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休息吧!”徐尧溪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就走进了浴室。
看着摆放在面前的睡衣,伊律纠结不已,真有种信错人的感觉。
这衣服不是酒店准备的么?怎么会放这样的款式,轻,薄,露,是这衣服的最大特色,而不知道是何原因,酒店竟然会专门准备这样的,看来杭天佑早已将一切弄得天衣无缝,只留了一个小空隙让两人往里钻。
可是她也不可能不洗澡的啊!何况还要在这呆上几天,她不可能一直不洗澡,而且也幸好他是准备这样的,要是不准备那还不更惨。
浴室里的水声响起来,伊律却有些坐立难安,说实话让她在徐尧溪面前穿成这样,她真的有些不太好意思。而她也是正常女人,在面对徐尧溪时难免不会心猿意马。
“帮我拿一下浴袍。”这时,后知后觉的徐尧溪才发现浴室里根本没有浴炮,只有一条小浴巾。
伊律翻了两翻,完全没有找到浴袍,想必这又是被杭天佑所暗算。
“没有。”对着那门说了一句,她又赶紧转过身来,生怕撞见他赤裸的样子。
直到里面的水声嘎然而止,伊律的心跳再次上升到不规律频率,听到那门一开,她直直的就往里面冲,倒像是尿急了似的。
刚才由于冲得太急,她根本没有看到徐尧溪穿的是什么,只是感觉到自己的余光处是一片白花花的肉肉。
将浴缸放满水,她打算待他睡着了再出来,毕竟这衣服穿上着实人不舒服。
巴黎的秋天要比国内更冷一些,伊律泡了一会儿就觉得水的温度直线下降,再次将热水打开,反反复复,折腾了快一个多小时,直到皮肤有些受不了她才起身。
咦,里面没有什么动静,似
乎他已经睡下来了。
伊律暗暗庆幸,蹑手蹑脚的走进去。
他那一侧的的灯已经灭了,只有伊律这边还有微弱的灯光,她轻轻的走过去。
只见一具男士的精壮脊背露在外面,由于当时两人根本没有料到会有这一出,所以都没有额外准备睡衣,伊律看了一眼自己,其实也没有好到哪去,相反,若隐若现的更容易让人误会是勾引。
轻轻的掀开被子,她试图以最轻的动作钻进去,好在这床够大,要不然她真的想要去死了。
一晚上,伊律睡得都不太安稳,似乎总是害怕越过中间的那条“楚河汉界”直到半夜,她实在困得受不了才沉沉的睡去。
早晨,外面的天色刚亮,伊律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睁开眼一看,不得了,她和他竟然两人挨在了一起,不光如此,两人似乎还更亲密,她竟然圈着他的腰,他的腿压着她的。
啊!
伊律大吃了一声,顿时也把睡梦中的徐尧溪惊醒,睁眼一看,也顿时被两人这姿势给吓了一跳。
昨天他也实在是累得慌,没想到竟然沉沉的睡了过去。伊律不停的扭动,徐尧溪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臂竟然被她压麻了,现在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别动。”刚想再次挪动,伊律就被他强烈的警告。
瞬间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伊律羞得满脸通红,丝毫不敢抬头看他的脸色。
待到手臂的麻渐渐消退,徐尧溪才示意伊律起身,两人皆是有些尴尬,丝毫没有想到两人之前那样的故意拉开距离,最终却还是以那样亲密的姿势出现。
“那个,不是我扑上来的。”伊律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辩解,倒是让徐尧溪刚刚有些提紧的心放了下来。
刚才
他一直在想要怎么解释,现在倒好,她自己主动解释,倒是让他占尽先机。
他故意咳了两声,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像是在赦免。
伊律看到他故意做作的表现,心中那个悔恨再次袭来,真是后悔刚自己竟然主动去解释,他就是一大尾巴狼。
不再管他,伊律起身正准备换衣服,才发现此时徐尧溪竟然一动也不动的盯着她看。
“干嘛,又不是不认识。”有些没好气的说了声,但是他仍然是那样的神情。
伊律顺着他的目光扫向自己,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穿着昨天的睡衣,那若隐若现的睡衣。
“啊!色狼!”伊律大叫一声,一个枕头就顺手扔了过去,拿起入在床边的衣服赶紧跑向浴室。
直到那呯的一声关门声,才将徐尧溪的思绪打断。
刚刚他竟然看得出神,没想到她竟然也有这样的姿色,倒是不差。
哎,又不是没看过,何必那么紧张,他在心中腹诽了一句。
不过也是,伊律并不知道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是献给了他,想必这将会是她心中永远的一个悬案。
“我有事出去一下,你自己到楼下吃早餐或是让他们送上来都可以。”
待到伊律从浴室出来,徐尧溪也差不多将自己整理好,看着她又恢复了保守的装扮,他交待了一句就走了出去。
“真是一个自大狂。”对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伊律觉得没有他在,她反倒是更加轻松。
只不过,她还是不明白,他这次来巴黎到底是为了何事。
“咚咚咚。”门外敲门声响起,伊律以为是徐尧溪良心发现让人送早餐上来了,哪知打开一看,才是工作人员拿着两人的行李上来。
“不好意思,伊小姐,
打挠你了!这是你和徐先生的行李。”
听了他的话,伊律才想起两人昨天的行李昨晚没有送到房间。
“怎么现在才送过来?”
