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秀单枪匹马的过去,林阳觉得没用。
“姐夫呢,姐夫这么早就出去了?姐夫在海市有头有脸,他跟学校沟通应该能好一些。”
楚秀一拍大腿,这才想到许冰峰。
如果是别的事情,楚秀跟许冰峰也不愿意张嘴,她见不得林阳这么被欺负。
“你先回学校,姐到时候去学校找你。”
林阳点点头,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姐,这事你不要跟爸妈说,他们知道了也没用,只能干着急上火,尤其是爸,心眼小就会生闷气,想不开。”
楚秀眼神苦楚的看着林阳,欣慰他要比之前懂事很多,长大了。
林阳走了以后,楚秀给许冰峰打去电话。
许冰峰正好人在家附近,他要回来取房本,房产抵押。
最近资金周转不过来,只能去贷款,把房子抵押出去。
要不是生意不好做,他也不会当时想把林烟介绍给生意伙伴。
谁知道,姐妹俩没一个给她提劲儿的,事情没办成,还惹了一身骚。
林烟找的那个男人,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来头,那天的场面,现在想想都一身冷汗。
“打电话给我干嘛?”
楚秀遇到事情就没有主心骨,林阳跟她说完这些,一股火直接窜上来。
“阳阳在学校里受欺负了,有几个男同学,校园暴力,阳阳今天来找过我,浑身被打的都没有好地方。”
许冰峰疑惑的问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让我帮林阳打回去?”
楚秀求助的说:“老公,我就这么一个弟弟,家里人宠着长大的,这孩子心思细腻,很敏感又老实,你去出面帮忙说说,跟学校沟通一下,让他们多关注点,阳阳在关键期,高考也没剩下多少时间了。”
许冰峰嗤笑,“我帮他嘛?你家人没张嘴,自己不会去说?你长嘴是干吗的,这点小事情都解决不了,你也只配在家做饭带孩子。”
被打击的一无是处,楚秀刚刚激动的情绪也浇灭,自信心又降到谷底。
心脏跟被冷刀子割肉一样痛,许冰峰说的没错,她除了带孩子什么都做不好。
所以,她无论怎么都不能离婚,离婚了以后,两个孩子怎么办?
她一个人,根本没有能力照顾好两个孩子,连学费都掏不出来。
她弟弟受委屈,连去学校的勇气都没有,害怕面对陌生人,不知道怎么去有效沟通。
许冰峰又安慰:“我说话有点重,男孩子吗,青春期吵吵闹闹的正常,你别太当回事,你是她姐姐,不是她妈,不要去惹这个麻烦,被打几下又怎么样。”
楚秀看出许冰峰是不想帮这个忙。
她落寞的系上围裙,“你没吃早饭吧,我去给你做,吃面还是喝粥?皮蛋瘦肉粥好不好。”
说完,楚秀长叹了口气,许冰峰靠不上,她也只能自己去一趟。
约了刘倩倩一起吃早餐的许冰峰看了看时间,“不吃了,早上有个晨会,你在家照顾好孩子,还有这个月水电费超支了,我搞不懂,你是二十四小时吹空调吗,一个月电费要一千多。”
楚秀解释:“小孩子怕热,大宝一热身上就起疹子。”
许冰峰说:“你就是太娇惯孩子,那就每天呆在冰柜里好了,出门不是也晒太阳,现在是什么天气,空调还这么用,你也知道我现在状况不好,我这个年龄在互联网行业,已经跟退休画等号了,自己的小生意也没有起色,你就不能精打细算点?”
楚秀默了默,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等小宝再大点,我也找份工作去做,帮你补贴家用。”
楚秀看着装修奢华的大房子,心口涩涩的。
谁都觉得她过的是阔太太的日子,不过是表面繁华而已。
许冰峰嘲笑,“你能做什么?现在出去买杯奶茶,卖奶茶的都要年轻漂亮的小女孩,你能做什么?把孩子带好,伺候好老公,这就是你的本分,还有我爸妈你也要孝顺。”
楚秀深深自卑,许冰峰每次都是这样毫无保留的打击,让她怀疑自我。
许冰峰走了以后,楚秀打电话给周萍,让她今天早点过来带外孙外孙女。
还在早市买菜的周萍,接到女儿电话,没多久就来了。
这阵子帮楚秀带孩子,周萍肉眼可见的苍老憔悴,每天晚上回家,身上就没有不疼的地方。
大宝二宝已经起床,两个小家伙看到外婆亲热的很,尤其小二宝,见到外婆就要外婆抱。
周萍抱起小二宝,看楚秀在对着镜子化妆。
她基本上没看过楚秀化妆,笑着问:“女儿,你要干嘛去,拾到的那么漂亮,跟冰峰约会去啊?”
楚秀拿起珍珠耳环,发现耳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长死了。
叹了口气,有了孩子以后,每天素面朝天,不修边幅。
跟许冰峰两个人约会,还是结婚以前,结婚以后,他们几乎没有单独上过街。
婚后的日子过的没滋没味,寡淡的离谱。
“我出去逛逛,午饭不回来吃。”
周萍看着大宝小宝发杵,一个带两个小东西,脑瓜仁疼。
“早点回来,我搞不定这两个。”
楚秀愧疚的看着憔悴的周萍,她从来了海市以后,瘦了一大圈。
“妈,对不起,让你受累了,公婆爷爷奶奶做的太清闲,想孩子了接走玩玩,嫌烦了马上送回来,还在手机里指手画脚,大宝二宝一有个头疼脑热的,他们就要埋怨,我带不好孩子。”
周萍是泼辣性子,眼里揉不得沙子,对待楚秀的公婆是一点脾气没有。
“你当初嫁给许冰峰,就是门不当户不对,他们家一直瞧不起我们家,这也正常,都怪妈没本事,让你嫁进去一点底气没有。”
周萍拍拍楚秀的肩,“再熬一熬,等你弟弟出人头地了,我们家的状况就能改善。”
楚秀苦笑,她能等多少年,这段摇摇欲坠的婚姻还能坚持多久。
无数次的原谅许冰峰,也不能当成无事发生,许冰峰不跟那个女人断干净,就不会对这个家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