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已经处理了颜子殇的伤口,也说他的伤不过是皮外伤,没有伤及筋骨。其实,如果要出院的话,也是可以的。毕竟颜子殇在家里躺了这么久,还是流了不少的血。
慕卿歌并不希望颜子殇出院,至少在这里他能够得到更好地照顾,恢复的也能更好一些。
如今颜子殇自作主张的就已经办好了出院手续,说实在的,慕卿歌有些不高兴。毕竟,她是颜子殇的正牌女朋友,而颜子殇连出院这样的事情都不跟她提前知会一声。
见慕卿歌有些不高兴,颜子殇眉头轻拧:“医院里味道重,难受。”
“难受就不要受伤啊,颜子殇你又不是小孩子,难道生病受伤了要进医院,这个道理都不懂吗?”慕卿歌有些着急了,在她眼里,颜子殇根本就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那天如果不是她回到家去他的房间找了他,想必一晚上都不会有人发现他受伤了。一晚上血流不止,只怕第二天慕卿歌发现的就是他的尸体了。
回想起这件事情,慕卿歌就会觉得后怕。如果那天她没有去找颜子殇的话,是不是今天已经不能和颜子殇面对面坐在这里说话了。
想
到这里,慕卿歌愈发觉得悲伤起来,泪水不住的掉落了下来。看到慕卿歌哭,颜子殇顿时觉得慌张起来:“你哭什么啊?有话说话,别哭。”
慕卿歌已经没有了理智,大声哭泣起来。颜子殇眉头轻拧,缓缓坐起身,一把捏住慕卿歌的下巴:“不许哭了。”
颜子殇有些闹了,慕卿歌这么无缘无故的哭,他看着心中焦急,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慕卿歌,一时倒是急躁起来。
看到颜子殇的脸色有些难看,慕卿歌也停止了哭泣,一脸委屈的样子:“我不哭了,你别生气。”
颜子殇倒也不是真的因为慕卿歌哭而生气,只是他实在不知道慕卿歌为什么哭,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她。
见慕卿歌一脸委屈的样子,颜子殇松开了手,轻叹了一口气:“我没生气,告诉我,你为什么哭?”
“没什么,我就是有点怕。”慕卿歌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看着颜子殇扯嘴露出一抹略显苍白的笑容,“颜子殇,下一次有任何事情你都要告诉我好吗?不然我会害怕。”
看着慕卿歌一脸期盼的样子,颜子殇的心中充满了心疼,伸手将她揽在怀中:“傻
瓜,这只是一个意外。”
“如果再来一次意外怎么办?”靠在颜子殇的怀中,慕卿歌始终觉得害怕。虽说是意外,但谁能够保证,下一个意外会什么时候出现。而颜子殇又会不会如此的幸运,再一次逃过。
颜子殇最终还是出了院,慕卿歌没有阻拦他,陪着他一块儿回了家。回到家之后,慕卿歌就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去上学。
马上就要迎来高三,慕卿歌不想落下学业。但颜子殇现在的状况,她却又放心不下,让他一个人在这儿呆着。
见慕卿歌如此纠结,颜子殇扯嘴轻笑:“想去上学就去,不用在我面前走来走去。”
慕卿歌早就已经憋不住了,听了颜子殇的话,连忙凑到他身边:“颜子殇,我是想去上学,可是我去上学了,谁照顾你啊?”
“徐阳已经安排好人了,放心吧。”颜子殇自从决定要出院,就给徐阳打了电话,让他安排了一个可以全天照顾他的私人医生。
慕卿歌闻言,顿时就松了一口气:“你怎么不早说呀?害我纠结这么久,我去做作业啦,你好好休息啊。”
看着慕卿歌快速离开,颜子殇有些无奈,笑着摇了摇头
。还真是一个没良心的小东西,竟然这么快就把他给抛下了。
第二天,慕卿歌早早就出了门。大概九点的时候,徐阳带着私人医生到了这儿。
颜子殇开了门,看到徐阳身后站着的私人医生,眉头轻拧:“怎么是个女生?”
徐阳侧头看了看身后的私人医生,推着颜子殇进了屋:“这私人医生当然得是男的啦,不然怎么能够足够细心的照顾你呢?”
颜子殇并不接受徐阳的这个解释,他并不想要找一个女人到家里来全天照顾他,这样会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
“换一个,换个男的过来。”
颜子殇很快就做了决定,徐阳知道不能改变他的意见,带着私人医生快速离开,再一个小时之后,带回了一个身穿一身黑色休闲装的男人回来。
男人看似十分年轻,大概只有二十几岁,穿着一身休闲装,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有经验靠谱的私人医生。
颜子殇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一脸质疑的看着徐阳:“你确定,他可以达到我的要求吗?”
“你有什么要求,随便说,我可是无所不能的。”徐阳还没有开口,黑衣男人就笑着开了口,十分自
然的走到颜子殇身边坐下。
颜子殇不喜旁人随意的接近,这一点选用是知道的。徐阳心中暗叫不好,忙伸手将他从沙发上拉起来:“第一条,不是必要的时候,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
黑衣男人被忽然拉了起来,十分无奈的样子:“这要求倒是有点特殊,不过我平时兴趣爱好很多,这条件也挺简单的。”
颜子殇有些无奈,摇了摇头:“就他吧,你把一些必要的事情跟他交代一下,我先回房去休息了。”
送走颜子殇之后,徐阳在沙发上坐下来:“小白,你也看到了,子殇可不好伺候。要不是他非要一个男的私人医生,而我熟悉的就只有你,我也不会让你来这的。”
黑衣男人名叫白青,算是徐阳的好朋友。两个人从小一块儿长大,知根知底,也只有他,才是徐阳能够放心安排到颜子殇身边来的人。
白青扯嘴轻笑,在一旁坐下来:“我说你也算是上是个单身王老五,怎么在这个颜子殇面前,怂的跟个什么一样。”
听到白青的话,徐阳轻咳几声,略微有些尴尬:“这不叫怕,叫做尊重。我想,了解子殇的人,都会愿意为他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