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陌城的一瞬间,白若冰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捂住露出的肩膀锁骨位置尖叫一声。
“啊!你怎么会在这!”
“我一直都在,只是你没发现。”陌城平静的说。
这么说,她拿着浴巾下来的时候他看见了?她在浴室里哼着难听的歌也被听见了?
突然她掩住唇,上帝啊,不会刚刚走出浴室的时候,她打开浴巾整理了下重新围好的动作也被瞧见了吧?那岂不是,被看光光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陌城晃动着酒杯,穿过红色通透的酒液看着她,笑中带邪,邪中带笑,“有什么关系,你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颗痣的位置,我都记忆犹新。”
他闭着眼,神情享受,就好像在抚摸着她的肌肤,白若冰刹那间血流上涌,连脖颈都变成**的颜色。
陌城睁开眼,突然朝着她走过去,走到楼梯下面,伸手将杯子举到她面前,似乎是在邀请她共饮。
白若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但是却感觉自己才是被俯视的那个人。
就像夜晚才出没血族,那完美的容颜上,黑耀耀的双眸里,全部写满了毫不
掩饰的欲念,张扬邪肆,却让人口干舌燥的无法愤怒的指责,有的只是被蛊惑的砰砰砰的心跳,和灵魂都颤栗的感觉。
想要逃,却又陷在那眼中。
如果此刻他冲上来抱住她,霸道的吻住她,白若冰敢保证,自己肯定就此沦陷了。
好在,他等不到回应,就优雅的收回手,“不想来一杯吗?82年的拉菲,你的最爱。”
我现在最爱的是我的床,白若冰向后退了步,努力维持表面的镇定,“不了,我要回去睡觉了,晚安。”
白若冰捂着胸口急匆匆上楼,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差一点就被浴巾绊倒。
身后,陌城看着消失的身影,眼中,爆发出从未有过的炙热的光芒。
他晃动了下酒杯,猛地一口饮进杯中酒,拇指碾过残留的酒液,唇边漾起蛊惑魅惑的笑容,随意的将酒杯放在台阶上,绕过楼梯……
终于躲开那炙热的视线,白若冰仿佛从地狱边缘复活,长长叹了口气,扒下浴巾摔在床上,恼意十足的骂了句“没出息”。
不就是长得帅点么,也不至于每次他一对着自己放电,就开始心跳加速浑身发烫吧,这不摆明告诉陌城,“人家
好想要哦~”,可是,分明她白若冰对那种事完全不了解!
好吧,虽然已经结婚四年,娃也四岁了,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是完璧之身,可她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好伐,就连没事的时候看看颜色小说,身体里涌现出来的都是最原始的最初的一点点悸动,从未有过任何一次像面对陌城时这种无法控制的疯狂感觉。
白若冰翻出睡衣,正打算换上,耳中传来一声门的响动,她愕然回头,发现不知何时,陌城已经站在门口。
糟糕,没有关门!这是白若冰立刻浮现的想法,但是马上她就意识到自己在陌城眼中是什么形象。
没有穿任何的衣物,完美无瑕的身躯彻底展现在陌城面前。
男人眼中毫不掩饰的炙热的火焰在跳动,仿佛要烧毁这个房间中的一切,白若冰尖叫一声想飞快的穿好睡衣,可下一秒男人已经将她扑到在床上。
霸道的吻将她所有声音堵死,有力的双手将她的手牢牢按在头顶,不论怎么样反抗挣扎,男人都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
长久的吻让人窒息,大脑开始空白,可是浑身依旧在剧烈的颤抖,眼角的泪液大滴大滴的落,浸湿了美丽的泪
痣。
讲真,抗拒的来源不是愤怒,而是害怕。
她觉得陌城像野兽,而自己会成为他口中的猎物。
也许是终于感觉到她的感受,陌城的动作慢了下来,从嘴唇移开转移到柔软的耳垂,炙热的呼吸喷在敏感的肌肤上,电流般传遍全身,他轻轻的撕咬着耳垂,轻柔浅笑,“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跟着我一起……我相信就算你的记忆中没有我,你的身体,也一定还记得我。”
“呜呜,可是,你明明说,会等我,陌城,你是大骗子。”白若冰哭的格外伤心,她以为自己鼻涕眼泪一定很丑,可是落在陌城眼中,只有梨花带雨的俏丽,让人既想怜惜,又想狠狠的蹂躏。
陌城吻过那颗泪痣,“我也说过,我等不了太久的。”
他本想克制,至少过一段时间,让她彻底的接受自己。
但是这个女人,却偏偏喜欢随时随地的蛊惑他。
夜不能眠想要借酒助睡,她却跑出来洗澡,哗啦啦的水声抓挠着他的心肝,让人降下去的火焰腾地就在此燃烧。
还有那动人心魄的如玉般的身体,曾几何时那上面常常遍布着属于他的痕迹,所以那一刻,他突然
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他想要彻底的将她占有,让她重新属于自己。
“陌城,你混蛋。”预感到无论如何都躲不掉的白若冰哭的更伤心,她再次挣扎了下,可是那微弱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充满力量的男人。
陌城失笑,也不作答,牙齿一点点噬咬着精致的锁骨,手心贴着光华的肌肤一路向下。
……
感受到那强势的,不怀好意的触碰,白若冰绷紧身体无论如何都无法放松。
“陌城……我害怕。”
“我们是合法的夫妻,不用怕。”陌城故意笑道。
呜呜呜,谁说合不合法了!我是说,本小姐“第一次”,我害怕!
“白若冰?”
“唔?”
“恭喜你。”
“啥?”
“再次成为我陌城的女人。”
“什……啊!”
……
满室旖旎伴随着暧昧不清的魅惑声音冲击着平静的夜,白若冰不知道在那起起伏伏的大海上飘荡了几回,只记得一次次缠绵之中痛楚与快乐的交替让她身心疲惫,直到天边泛起光亮,那精力十足痴缠的男人还不肯将她放过。
“第一次”,没有想象中的痛苦,却比想象中,可怕无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