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出去一圈,然后带回来一个人,接着问题随之而来,这个人,怎么安排。
一回来苏沐烟就被尼克拖走,陌城对着宋篱直接下了逐客令,两个人就此差点吵翻天。
“我就是要和姐姐住在一起!姐夫你这么大的房子,难道还不容不下我这么小的一个人吗?”
陌城坐在沙发上,持续了快半个小时的耳膜轰炸他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我最后说一次,不准你住在这里,去外面随便你住在哪,哪怕你要住皇宫,我看在秦楚的面子上都可以给你现盖一个,但是……”
“我不要离开姐姐,只有姐姐身边才是最安全的,我哪都不去!”
咯吱咯吱,陌城紧紧攥着的拳头重重砸在了沙发上,“宋篱!你不用得寸进尺,我对你的忍耐足够了,你再胡搅蛮缠,我马上就把你扔回H市去!”
“你,你和秦楚一样,就知道欺负人!”宋篱声音里带了哭腔。
“哭对我没用,你叫宋篱,不叫苏沐烟,所以,在我把刚刚的话重复第三遍之前,马上给我滚出去!”
没人能住进他和苏沐烟的家里,谁都不行。
宋篱虽然调皮胡闹,但也还算识
时务,心知完全赖着苏沐烟是绝对不可能了,只能幽怨的点点头,“我现在就出去。还有那个,能请您在公司给我一份职务吗?虽然我没有上大学,也没有成年,但是……”
“跟着苏沐烟,她会安排。”
“嗯,谢谢您!”
“还有,不要做出任何,会伤害到苏沐烟的事情,否则,我不会在乎你是什么人。”
宋篱神情坚定,“姐姐是救我脱离苦海的人,我怎么可能害她,而且,苏沐烟姐姐,真的很像我的姐姐呢,我会像她对我一样对她那么好的。”
这次,陌城总算没有再刺激她,摆摆手让她出去。
宋篱刚刚走到门口,突然撞上了一个人。
“抱歉,您是?”
宋篱眨眨眼,瞪着男人看了半天。
苏沐烟从外面走进来,手里牵着大脑袋尼克,还兴奋的在它头顶摸着。
她看见宋篱面前站着的男人时,震惊的立刻松开了尼克的绳子。
“金立!你怎么回来了!”
金立礼貌一笑,“苏小姐,好久不见。”
苏沐烟围着金立转两圈,笑意盈盈,“实际也没几天,不过就像你说的,真的感觉好久不见呢。”
金立又转向陌城,“总裁,我回
来了。”
金立回来带回了好消息,那就是苏沐皓的病情终于彻底稳定了下来,再过不久就能出院。
悬着的心终于彻底落回胸腔,苏沐烟激动的问陌城要假期,她想去看看沐皓。
眼看着陌城要点头,下巴都落下了,可是最后竟然硬生生的又停顿了。
“不行。”
“为什么?”
“你走了,这个麻烦怎么办?”更何况,韩浩城一家刚要出国,他不想让他们在异国他乡也能来个亲人间温情满满的重逢。
麻烦宋篱有些不好意思,少见的没有回呛,老老实实站着,一双滴溜乱转的眸子却盯着金立看。
交代了国外的事情,金立就告辞,宋篱想要跟出去请他帮忙安排住宿的事情,苏沐烟却将她拖回来,也没问陌城的意思,自顾自为她安排了客房。
宋篱想要拒绝,但是苏沐烟的热情让她开不了口,只能可怜兮兮的偷着对陌城使眼色,让他开口赶人。
可是陌城见苏沐烟那个样子,踌躇了半响,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所有的冷漠,所有的坚持,所有的计划,都抵不过把宋篱赶走之时,那个人一个失落的眼神。
陌城觉得这辈子认识苏沐烟,就像秦楚说的
那样,算是栽了。
多了一个人,问题肯定也多,首当其冲就是,陌城不能随心所欲按着苏沐烟随便哪个地方想做就做。
而且,自从宋篱住进来,即便陌城一再强调,卧室的隔音效果很好,非常好,苏沐烟还是每次都坚持紧紧闭着嘴巴不发出一点声音。
陌城气急重重撞击过去,她受不住甚至干脆双手一起捂住嘴,最狠的一次,直接张嘴咬在胳膊上,直接咬出一圈血痕。
陌城忍耐不下去抓着她的胳膊问她究竟怎么回事,她尴尬的笑笑说,心里阴影。
陌城觉得再这样下去,他也要有心里阴影了。
——
派了人去查史密斯的事情,但是他这个人,如鬼魅般来无影去无踪,没有丝毫的线索。
苏沐烟嘲讽陌城的时代已经过去,陌城愤怒中又加派了二十个人跟着她,美其名曰,抓不到敌人,就保护好敌人的目标。
两个人逛着商场,宋篱挽着她胳膊喋喋不休。
“姐姐,为什么每天这么多人跟着你,你不会,实际上是被陌总强迫才和他在一起的吧?”
苏沐烟看了她眼,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被人强迫么?好好的孩子,应是被那个禽兽给整成了被害妄想
症。
“宋篱,你来了几天了?”
“嗯,五天。”
“五天,不短了,我也休息的差不多,明天我们就去公司吧。”
“公司?”
“对,帝国集团,一个能实现人美好愿望的地方。”
“可是,我去做什么?我什么都不会。”
苏沐烟豪气万丈,拍着她肩膀,“做我的助理,全天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的,私人助理!”
看着宋篱瞪圆的眼睛,这一刻,苏沐烟终于感觉到了陌城对自己说这番话时,那种澎湃袭来的,大快人心的感觉。
她苏沐烟,终于也混到有助理级别了?!
——
办公室,金立推门走进来,将一份东西放在陌城面前。
“总裁,今年集团的周年晚会名单已经确定好了,沈少,小少爷(小天),林老先生他们都请了,您看看还有没有要加上的人。”
陌城头也不抬,在一份价值百亿的合同上龙飞凤舞般签下自己名字,“去掉小天,这种场合不适合他,还有,加上秦楚和秦汉。”
“咦?他们不是最不喜欢这种场合吗?”
“每年请也不来,今年不请也会自来,又何必吝啬一份请柬呢。”
“是,我马上派人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