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说的轻松,林阳咬牙道:“又不是东西,怎么能说换就换的,我就喜欢她一个。”
林雪没成想,林阳还是个恋爱脑。
姐弟俩一起找了家烤鱼,林阳没心思吃什么,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好。
一肚子的牢骚没处发泄,林阳把今天的事儿,全部讲给了林雪听。
气愤道:“你说陆沉渊是人吗?就是他一句话的事,他只要吓唬下那老家伙,我老婆肯定会被放出来,他给自己撇的干干净净,我可是他的小舅子。”
林雪抬眼看着林阳因为生气拉着的脸,更庆幸,自己当年的决定。
林烟就是心软,束手束脚的,如果跟娘家关系断干净了,就没这么多麻烦事。
“如果真有你说的那么简单,陆沉渊也不可能不帮你,你也别太偏激了。”
林阳诧异的盯着林雪看,原本以为林雪听完他说的这些,会站在他这边。
没想到,林雪还在帮陆沉渊说话。
林雪晒笑的感慨说:“我以前也愿意钻牛角尖,经历了这么多,也想的很清楚,这年头靠谁也靠不住,只能靠自己,这是你们夫妻的事,帮你是情分,不帮你,也没处挑去。”
林阳情绪激动道:“这对他很简单啊,一家人,帮帮我怎么了?他是看不起我们家,半个眼睛都瞧不上,嫌弃跟我们攀亲带故的丢人了,这算什么姐夫,缩头乌龟,我姐嫁给谁,也比嫁给他强。”
林雪抱着肩膀看着林阳,摇了摇头。
这些年了,林阳还是没变,被溺爱长大的巨婴,出了事只会在别人身上找责任。
她说了句公道话:“你房子不是陆沉渊送给你的?你工资靠自己,市中心的大平层,一辈子怕是买不起。”
林阳被林雪怼的哑口无言。
隔了会儿,小声嘀咕说:“二姐,你怎么就向着他说话,我现在都愁死了,恨不得从楼上跳下去。”
林雪道:“我们家,就林烟嫁的好,她对你们也不错。”
林阳被说的恼火,冷笑说:“没想到,二姐倒是活的通透了,一点也不像是五十万就把肾摘了的时候,摘了一颗肾,豁达了不少吗。”
林阳往林雪伤口上撒盐,被盐沙的心口痛到滴血。
这段耻辱的记忆,让她痛不欲生。
林雪愤然起身,“你就是好赖话听不懂,我也懒得跟你废话,好自为之。”
林阳没挽留林雪,他说的也是事实,林雪纯粹站着说话不腰疼,一点也不为她着想。
…
林烟去产检的医院在她公司附近,没有找价格贵的离谱的私人医院。
她不想时间都耽误在路上。
陆沉渊答应说陪着她一起,人已经到了医院,还没挂上号。
陆沉渊出现在产科大堂,身材挺拔,高大英俊的男人,无论出现在哪里,都能成为嘱咐的点。
林烟朝着陆沉渊招手,“这里。”
陆沉渊脸色不大好看,看到林烟还是主动把她的挎包提到手上,“挂号了吗?”
林烟说:“还没。”
陆沉渊道:“我去挂号。”
林烟拦住陆沉渊,看到俊颜笼着阴霾的他,心虚道:“你怎么了?好像有点不开心啊。”
陆沉渊说:“没事,你想多了,我没不开心,可能是有点累了。”
林烟心还是悬着,“到底什么事,你脸色很难看,这儿没有镜子,有镜子,就带你去照照。”
陆沉渊坐到长椅上,身边还有个孕妇,他又挪了个位置,让中间空了一个座位。
“林阳去了从磊家,这件事你知道吗?”
林烟点头,态度极好,垂着头一副愧疚的样子,低声说:“我知道,是我给他出的主意,想让他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我交代过他了,不要提你。”
陆沉渊被气笑了,林烟是不是一孕傻三年,这是提不提的事情吗。
不提,难道从磊不知道,来的人是他老婆的弟弟。
“没事了,去就去吧。”陆沉渊强压制住脾气,他不该跟林烟发泄情绪。
他也不是生气,林阳去从磊那儿丢人现眼,是气在林烟不信任他。
他已经很明白的告诉林烟,这事不好解决,他出面都没用,更何况是林阳。
为什么还抱着希望?
说多无益,他也懒得去计较,只当林烟没有多想,考虑问题不全面。
至于是不是百分百信任他,谁又知道呢。
林烟坐到空出的位置上,挽着陆沉渊的胳膊,“肯定是林阳惹麻烦了吧,都怪我,脑子跟浆糊一样,拎不清,我以后不会了,不会管这事了。”
林烟小心翼翼的赔礼道歉,没有嘴硬,她也是脑子发热,让林阳找找机会。
陆沉渊叹了口气,“不是我不管,是管不了,从磊跟陆氏集团那些初代元老,关系都很好,一群老家伙来办公室声讨我,我也难办,又不是杀人放火的大罪,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就顺着从磊的意思,公事公办,也是给从磊个台阶下,给足了他面子,只要没有人从中作梗故意为难,人放出来很容易,何必这么大费周折,搞出这么大动静。”
林烟听完这些话,她恍然,自己这些年还是没有看的通透,太容易被家里人,影响到。
陆沉渊说的话,一点问题也没有。
林烟跟只温顺的小猫一样,乖巧的用小爪子挠了挠陆沉渊的衬衫扣子。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陆沉渊说:“也怪我,没有把事情提前跟你说清楚,如果提早跟你说这些,你也不用不信任我,让林阳再去找从磊,绕那么大一圈。”
林烟蹙眉,忙着反驳说:“这跟信任不信任你,有什么关系?我是想让林阳出了事自己解决,别跟寄生虫一样,总是想靠我们。”
陆沉渊黑眸一瞬不瞬的看着林烟,“是我想的狭隘了?”
林烟耸了耸肩,“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