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知道南宫枫设局骗慕容志海的事情,所以就下意识的认为是这个男人自愿跟她大哥回来的。
慕容志海脸色阴郁的难看,就连官方式温和的表情也笑不下去。他看着眼前的女人那嫌弃的样子,活像受委屈的人是她似的。
房里面没有开灯,所以只有月光照射进来。在这昏暗的情况下,南宫悦儿看着慕容志海那铁青的脸色,莫名其妙的有点后怕。
就忍不住想后退,可是她每退一步,慕容志海就靠近一步。最后她心神一慌,踩着“恨天高”的脚猝不及防的崴到了。
“嘶……”她跌坐在地上,脚踝那一处疼的她不断的倒吸凉气。
慕容志海距离她近,原本可以伸手扶住她……但他没有伸手,而是冷静的看着她崴脚,看着她摔倒。
他蹲下身,用手在南宫悦儿的脸摩擦着,然后手不断往下,停留在她的脖子处,“如果不是因为我去世了的母亲……我怎么可能会跟你这种女人在一起。”
说着,他的眼睛突然就染上了血丝。他大力的收紧指尖,南宫悦儿的脖子很纤细,他用一只手都能环住一大
半。
虽然他没练过什么跆拳道之类的东西,可是男人与生俱来的力气一向比女人的力气要大的多。
南宫悦儿瞪大了眼睛,双手不断在男人的手臂上爪挠着。她的指甲都抓断裂了,指尖冒出来的血滴在她的礼服裙上……
她的喉咙一紧,根本就发不出声音。她难以想象,这个被全市人誉为最绅士最有风度的男人居然要掐死她。
这一刻她全身张扬的气息都被磨的一干二净,跟死亡沾边的她全身上下都透着狼狈。
慕容志海看她脸色快要变青了这才松开了手……
南宫悦儿在他松开手后,抖着身体慌乱的往后移,那水灵的大眼睛都沾满了泛光的液体。她大力的呼吸着空气,想让自己的胸口好受点。
“你……”她哽咽了一下,满眼都是惊恐,“变态,神经病。”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回荡在房里,恐惧让她忘记了脚踝受伤的事情!她急促的站起来,正想往外面走,脚踝传来的刺痛却让她不得不重新跌坐在地。
“南宫小姐!”慕容志海缓慢的说着,眼角里面都带着疲倦,“我对我刚才做的事情感到抱歉。既然南宫小姐也知道
我是个变态神经病,那么我希望在订婚之后我们互不打扰。”
“你照样可以跟以前一样夜不归宿,你可以继续出入夜会场所。”
“你在学校里面依旧可以跟不三不四的朋友鬼混……这些我都不会管。”
现在他们两个只是订婚了而已,距离南宫悦儿成年还有好几年的时间。在这几年的时间里他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他还是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叶萱!南宫那么大的家族却愿意跟慕容家联姻,原来是跟他母亲有关。
在书房里南宫爷爷把婚书拿给他看了……他很难想象在父母那一辈里居然会有婚书这种东西。可事实如此,在他母亲去世之前,他就已经跟还没出世的南宫悦儿订婚了。
他们的未婚夫妻关系已经有了十几年的历史,而他今天才知道里面的内幕情况。他不能违背母亲的意愿!
所以只能选择妥协,如果这是他父母想看到的结果,那他只好这样做。只是委屈了另一个女人……
南宫悦儿从来没这样被对待过,当即就小声的抽噎了起来,可是又畏惧眼前的男人。一副想哭又忍着不能哭出声的样子!
“你……你
不管我更好!”她带着哭腔的嗓音,性子还是那么犟,“这是你说的,就算订婚了也是你过你的,我过我的。”
原本她就怕订婚后会有束缚,不过慕容志海主动跟她提出互不打扰的要求,她自然是点头答应了。
只是想起慕容志海要掐死她的时候,她就忍不住一阵后怕。
“喏——”慕容志海伸出手,居高临下的看着跌落在地的女人。他那双好看的手差点掐死了一个人……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做过最粗暴的事情!他只是想发泄一下情绪,他的内心已经扭曲了。他回不到从前了!
所以只能任由自己发烂发臭!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堕落,活的越来越不如从前。
南宫悦儿心有余悸,根本就不敢把手搭上去。只能扶着墙颤抖着站起来,“我……我告诉你,我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等着……”
“嗯。”男人打断她说的话,语调带着从容和淡定,“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也吃不了兜着走。南宫小姐是这个意思吗?”
他又披上温和的表皮,笑的那么温柔,连神情都细腻的不可思议。无论是谁都无法把现在的他跟刚刚那个企图杀
人的男人联想在一起。
“你知道就好!”南宫悦儿大力的抹了一下被惊吓出来的液体,愤怒的瞪着他,“现在我们说好了互不打扰,所以你要跟谁在一起我也无所谓,等我有资本离开南宫家族了,你可以单方面解除婚约。”
她愤愤的说着,对慕容志海的行为感到生气和后怕。她就这样半扶着墙,瘸着腿走出去了。
其实她有什么错,她只是想问问慕容志海对她的礼服裙有什么看法?她只是纯粹的想听到赞赏。
却没想到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她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终于疼的受不了,蹲下身把高跟鞋脱了下来,然后接着走。
慕容志海看着她丢弃在房里面的高跟鞋,眼眸暗了一下……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这么一崴,估计要疼一晚上吧!
“等我有资本离开南宫家族了……”
他的脑海里回荡着这句话,有点不可思议。南宫悦儿不是向来以南宫家族为荣么?生在南宫家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资本,她还想去哪?
明明活的那么不可一世,对谁都是蹬鼻子上脸,却整天计划着怎么离开南宫家?看来南宫悦儿,并没有表面上想的那么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