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过来。”
傅霆骁抬眸,看到前面的院子,他眸光一定,铺抓到了小女人。
苏晚站在石子小径上,她身旁是一片灌木丛,月光照下,暗影绰绰朝,将她隐藏在其中,要不是仔细看,还真的很难发现那里还站着一个人。
听到傅霆骁的喊声,苏晚走了出来,来到了傅霆骁的身边。
“还难受吗?”
傅霆骁大手握住了苏晚的小手,深邃的眸子注视着她。
“没事了。”
苏晚轻声回答。
“那回去吧。”
傅霆骁的眸光仔细在苏晚脸上打量,见她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他嘴角几不可见的翘了一下。
苏晚点了一下头,。
这个女人为什么也在。
傅允琪眸色沉了又沉,苍白无血色的脸闪过一抹阴冷之色,微微攥紧拳头。
杜景鸣推着轮椅上的傅霆骁要离开。
“骁哥哥……”
傅允琪挣开了季萱的怀抱,她跑到了傅霆骁的面前,伸开了手臂拦住了他的去路。
“骁哥哥,你不留在家里过夜吗?”
少女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小脸苍白,柔柔弱弱,眼里含着委屈,恳求地望着傅霆骁,将一旁的苏晚直接无视彻底。
“我说过我暂时搬出傅家。”
傅霆骁蹙了一下眉,深邃的眸子望向面前的傅允琪,声音淡漠。
这句话表明了立场,他会和他的妻
子共进退。
“可你都已经回家了啊,现在已经那么晚了。”
傅允琪咬了咬唇,觉得异常难堪,心里像是被一只锋利的猫爪挠了一下,又痛又难受。
骁哥哥为那样一个女人,不愿回家住。
傅允琪隐晦地瞟了苏晚一眼,眼里带着怨愤。
这个女人,那样的家世,那样的背景,她根本就配不上骁哥哥。
她不明白,骁哥哥为什么要对那个女人这样好。
“天气凉了,你还是回屋吧。”
傅霆骁懒懒掀了眼皮,声音无波无澜。
“骁哥哥,你都好些天没回家了,这里是你的家。”
傅允琪站着不肯动,苍白的小脸非常固执。
“霆骁你妹妹想你了,你今晚就在家里住下吧。”
季萱看到女儿对傅霆骁的哀求,她皱了皱眉,小琪都已经那样说了,他就不能答应留下来。
季萱很不悦,她走上前,将身上的外套给了傅允琪,担心女儿的身体会着凉。
她这个女儿太过脆弱了,需要时时呵护。
“不了,我和我夫人在酒店住得很自在。”
傅霆骁一口拒绝,他握住苏晚的手,抬头对她笑了笑。
“……”苏晚。
这家伙营造出一种他们父亲很恩爱的感觉。
在酒店住得自在?
他的意思是在家里住得不自在了。
季萱的脸色不太好看。
傅允琪也听到了傅霆
骁的话里的涵义,她感到难堪。
杜景鸣一直不说话,嘴角挂着轻浮的笑,他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视线还从苏晚脸上掠过,把一个局外人当得明明白白。
“走了。”
傅霆骁冷冽的声音响起。
“好嘞。”
杜景鸣笑着说道。
众人浩浩荡荡地上车离开。
傅允琪可能知道阻拦不住傅霆骁,她没再说话。
她站在院子里,长长的头发垂落在双肩,柔柔弱弱,看起来很单纯可爱,是个容易让人心疼的女孩。
如果之前没出那事,苏晚或许会相信她是那样的女孩。
她缩回了头,收回了视线,升起了车窗。
一转头,发现杜景鸣支着脑袋,饶有兴趣地望着她,都不知道他看了多久。
苏晚嘴角抽了一下。
这家伙真是的!
永远一副八卦样,看热闹不嫌事大,恨不得闹得天翻地覆才好。
杜景鸣瞥了一眼端坐着闭目养神的傅霆骁,他悄悄凑近了苏晚,那张痞帅的脸坏坏一笑,那双狭长的狐狸眼杂糅着浓浓的八卦之情。
“小嫂子,你不行啊,傅允琪说了那么多话,你竟然一句话都不敢说,你太让我失望了。”
“……”苏晚。
这人是恨不得她和傅允琪打起来吧,好满足他的八卦之心。
虽说傅允琪是说了很多话,可人家又不是对她说的,她没必
要找那个存在感。
“哦,我不行,你行你上。”
苏晚平静得回了一句。
“我也不行。”
杜景鸣对苏晚眨了一下眼,放了一记电眼过来,语气轻挑。
那你说个屁啊!
苏晚直接翻了一个白眼,漂亮的小脸露出了嫌弃。
“不过我有一个制她的法子,你想不想知道?”
杜景鸣又朝苏晚眨了一下眼睛,卖弄关子地说道。
“你娶她。”
苏晚眼里闪过狡黠,妖冶的红唇勾起一抹浅浅的笑。
杜景鸣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这两人不愧是夫妻。
想的都是同一个馊主意。
“说话需要靠那么近吗!”
突然一只大手罩在杜景鸣的脸上,将他粗鲁地推开了。
杜景鸣一抬头,撞见了傅霆骁深邃的眸子。
他嘴角不自觉抖了一下,这种醋都吃,他直接自称北城第一醋缸得了。
……
城郊。
一栋豪华别墅里。
“废物,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一个眉眼精致,长相俊美的年轻男子,唇红得像是染上了胭脂,那双褐色的琥珀眼,此刻盛满了怒火。
一只茶壶飞了出去,“砰”一声。
茶壶砸在了一个脖子纹着青龙的中年男人额头上,茶壶破碎,鲜红的血随着碎片晕染而来。
“我们的人确实将那个女人带到国外藏了起来,也不知道傅霆骁是怎么找到
的,我也派人去灭口了,没想到她命大,没死成。”
“不过您放心,和她接头的人已经灭口了,我们的痕迹已经抹除干净了,就算再怎么查,也不会查到我们身上,他只会查到一个人身上。”
中年男人跪在了地板上。
“事情办成了这样,你还很自豪了。”
俊美的男子走了过来,那双阴毒的眸子盯着中年男人,脸色阴鸷得能滴出了水。
中年男人低垂下了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不过他到底是中了那毒。”
男子阴恻恻的开口。
锃亮的皮鞋踩在破碎的陶瓷碎片上,发出咔嚓一声,像是碾碎人的骨头一般。
“傅荣峰从西朗会所回来后,像变了一个人,很恨傅霆骁。”
俊美男子重新坐回座位上,那双琥珀眼盯着一旁的棋盘,他手捏着一颗黑色棋子,声音阴冷。
“是的,傅荣峰从会所回来后,再也没和他的狐朋狗友出去鬼混了,像是受了不小单击,之前还喊着要杀了傅霆骁,现在人安静了,整个人阴森森的,看向人的目光也满是阴霾。”
中年男人抬起了头,开口说道。
“很好,给他点刺激,让他不再只是口头上喊喊。”
俊美男子眼底满是狠辣和野心,他用手中的黑子换掉了一颗白子,棋盘的局势瞬息万变,一颗棋子立马扭转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