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渊说,他赚钱跟林烟赚钱没什么分别,唯独忘记了,中间夹着一个她。
她辛辛苦苦的赚钱,没日没夜的操劳,有功劳有苦劳,陆沉渊怎么一点也看不到。
到了林婉芝的家,林烟醒了,头不抬眼不睁,靠在陆沉渊的肩膀上,枕着不舒服,也懒得挪脑袋。
这么长的一段路,陆沉渊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也不知道他肩膀累不累。
“我说的事,你考虑考虑,那个ip我知道投资大,但是回报是肯定的,稳赚钱的剧,只是资金问题。”
陆沉渊没应声,他想等林烟睡醒,问问她什么意思。
林婉芝第一次觉得,陆沉渊有办事这么不痛快的时候。
心里憋着口闷气,林婉芝跟被人掐脖子一样难受。
她关车门的声音很大,林烟心脏一震,等她走了,人也坐起来。
陆沉渊问:“吵醒你了?”
林烟睡眼惺忪,慵懒的用手捂着嘴,打着哈切说:“不睡了,你们刚刚在聊什么?我没听清。”
陆沉渊捏了捏酸痛的肩膀,“你们说的那部剧,林婉芝想要让我投钱给她,不知道要投多少。”
林烟装作漠不关心,语气随意的问:“那个ip确实是个好本子,我也盯了很久,谁演谁火的剧,会赚钱!但是风险也是有的,可能拍出来,压着不让播,政策随时都在变,最近又有风声,耽改剧要停掉。”
林烟说起自己擅长的,可以做到侃侃而谈,而这时陆沉渊就像个门外汉。
他听不懂。
他不懂什么是耽改剧,更没有精力研究娱乐圈的政策走向。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就会投钱给她,这些年林婉芝做生意一直都很稳,没有让我投资打水漂的时候,所以一直能合作到现在,她办事我还是很放心的。”
陆沉渊把林烟架在这个位置。
林烟担当不起:“别因为我影响到你,不过如果是我,我肯定不会投太多,有风险……我跟你不一样,很怂,我没有那么多本钱可以赔。”
林烟从走上从商这条路,当初抛去个人恩怨,对陆沉渊的崇拜更深,他的经商头脑,活该他赚那么多钱。
他的格局,胆子都很大。
她就不行,做生意有时候不敢放开胆子,束手束脚,明知道风浪越大,鱼越贵的道理,还是要等风平浪静才会出海。
陆沉渊沉静了片刻,“听你的,这次我不会投钱,我不想惹你不开心。”
林烟忙撇清关系说:“我可没说什么,只是给你个建议,友情提醒,有可能你不投钱进去,会错失一个好的机会,到时我再落埋怨,你投资她也是正常的,跟我没什么关系。”
林烟想跟陆沉渊提前把话说清楚,她反正是没什么私心,帮陆沉渊分析罢了。
陆沉渊低声笑笑:“我怎么会埋怨你?为了点钱,跟你计较,这不像我。”
林烟不否认,陆沉渊在钱方面,对她从不吝啬。
他想给,她不接受罢了。
代驾开着银色顶的迈巴赫,听着在车里的一男一女聊生意。
感慨,什么马配什么鞍,哪里有那么多灰姑娘的故事,有钱人找女人,肯定也得找跟他一起有话题的,势均力敌。
…
到家差不多天已经微亮,青灰色的天空泛着灰白,隐隐天光微现,气温冷潮。
林烟掏钥匙开门,陆沉渊一手握住她手腕,高大身躯逼近,林烟的胳膊被按上门板,手举在头顶。
林烟正对着陆沉渊惊呼,“陆沉渊你干嘛?”
陆沉渊伏身吻了上去,用唇封闭住林烟微张的唇瓣。
湿润的舌滑入到口腔内充满技巧的蜷缩挑逗着。
林烟从头顶到脚底,一阵酥麻。
她没料到,陆沉渊会在这时候吻她。
陆沉渊松开禁锢住她胳膊的手,掌心滑落到腰间。
林烟纤细的胳膊落在陆沉渊的肩,她有些站不稳,双手攀附在他的脖颈上。
间隔太久的吻,林烟觉得太不真实,陆沉渊曾经那么斩钉截铁的说过,他不会吃回头草,分开了就是分开了。
他现在干嘛,迫不及待的去索吻,温热在舌,在她的口腔里温柔又有进攻性的探索。
迎着陆沉渊布满情*欲的黑眸。
林烟变得清醒,发狠的抬脚,高跟鞋的细跟踩到陆沉渊的黑色皮鞋上。
陆沉渊微微蹙眉,他感觉到痛了。
林烟顺势掌心撑在陆沉渊的胸口,将他推开。
“我们什么关系?”
陆沉渊抬手轻轻捏着林烟耳垂上的细肉,“在一起的关系。”俯身重新靠近,在她耳边低语,“给我个机会,重新在一起,为了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都已经这么久了,你还没考虑好吗?”
陆沉渊到现在,还是在说,是为了孩子,绝口不提是因为对林烟的喜欢。
林烟失笑“不用因为孩子,去妥协什么,没有你在的时候,我跟小欧生活的很好,有没有完整的家庭,没那么重要。”
说完,林烟将门锁拧开,几串钥匙栓在一起,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你站住,听我把话说完。”陆沉渊在后面叫住林烟,“我知道,你缺一个承诺,明天…我把户口本带来,所既然事情解决不了,不如什么都不要去管了,你嫁我娶,以后发生什么事,一起面对解决。”
林烟静下脚步,这可能是陆沉渊说出最不理智的话。
第一次感性大于理智。
林烟头也未回,清醒的分析说:“我回来,可能给你带来些新鲜感,或者你对我有欲望,没上床之前什么都可以答应,时间久了,又重新打回原形,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陆沉渊眼神也暗了下来。
“你把我想的,太不堪了。”
林烟推开门,她不过是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丢了命一样的失恋,体会一次就够了。
她觉得现在这样的关系可以维持下去最好,彼此不负责任,也没什么牵挂。
陆沉渊单手抄着西裤口袋,站在原地,眉眼半垂着,冷硬的五官在微弱的天光下,晦暗不明,分辨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