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炀,是我甘愿落网的。”
两人皆是一笑,就这样抱了许久。
祁炀捧着女孩的脸,俯身,亲吻。
直到夏天凉爽的风都吹不散两人的热度,才微微分离。
祁炀继续捧着她的脸,从额头亲到下巴,不放过脸蛋任何一寸地方。
如亲吻珍宝,小心翼翼又克制不住想疯狂占有。
等了两年多才亲到,怎么亲都亲不够。
“黎玥,怎么这么好亲?”
女孩还没有回复,他又像吸猫一样,重新吸了个遍。恨不得把自己鼻子黏在女孩身上。
直到黎玥有些受不住,嘴巴被捏的嘟起来,含糊不清地说:“祁炀,我脖子酸。”
“抱紧了。”
巷子的微风惬意。祁炀托着她挂在他身上,双腿夹着他的腰身。等到跟温软贴贴后,祁炀身体僵硬片刻,一时后悔了。
但他又欣喜得恨不得把她融入骨血。
“黎玥,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
男生将脸埋入女生的颈窝处,牙齿去刮她的皮肤,弄得黎玥痒得闪躲。
“祁炀,你属狗的吗?”
“你的狗。”
黎玥:“……”
“你不是狗,你是我的光。”
话落,两人维持这样的姿势,又贴贴了许久。
“黎玥,很荣幸成为你的光。”
“黎玥,你是我等待了很久的蔷薇,还是不舍得摘下,就这样去野蛮的生长吧,有我护着你,谁也不能让你折下。”
祁炀说完,感到脖颈处滴入温热的液体,他抱得更紧了。
“怎么了?”
黎玥吸吸鼻子,她就像一条鱼,好不容易跃出有毒的小溪,等待她的不是砧板,而是更广阔的大海。
“谢谢你,祁炀。”
祁炀摸摸她的脑袋,“辛苦了,一个人艰难地走了这么多路。以后,不要再推开我,和哥哥一起走下去吧。”
黎玥点点头,将眼泪抹在他的衣服,祁炀好气又好笑,“把哥哥的衣服当纸巾啊?”
“你嫌弃我啊?”
“不嫌弃。”
黎玥趴在他肩膀,靠近他的耳边,轻轻说:“哥哥。”
带着鼻音,有些软糯,
祁炀骤然失声,肌肉绷紧。“啧,别撩,在外面受不了。”
过了几秒,他说:“不要撩我,男大学生的火可不是这么好灭的。”
黎玥没什么概念,“哦。”
两人坐在长椅上,十指相扣。
黎玥摊开另一只手,“情书。”
祁炀装傻,“什么年代了,还有人这么土写情书。”
“去年你给我的那封,我刚刚摸到了。”
祁炀这才伸手从裤兜里掏出皱巴巴的信封,看起来像是每天都带在身上,信封边缘有些起毛卷曲了。
祁炀作势给她,当女孩要拿到的时候,又立马收回。
“亲我。”
黎玥不理他的话,伸手去抢,被他拉扯入怀里。
“亲一口,好不好?”
黎玥招架不住,最后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却又被按住用胡茬扎脸。
“祁炀!你的胡茬好扎!”
“帮哥哥刮好不好?”
“先把信封给我。”
“哎,既然你不答应,那就算了。”
黎玥没招了,不就刮胡子吗,没什么难的,“好,我帮你刮胡子。”
信封这才到了手里,黎玥盯了一会,有点期待又害怕。
她小心地拆开信封,里面静静躺了一张纸。
翻开,写的不多,字迹潇洒有力。
【黎玥,在一起吧。】
简短的6个字,黎玥看完愣了一会,笑了。“祁炀,哪有你这样写情书的?”
像个流氓似的,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你之前不是收过很多情书吗?”
“我发誓,从来没看过,都退回去了。”
顿了顿,祁炀倒不觉得有问题,“那应该怎么写?”
他们高二高三,几乎都在一起,一起上下学,一起吃饭,一起做题。
只是差了一个身份,有些话不必再说。
想到什么,黎玥问出了这些年的疑问,“之前给你表白的女生,你跟她们聊了什么,她们哭了却还愿意和你打招呼呢?”
通常,表白失败后,几乎是形同陌路的。
祁炀看向路灯的反向,握紧了她的手。“也没什么,总结来说让她们不要因为青春期的萌动而早恋,多读书,不要被坏男人骗了。”
“就这样?”
“总结来说是这样。”
“听起来也不是什么秘密。”顿了顿,黎玥问:“要是我给你写,你会说什么?”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不再像当初那样双眼无神,就这样带着期待地看他。
祁炀轻轻捏住她的脸,“你给我写,我很开心,但不会跟你说那些,坏男人没机会了,你现在是我的人。”
‘我的人’三个字让黎玥耳朵发烫,呼吸略微急促,好似不真实。
说着,他将女孩按到自己的胸膛。
“听到了吗?我的心跳在加快。”
黎玥点头,头发摩擦衣物发出微弱的擦声。其实今晚看见祁炀,她的心跳就没减速过。
“你一直坚定自己的目标,不需要对你说那些话。”
两人坐了一会,祁炀牵着她走到一家花店前,他对老板说:“老板,红豆给我。”
老板把一簇鲜艳大束的红豆递过来,“一天了,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黎玥看向身边的少年,“你早就准备好了?”
祁炀没回答,将花束捧到她面前,“那么,女朋友,收下吧。”
黎玥伸手接过,花束沉甸甸的,比她高四一年买的加起来还要多。
祁炀问:“哥哥给你买的,比你每周买的还要好看吧。”
原来,他知道啊。
他知道她每周都要买一小束红豆放在窗台。
他一直在她身边,却不出现。
鲜艳的红色映入她的眼眶,当她抬起头时,眼尾红了一圈。
祁炀见不得她哭,拉着她到无人的巷子,借着灯光抹去她的眼泪,一遍一遍亲吻她的眼皮、眼尾。
可越亲,眼泪却越多。
“祁炀,你混蛋……”
祁炀挪开花束,慌乱毫不掩饰,抱着她,手忙脚乱地替她擦眼泪。
“是是,哥哥是混蛋。我怎么可能忍住一年不见你?”
黎玥的眼泪像冲破大坝似的,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呜……你……我……”
少年像个犯错的孩子,只是抱着她,替她擦眼泪,不断的安抚。
“你一哭,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祁炀见女孩的脸蛋红扑扑的,没忍住又去亲了亲她的唇角。
身后,响起一道女人的声音。
“小炀!你怎么把人欺负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