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
“上哪租的?多少钱一个月?好用不??”
陆知瑜双眼放光,明显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崔霜刚刚酝酿的一点点感伤情绪再次被打散。
合着她今天不配忧伤?
但也而不得不说,普通人永远无法跟上陆知瑜的思维。
也不知道骆星舟平时和她交流有没有代沟。
“...特殊俱乐部的会员,合同上我给了三十万一个月...还算好用。”
每次听到别人的工资,陆知瑜就有一种乡下人进村的感觉。
“三十万?!”
“你要不要考虑租我,我可以卷还能打对折。”
陆知瑜一上头,就喜欢说胡话。
崔霜没忍住笑出声,但笑着笑着,她也笑不出来。
“如果我和你一样,出身普通,知足常乐就好了。”
“很难哟,人的欲望都是无穷大。赚五千的时候想一万,赚一万的时候想三万。”
陆知瑜笑道,“像你这样的家世,做一个充满欲望的女人再正常不过。”
崔霜放下香槟,眼中多了几分释怀。
“连我妹妹都来劝我,算了吧,别去争,反正不属于我们。”
“为什么不争?”陆知瑜好奇问。
“因为我不配。”崔霜直言不讳,“崔家的家业都是我爸和他前妻挣来的,我妈是秘书上位,外人看不起,我再争就显得道德败坏。”
看遍豪门圈,多的是同父异母,同母异父,看来和骆野渡这样爱到疯狂的男人还真是少见。
陆知瑜这下有点懂了。
”那你还是别争了,你也可以自己创业。”
崔霜笑了笑。
身处在她这个位置,不争不可能。
抢原配的家业,和大哥打擂台,与父亲翻脸。
简直是恶毒女二上位的绝佳现实版本。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但是......
八百七十五亿家产。
谁能不动心?
她崔霜只是一个充满欲望的普通人。
“谢谢你的建议,但我不听。”
陆知瑜无所谓道:“听不听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崔霜忍不住问。
陆知瑜摇摇头:“我不是你,我没经历过你的经历,我没法作出评价。况且我是你朋友,我也不想对朋友恶语相向。”
崔霜没有反驳‘朋友’二字,还说出了经典恶毒女二发言。
“从我租男朋友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坚决不联姻,留在家族,哪怕是一星半点残渣,我也要给自己分一杯羹。”
“只是为了分一杯羹?”陆知瑜疑惑。
崔霜见她这样,也忍不住逗她:“当然不是,抢继承权,越多越好,多多益善。”
“你知道你这种角色在小说里叫什么吗??”
“叫什么?”
“炮灰。”崔霜吐槽。
她的心情明显好上许多。
炮灰,恶毒女二的朋友可不就就是炮灰?
“切,我这叫路人甲好不好?”
陆知瑜野端起香槟抿了一口,表情很是不屑。
味道不错,她愉快一饮而尽。
酒壮怂人胆,陆知瑜大着胆子问:
“我们是好朋友吗?”
崔爽点头:“勉强算。”
“是好朋友就告诉我哪租的?”
陆知瑜贼眉鼠眼,笑得略带猥琐。
崔霜屏气思考三秒,最后还是发给她链接。
“你小心点,千万不能被骆星舟发现,否则我就死定了!”
“安啦安啦~”陆知瑜摆手安慰。
两人又呆了一会才出门,站在二楼看底下的宾客人来人往。
陆知瑜的视线正在搜寻骆星舟,恰好看到蓝色裙子的女生离开的背影。
看方向似乎从骆星舟那边刚走。
女人的直觉告诉陆知瑜事情不简单,于是张嘴的她直接问:
“崔二,你认识那个穿蓝色裙子的女生吗?”
崔霜顺着她指的视线看过去:“认识,她是我高中同学,后来因为和你男朋友发生了不愉快,被逼退学。你要小心点,她出现在这里,我猜多半是为了你男朋友。”
陆知瑜点头,样子有点懵。
看的崔霜恨铁不成钢。
“你怎么一副懵逼的表情,我跟你说,等回到家,你一定要狠狠质问骆星舟,到底和她什么牵扯。”
“前因后果都问明白,不要被男人糊弄!一旦发现他犯了原则性错误,直接踢人。想要男人还不简单,我的链接是白给的?”
陆知瑜拍拍她的肩膀:“你别生气,我知道,我都懂。”
你懂个屁?
看起来就很好骗的样子!
但这话崔霜没说出来。
包括田清和骆星舟的牵扯,她都没说。
当年她打听到的只是只言碎语,并且对骆星舟不利。
万一他是被冤枉的,自己岂不是平白给两人添堵。
她的爱情之路本就不顺利,也不想好朋友和她一样。
等到晚宴结束,骆星舟走到沙发边戳了戳困到打瞌睡直点头的女朋友。
“走啦。”
陆知瑜这才睁开眼睛:“几点?”
“凌晨两点。”
陆知瑜打了个哈欠:“走吧。”
骆星舟把西装外套披在陆知瑜身上,搂着她离开了崔家。
外面的记者只剩三三俩俩,估计前面已经冲完业绩离开了。
老实说,这么冷的天,在寒风中等几个小时,从毅力层面而言,陆知瑜是佩服的。
此时恰好风吹过,陆知瑜伸手拨开面前的飘扬的发丝。
一个冻到发抖的摄影师恰好捕捉到这一幕。
成片很美,黑色宽厚的外套让她更显瘦弱。
被高大的男人搂在怀里平添了一份楚楚可怜之感。
再加上她才睡醒,给人的怜爱感更强。
摄影师抓拍的这一张,和以往精力旺盛的努力绽放的陆知瑜不同,是一种全新的风貌。
看到照片的一刻,摄影师便激动的跳起来!
“啊啊啊!等候是值得的,吹的冷风也是值得的!”
“陆知瑜,你就是我的女神!!!”
女神本人和女神男朋友都有点看不懂摄影师的神经质。
考虑到冷风吹坏脑子的可能性虽然小,但也不为零的情况。
他们还是大度的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