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渊知道林烟跟楚秀的感情很深她担心楚秀,昨晚在客厅坐了一夜,也没有劝动她回房间里休息。
楚秀这种道德绑架,让他很不舒服,无关钱多钱千少。
楚秀到现在也看不明白,想不通问题到底要怎么解决,不是靠着自欺欺人,对那种男人抱有希望。
他给钱,才算助纣为虐。
他劝了楚秀说:“死路一条,也只有你自己走,才会知道哪里是死路。”
楚秀望着陆沉渊离开的背影,颓丧的跌坐在椅子上,搭在椅背上的手指,肿的发紫,她到底该怎么办?
陆沉渊那么有钱的人,都不帮她,她还能去找谁,如果不给许冰封希望,她真怕许冰封越喝酒越多,早晚都会死到他手里,还会伤害她的家人。
“怎么想起主动打电话给我?”
清晨的空气,总是格外的清晰,呼吸间都带着露水的味道,混着泥土的清新。
接到林烟主动打过来的电话,连陆沉渊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一种恩赐了。
“那么早,你去哪里了?我今天想去你的公司,你公司养的法务,哪个擅长打离婚官司,我先替楚秀姐选。”
陆沉渊上了车,略微有些失望的说,“我还以为有什么事,你能主动想起我,你可以来,不过你自己弄,或者干脆算了,没什么好帮的。”
林烟听出陆沉渊话里有话。
“你上午如果有空,就在公司里等我,我去找你。”
陆沉渊想到以前,林烟到他公司,只有那么一次,表现的畏首畏尾。
如今倒是坦荡,来去说的从容。
“来吧,我在办公室等你。”
林烟挂断电话,临出门的时候发现小欧的手工作业落在门口的鞋架上。
看着儿子的杰出作品,林烟脸都是绿的。
这小家伙,说他笨平时聪明伶俐的,你说他聪明,看着小欧画的四不像,林烟叹了口气。
画画不行,认字不行,算数也不行,英语吗倒是很好,那是因为他在英国出生,会说话开始就是地道的伦敦腔。
林烟安慰自己,学习不好就不好吧,没必要太心急。
男孩子开窍晚,螺丝总要有人拧,外卖总要有人送,行业不分贵贱。
她想的清楚,只要小欧从学校出来,就给他丢到社会去磨练。
恍然发现,她对未来的计划里,没有陆沉渊的一点影子。
如果陆沉渊一直在他们母子身边,小欧的未来,完全不用担心。
大浪淘沙的年代,林烟居安思危,生怕有一天生意做不下去了,破产了,一切都打回原型。
…
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席慕容这阵子又没等来陆沉渊回陆家。
她说:“老夫人问我您最近在忙什么?我说您一直在公司附近的公寓住。”
陆沉渊抬眸看向为他撒谎的席慕容说:“再问我,你就直接说……我跟林烟住在一起。”
席慕容手一抖,手上的文件夹险些掉到地上。
五年了,已经过了五年,林烟离开那么久,竟然陆总还会跟她复合?
当年是陆沉渊主动说分开的,林烟现在摇身一变,跻身名流,竟又被她寻了机会。
席慕容说:“我不敢,我怕说了,老夫人不高兴,您也知道林小姐在老夫人面前,印象不是那么太好,老夫人最近身体也不是很好。”
陆沉渊晒笑声说:“总不能一直瞒着,早晚都要知道,况且……算了,跟你说了也没用。”
陆沉渊懒得跟席慕容再多说,况且跟林烟,以后怎么回事还不知道。
他想两个人再重新走在一起,林烟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很不会表达感情的人。
门外有人敲门,席慕容装满心事的去开门,看到是林婉芝。
席慕容笑脸相迎,她对林婉芝的态度,一直都是毕恭毕敬。
虽然心里很讨厌林婉芝,识时务者为俊杰,胳膊拗不过大腿。
跟林婉芝处好关系,她的路才能走的宽。
“林小姐,您今天这身裙子真漂亮,素净优雅,您身材好,穿这种国风的裙子,才能衬得起来。”
林婉芝被夸,嘴角微翘,很大方的说:“席助理如果喜欢,我明天让人送来一条一样的,你长得白,穿上肯定也很漂亮。”
女人之间虚伪的恭维话,席慕容笑的温柔,“我怎么能有林总皮肤白,经常熬夜,人最近都憔悴了不少。”
席慕容深谙,林婉芝即使找人把裙子送过来,懂事的话,裙子也不能穿。
女人都很讨厌撞衫,林婉芝说的无非是客气话。
林婉芝看向陆沉渊,娇嗔的替席慕容抱怨说:“沉渊你听到没有,不要总让席助理熬夜,加班加点,是你们大男人做的事,女孩子就需要好好爱护。”
陆沉渊轻笑了声说:“你公司加班也不比我少,都是男员工?”
林婉之娇羞的笑着:“你看看你,从来都不知道让着我,讨厌。”
林婉之温柔的语气伴着小女生的娇柔,席慕容就差当场要吐,她一直都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商场上的铁血总裁,她能拥有现在的一切,就不是什么柔弱的人。
林婉之到了以后,席慕容没有多做停留,不愿意看到林婉之跟陆沉渊在一起。
“铛铛铛,爱心便当。”林婉之拿着精致的饭盒,饭盒都用好看的日式花布打着结包起来。
陆沉渊凝眉,不懂林婉之弄的是哪出,还来给他送上午饭了。
“无功不受禄,还是拿回去吧。”陆沉渊客气又疏离的拒绝,“中午我吃惯了食堂。”
林婉之粉色的唇瓣微抿,自顾自的打开包布,“陆总给个面子,我为了怕盒饭冷掉,一路开车都打着热空调,现在饭菜还是热的,你给我个面子,尝尝我亲手做的蛋包饭,还有几道小点心,都是我找老师专门学的,我家里人已经都吃过了,他们说很好吃,我怕他们怕辜负我的心血说假话,难吃也会说好吃,你肯定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陆沉渊索然无味的说:“你味觉不是还有吗,你可以自己偿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