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你去帮他们几个,先击败那两个好对付一点的,然后立马过来帮我!”
“收到!”
派长春一边躲避着随处燃起的火焰,一边在无线频道给一直隐于暗处的照海发布命令。
然后他大声对王凉说道:
“何必浪费力气,我的盔甲连刚融化的铁水都不怕,还会怕你这点火焰?”
王凉不答话,只一个劲儿追着派长春的屁股烧,而他的盔甲表面此时已经被烧得有点发红。
派长春虽然嘴上仿佛不将王凉的火焰当做一回事,但实际上他的心里有点沉重,虽然由于多层隔热系统的存在,盔甲内部的温度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但温度还是上升了不少,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出汗了。
“不行,不能这么被动下去了!”
派长春说完,忽然转身,电弧剑再次向王凉劈来。
此时的王凉却不急于反攻,不停用影盾符丹抵挡派长春电弧剑的进攻,同时四处闪躲,但真火符丹依旧追着派长春烧个不停。
“我就算烧不死你,也热死你!”
王凉大声对派长春喊道。
“那咱们就看看,是你先烧死我,还是我先砍死你!”
被王凉成功迷惑的派长春索性不管烧向他的火焰了,只专注劈砍王凉。
王凉目光冷冽,一半心神用在躲避派长春的攻击上,就算身上被划伤也不甚在意,另一半心神全都放在派长春的盔甲上。
终于,待看见派长春的盔甲有些地方已经被烧得红的如同刚从炼铁炉里倒出来的铁水时,王凉目光一凝,然后祭出六枚凝雨符丹,几息之后,便有稀稀拉拉的雨滴降落下来。
派长春知道杨家祖传的便是水系道法,经常使用的也是水系灵术,因此以为又是在姚正楷施展灵术,于是也不甚在意。
而远在一旁的姚正楷,看着突然下落的雨滴,心中则满是疑惑。
就在雨滴刚刚落下之时,王凉又祭出了三枚零寒符丹,顿时,气温骤降,即将结冰的雨水如同倾盆般哗啦啦直灌下来,将地上众人全都淋了个落汤鸡。
大量冰水浇在派长春原本热得发红的盔甲上,瞬间腾起一大片白色的水蒸气。原本上千度的高温,也在极短的时间内降到了零度以下,骤热骤冷让他的合金盔甲在派长春活动时突然发出了几声不和谐的嘎吱声,而听到这声音的王凉,目光一亮,停步转身,挥起拳头直直砸向派长春。
本来一直追着王凉的派长春没想到对方突然回身反击,没反应过来之际让对方一拳砸在了自己盔甲的胸部正中央,而这个地方,正好是之前被烧得最红最烫的地方。
拳头与盔甲相交,发出一声闷响,而派长春头盔内的显示屏,根本没来得及报警,瞬间直接灭了。
派长春的整个盔甲直接下线关机,刚才那一拳直接捣毁了盔甲的能源核心,现在摆在王凉面前的,真的就只是一堆铁疙瘩。
失去动力的派长春躺在地上无法行动,连手动弹出都做不到。
王凉伸出右手,五指捏住派长春的头盔,慢慢使劲,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派长春的面甲直接被王凉捏成一团废铁扔掉,露出派长春带着不甘表情的脸来。
王凉看了一眼派长春举起拳头就打算一拳砸下去,能砸裂磨盘的拳头,砸在人脑袋上的结果可想而知,但就在此时,一声急促的叫声传来:
“放开他,不然我就先杀了她!”
王凉听了顿住身形,转头一看,只见舒秋被照海和琴擒在中间,肩膀上还插着一柄匕首,匕首贯穿了整个身体,血液沿着刀尖不停流下,而且琴的电弧鞭也紧紧地缠在舒秋的脖子上,随时都能勒断后者的脖子。
原来刚才几名猎妖者商量后,决定对宋星进行佯攻,而看见丈夫受袭的舒秋想都没想就用板栗守护保护住了宋星,而隐藏于暗处的照海,在舒秋撤掉板栗守护的一瞬间,一把匕首便插进了舒秋的肩膀,而琴也同时改变目标,缠住了舒秋的脖子。
宋星看着受伤的老婆,目眦欲裂,抬手就准备冲上去拼命,也不管身后的攻击,结果被身后的钱山钱海两兄弟轰了几炮,全都轰在了身上,打得宋星扑倒在地,吐血不已。
王凉见到这一幕,只得停下身形。
但就在此时,突然一阵狂风吹过,然后一头两米多高的黄鼠狼便显出身形,同时锤子高举,狠狠砸下,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际,砸碎了派长春的脑袋,嘴里还轻声念叨着:
“让你追杀我们妖怪!老子先弄死你!”
每念叨一句,便砸下一锤,没有盔甲保护的派长春,几锤之后,整个脑袋便已经成了肉沫。
其他几名猎妖者,眼神呆滞,难以置信,看着不停砸下的锤子以及溅出的血液,低声喃喃自语道:
“派哥?”
“队...队长!”
然后所有人发疯一般冲了过去。
而黄鼠狼妖看着冲上来的照海和琴,以及身后的钱山钱海,丝毫无惧,狞笑一声,抡圆了锤子便向最前面的照海砸去。王凉则趁机救回了舒秋和宋星。
“我跟你拼了!”
盔甲下的照海神情狰狞,目眦欲裂,拼了命举起匕首向黄丰化刺去。
但他的匕首还未刺到对方身体,黄丰化的锤子已经砸中了他自己。顿时,如同黄钟大吕,一声沉闷敲击声响起,然后照海整个身体便侧向横飞了出去,虽然由于盔甲的阻挡锤子没有直接砸到他的肉身,但恐怖的冲击力依旧让他吐了一口血。
黄丰化转身就要继续攻击照海,但突然一道鞭子缠住了他的脖颈,鞭子上的电流不停窜入黄丰化的身体,令其痛苦非常。
黄丰化一咬牙,不再试图扯断脖子上的长鞭,而是双手反向握住电弧鞭,然后用尽全力向自己怀里拉,任由电弧将自己的毛发皮肉烤到焦黑。
面对从鞭子上传来的巨力,由于琴的盔甲本来就不以力量取胜,本身自重也比较轻,所以任凭她极力向后拖拽,但还是一步一步被拉扯地向前走去。
终于,啪得一声脆响,鞭子断为两截,琴和黄丰化在惯性的作用下同时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