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走向教学楼,抬起头看着诡异的天空,他纳闷道:不会世界末日了吧。
想到世界末日的他赶紧摇摇头,驱散自认为可笑的想法。
一定是最近游戏玩多了,看啥都不对劲。
他走进教学楼,脑瓜一转,想到苏茵没准是一个十分叛逆的人,心想着如果一会看到十分精彩的画面,他是应该先录像还是应该一边录像一边制止。
“算了,不录像了,免得三凡想不开。”他走上楼梯,刚到二楼就听到几个男人的戏谑声。
他走近传出声音那间教室,心砰砰地乱跳着:三凡那神棍也不知道靠谱不,要是里面没有他的苏茵女神我这脸可就丢尽了。
他趴在窗户边朝里面望去,只见教室满地的垃圾,三个男子正坐在桌子上斗地主,嘻嘻哈哈的戏谑声伴随着纸牌不断传出。
他朝里面望去,除了三名男子并没有再看到第四个人。
就是简单的斗地主,他将头缩到墙边,刚想转身回寝,就听到里面传出公鸭般的声音。
“大虎哥你说这世道真是变了,武哥那身手那么厉害,为啥还让咱们仨将她绑来?”
“那么多问题,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得了,你问我,我咋还知道,什么事都让老大弄还要你这个小弟干嘛,武哥吃肉咱们喝汤不好吗?”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调侃着,门外的柳浪却皱起了眉,里面三人说的话,让他有一种末日降临的感觉。
他摸了摸头,喃喃道:“我也没发烧啊?怎么今天尽听胡话?”
手伸进口袋,摸出手机打算报警,手机刚拿出来,他就裂开了。
手机不光没网,连信号都没有。
这报毛了!
他将手机揣回兜里,想着对策。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他下定决心一脚踢开门,面无表情地走进屋子。
他用他那死鱼般注视正在斗地主的三人,看见三人扭过头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他继续保持之前的表情,一脚踢翻最前面的桌子:“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仨还在这斗地主,武哥交代的事,你们怕是忘到后脑勺了吧。”
他努力瞪大眼睛,径直走到三人面前,挑了一个看起来脾气不大的胖子抬手就是一巴掌。
“问你话呢!武哥交代的事呢?办得怎么样了?”他双眼一眯从气势上就已经压倒了那个小胖子。
小胖子被问得一时语塞,手中的牌都掉了一张也浑然不知:“武哥不就是让我们将她抓住带到教学楼吗?”
小胖指着靠在后门的角落里,他顺着视线望去,只见一女孩背着他,一头银发过肩,一根簪子点缀的刚刚好,即使看不到脸,他也断定对方一定是个大美女。
原来人在这呢?我还以为人被藏起来了呢,这也省事了。
“武哥在校门口挥手了挥半天,也没见你们回应,武哥生气了,让我叫你们过去。”他大步流星走到窗口,指着远方的校门口胡诌道。
“我们都去嘛?那她谁来看着?”小胖子指着角落。
“武哥叫你三个去,估计是要给你仨开个会,我闲着也没事,你们速去速回,我帮你们看一会。”他大大咧咧地坐在桌子上,朝三人使眼色。
“武哥!”小胖子紧忙站起身往外跑去,两三步就到了门口,看到另外两个人没跟上便催促道:“走啊,武哥叫咱们呢。”
一个高瘦的男子不情愿地将纸牌摔在桌子上,冲柳浪沉声道:“你不是刚才在操场摔跤的那个傻子吗?刚才怎么不说,为什么现在才说?”
柳浪哈哈大笑起来,冲着那男子不屑道:“你大爷的,刚才要不是着急找你们,老子能摔跤吗?我以为你们没抓到人,才去的女寝,女寝没看到人,着急厕所这不跑回男寝去了。”
他笑着扯谎,后背却早已冰凉,嘴唇干得要命,他却不敢舔,手指伸到旁边的桌子边,只要看情况不对,他一桌子就拍过去。
“那你为啥不来教学楼上厕所,我们就在教学楼,干吗要绕个弯子?”瘦子再次开口。
“你大爷的,这么磨叽呢,我特么上厕所还需要理由,这边厕所有纸吗?我拿你开腚啊!”他站起身拿起身旁的椅子,作势要给对方一椅子,然后他看了眼窗外,放下椅子:“你们爱去不去,再磨叽一会武哥来了,我看谁还问东问西。”
瘦子眼珠转了一圈,贴着身旁一脸麻子的男子问道:“你给我好好看着他俩,我俩马上回来。”
说完瘦子和小胖子出了门,他则冷哼一声走到窗前:“武哥说只要提他的名字就好使,我看你们也不把武哥放在眼里啊。”
他坐在窗边的桌子上,看着窗外的同时还要留意屋里的麻子脸。
看到瘦子和胖子走出教学楼,他缓缓开口:“你知道武哥为什么要将她绑过来吗?”
见对方不搭理自己,他走到角落里,打量着角落那一头银发的苏茵。
“你猜她头发着颜色是染的还是漂的?”对方双手被绑在椅子上面对着墙,他要是想看对方的脸,只能将椅子转一下。
正当他要一睹室友舔了三年的女神时,那麻子脸沉声道:“老实点!”
“切!我只是好奇,你紧张什么,你看你们绑的多不专业,居然还是绑蝴蝶结?”他哈哈笑着,然后猛然看向前门口大喊道:“武哥!”
然后他以最快的速度将扯住蝴蝶结,见束缚对方的绳子松了,他抄起桌子砸向麻子脸。
对方目视前方,见前面没有人,连忙用手挡住脑袋,随后两人便扭打在一起。
他以为凭借着他在福利院的身手,拿下麻子脸不是分分钟的事,万万没想到对方力气比他大,还没到一分钟,他就被按在地上摩擦。
“要死了,大哥我错了,大哥别打了!”他捂住脸求饶道。
随着他的求饶,对方真就没有继续下手。
这么听话?
他张开手掌透过缝隙观察情况。
只见麻子脸瞪着眼睛愣愣地看着他,他还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看到对方嘴角流出一股血,随着对方轻微抽搐两下,身子一挺便倒在地上。
“人死了!我只是打架可没伤人啊,要是有病就在寝室待着,出来打什么架呢?”他如泄了气的皮球,仿佛看到自己的下半生在铁窗里度过。
“人是我杀的,与你无关。”一道清甜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