有些生气,伊律觉得要不是他们的失误,自己也不会糗到这样的地步。
“抱谦,我刚刚已经讯问过了,前台说是预订的时候一位姓杭的先生就是这样吩咐的,请原谅带给你的不便。”
什么,又是这杭天佑,他真是不将两人裹在一起不罢休,伊律也不好再说什么,温柔的法国人总是能让人满心的脾气付之东流。
待到他们将东西全放下,伊律拿起自己的衣服,找了一身运动装穿上。
这一天穿着洋装让她的行动都有些不便,她更不希望引来的是大家的关注。
法国的浪漫果然是名不虚传,伊律在外面随意吃了一些小点心,才开始自己一个人享受自己的巴黎之行。
拿起相机,走走停停,她用自己的镜头品味着人们的喜怒哀乐。
匆匆而过的路人、相拥着的情侣、随处嬉戏的游人……这一切在自己的镜头中都是那样的和谐。
徐尧溪从酒店出来,匆匆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车上只有他一人,安静的让人窒息。
车子行驶在香榭丽大街,可是他却根本无心去留意这随处展现的风光,心越来越紧,生怕这一切又将回到起点。
车子在一处隐蔽的地方停下,徐尧溪从车上下来,就看到吴孟书一个人站在门,看样子似乎也是在等他。
“怎么样了?”上前,看着吴孟书的眼,徐尧溪问道。
“等会马克就到了,我们进去等。”吴孟书看了一眼外面,确认没有多余的人出现,才和徐尧溪往里走。
几天前,当吴孟书告诉他,当年父母车祸事
件的另一个当事人竟然出现在了法国。
这个组织的头目就是马克,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其实他们以前根本没有交集,马克只是做自己喜欢的交易,但是绝不杀人,当他从吴孟书的嘴里了解这一规矩时,倒是为之震撼。
“来了。”吴孟书看到门口一辆车停下,赶紧对着徐尧溪说了声。
门口一个高大的法国人从外面走进来,看样子倒还温文儒雅,丝毫不像是这个组织的头目。
“你好。”
“你好。”
两人互相问候了一句,徐尧溪倒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中文,这倒是让他大吃一惊,事先准备的法国教程也没有用武之地。
“听说你找到了当年我父母去世的另一个当事人?”直奔主题,徐尧溪丝毫不想再浪费时间,现在父母去世的真相眼看就要大白于天下,他实在是等不了了。
“那个人叫吴忠,是当年从吴老爷子的身边调过去的,一直替当时徐氏的总裁开车,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
徐尧溪当年虽然只有几岁余,但是倒是还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当时父母都吩咐让他叫做忠叔。
“他在哪里?”
“就在巴黎,我已经将他监控了,只等你的意思。”
马克办事倒是讲究原则,一切以顾客的利益为最大。
徐尧溪现在一心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片刻时间都不想等。
“我要马上见到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现金,徐尧溪将其全部推了过去。
马克一个眼神示意,旁边的马仔赶紧将其收下验货,直到两人互相点了一个头,这事算是交易完成。
“徐先生果然爽快,也不枉费我大费周章的去引他上当,好了,如果你要马上见到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带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