浪不管身后的姜南君便朝前跑去。
“哎,你等等我。”
他尽可能与姜南君拉开距离,因为对方平时不是这样,平时对方对他的态度和空气没什么两样,一个月和他说的话都没这两分钟说的多。
他都想掏出擀面杖给身后的姜南君一棍子。可就怕自己判断错,一擀面杖带走姜南君。
“你等等我。”后面的姜南君在后面喊着。
他没有理会对方,继续往前吓跑。
“柳浪,你快停下,你看那是苏茵!”姜南君一惊一乍道。
听到苏茵的名字,他一个急转弯往回跑。
停在姜南君两米开外,他顺着姜南君手指的方向看向路边的水沟。
水沟有一米多深,他刚才路过并没有看到。
经过姜南君这么一指,他才看到苏茵正安静地躺在里面。
对方手里的匕首,他看着那么熟悉,正是之前苏茵送他的那个。
虽然明知道是假的,可他依旧叹了口气。
“苏茵是自杀。”姜南君蹲在水沟边好似在仔细地观察着。
他听对方的声音莫名地心烦,从战衣中抽出那发黑的擀面杖照着姜南君的后脑勺就一下。
“啊!”姜南君一声惨叫跌入水沟。
他不去管对方死活,而是继续朝村外走去。
直到走到村子边,那熟悉的迷雾将外面笼罩。
他下意识叹口气,他本来就不是果断的人,现在的他更是疑惑,完全不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做。
“自杀是肯定不行,那其他人是否能杀死我呢,这幻境根据自己的记忆还是根据他人行为创造的,我到底该怎么破除呢。”柳浪蹲在村口想着出去的办法。
“或许进迷雾才是唯一的出路。”
他抬头看去,严路一手提刀向他缓缓走来。
他收起擀面杖掏出长剑摆出架势。
“你在提防我?你的实力那么次,我不用武器都能收拾你。”严路咧着嘴嘲笑道。
他神情凝重,双手持剑朝着对方袭去。
证明对方真假,最好就是比试一下。
刀与剑比拼不分上下,他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
“严组长我相信你是真的。”望着纹丝不动的严路他虔诚道。
严路咧嘴笑道:“小家伙,相信了吧。”
“姜南君怎么爬出来了!”他指着严路后面露出惊恐之色。
严路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望去,他趁机抽出身后的擀面杖,朝着严路的后脑勺袭去,同时双手握刀向严路冲去。
严路被旋转的小飞棍正中后脑勺,柳浪趁对方被打蒙,一个飞跃手起刀落。
严路的脑袋落在地上滚了一圈,身子则缓缓倒地。
柳浪看着还在喷血的大动脉,感觉眼前的一切很真实。
他蹲在地上看着严路流血的脖子,他真希望自己看出一点端倪,那怕就是一点,也能让他良心上过的去。
他看的腿的麻了,还是没看出哪里假。
他站起身,将落在地上的擀面杖捡起,手拿着长剑开始往回走。
走到苏茵尸体的水沟,看到姜南君此时已经爬出水沟。此时姜南君坐在地上,看到他走来连忙惊呼道:“你别过来!”
他冷漠地看向对方:“你不是想要出去嘛,是我送你,还是你自己了断。”
“你别过来,我自己来。”姜南君再次翻进水沟,拿起苏茵自杀的匕首朝着胸口就是一刀。
看着姜南君的身子渐渐软掉,他眯着眼看向剑上的鲜血。
“这如果是真的,我怕是永远也出不去了,可这要是假的,我又要该怎么出去呢?” 他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准确的说是离开苏茵和姜南君的尸体。
可他却不知该往哪里走。
“杀掉所有人,你就能出去了!”一道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他拿着剑,警惕地看向四周。
“是谁出来。”柳浪大喊道。
他紧绷的神经已经濒临崩溃。
“出来,给老子出来。”柳浪怒吼道。
“你是在叫我嘛?”一道女声从不远处传来。
他冲向声源,那里有一棵槐树,他并没看人。
“装模作怪!”他提剑运足十成力打算的将树拦腰砍断。
“我在上厕所,我没有搞破坏。”一道颤颤巍巍的女声响起。
他绕过的槐树,果真看到一个女子正在解手,对方那片雪白足以说明问题。
他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槐树。
片即他的身后便传来簌簌的穿衣声。
他说了句脏话,又再次转身。
“啊,你不要过来!”女子捂住胸口尖叫道。
……
柳浪拿着滴血的剑走出槐树,那名女子则倒在血泊中。
“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有穿休闲装的人。”他冷哼一声,为自己杀生找借口。
杀了所有人就能出去嘛?
柳浪此时脑袋都快炸了。
他拖着身子在村里游荡,碰到不识趣的一剑就刺过去,遇到逃跑的他也懒得追。
路过一间间开着门的院子,他不清楚自己是否能进。
他现在就像一个受惊的兔子,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顾虑重重。
靠在斑驳的墙边,他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拿起身边的一块小石子朝远方扔去。
“这人还得靠自己,大腿终究会走。”他惆怅道。
“根本就没有正确的选择。”柳浪叹了口气。
扔着石子的手感受到一丝抽痛,他摊开手掌看着那三个已经结痂的手掌。
他看了半天还没没理解手中字的含义。
他生气攥紧拳头,鲜血顺着他的手掌低落在地上。
有那么一瞬间整个世界开始恍惚,仿佛是蹲久了猛然站起般。
他摇着脑袋,忍着那晕机般的恶心。
突然他脑海里闪过一道闪电。
“我明白了,一开始我便理解错了!”他激动道。
他攥紧拳头,感受手掌传来的痛。
村子在他眼中开始乱晃,在疼痛到达顶峰时,整个村子沉入地下,他也跟着坠入黑暗。
“小家伙,你回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