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焕将鸡给了王瞎子,将软的灵果全部给了李婆婆,将灵猪给了村里的刘寡妇,剩下硬的灵果全部分给了村里的小孩子,算是借花献佛了。
林子慕清点着李四焕到访的家,“王瞎子爷爷很早就在村里说过希望自己能拥有只仙鸡,李婆婆牙口不好不能吃硬的,我妈每次都说这些都是村子里苦命的人,那刘寡妇是怎么回事?”
李四焕脸上一僵,糟糕,不会被这小妮子看出来吧!刘寡妇并没有前两位老人那么惨,但姿色却是颇丰,尤其是脸上妩媚的笑容。
李四焕捏着林子慕的脸,开始哄骗道,“你呀,刘寡妇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孩子,她容易吗?”
林子慕嘟囔着嘴,眼睛眨巴眨巴的,“不容易”
李四焕一拍手,“那不就得了!”
回去的路上,李四焕紧紧搂着林子慕,撑着油纸伞,莫名其妙道,“子慕,你以后同不同意我多取几房来温暖温暖我孤独的心?”
“哼!”,林子慕撇过头去,但心里却越想越气,将李四焕另一只手举起来,一口咬下去。
“林子慕,你属小狗的啊”,李四焕吃痛地叫道,但还是任由林子慕咬下去,“你再咬下去,我就默认你同意了”
定心丸肯定是要打的,这个天赐的时代,没有三妻四妾的,必然是说不过去的,反正自己也是恶心到骨子里的贱狗。
听到这句话,林子慕咬得越来越紧,眼眶中的泪水似乎在打转,一会儿之后,气呼呼地撇过头去,抹眼泪。
李四焕将林子慕紧紧地搂在怀里,擦去林子慕的眼泪,“总之呢,你说不取就不取吧”,李四焕这条贱狗在心里默默补了句擦枪走火不算。
林子慕看着头仰起45°脸上带着淡淡忧伤的李四焕,眼眶红红的,“骗人是小狗”
李四焕捏着她的脸,“骗人是小狗,汪汪汪!”
林子慕破涕为笑,“你耍赖,你是小狗”
种子反正已经埋下去了,李四焕也算是成功度过了第一次的家庭危机。
李四焕将林子慕送回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李二狗和于琴坐在里屋的桌子上,让才进屋的李四焕也一同坐下。
这简单的家庭聚会却有正式会晤的架势,这诡异的氛围又是怎么回事。
李二狗率先开口说道,“经过我和你娘还有子慕一家的商讨,我俩一致决定将你和子慕送去临香城,进个仙宫历练历练”
李四焕面不改色,"不去!"。
先别管什么原因,他的计划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随意打乱。
于琴将手边的扫帚往桌子上一放,也不说话,只是眼睛冷冷地扫过李四焕的全身。
李四焕看着自己母亲的架势,艰难地吞咽着口水,将桌上摆着的枇杷剥好,放在自己母亲的面前,"我先听听,考虑考虑"
于琴看向李二狗,将枇杷送进自己的嘴中
李二狗清了清嗓子,脸上多了几分自傲,"四焕啊,你老爹我祖上那是世代缉查官出身,不说在临香城是有权有势,那也是人人尊敬一二"
李四焕看着自己老爹那一脸"不装了,我摊牌了"的装×样儿,心中不由一惊,莫非自己的家族是那书中所写的隐世家族,而自己恰巧是龙子。
这可太好了,不仅自己的躺狗生活会更加舒服,未来也将一马平川。
李四焕将枇杷一口吞下,就如同已经把未来吃得死死的。
这时,李二狗继续道,"只不过,我们的家族到你爷爷那出了点变故,那老顽童整日在花街柳巷之中荒淫无度,甚至我的父亲也一度将家业搁置。"
李二狗喝了口水,润润喉,"当初家族复兴重担就扛在我一人的身上,尚在年少的我力挽狂澜,成功将祖业败光,只剩下了临香城外围的一处小宅子"
李四焕:????
"不过,你爹在临香城还是有那么几分人脉,你去临香城之后,她自会给你置办一切"
于琴面色一冷,撇了李二狗一眼
李二狗似乎有些忌惮这个话题,三两下就略过,"总之,仙宫春招还会持续一段时间,进哪个仙宫是你自己的事,我们也不会过问"
"要求不高,只要你能养活你自己和子慕"
于琴接过李四焕递来的第n个枇杷,补刀道,"主要是子慕,你娘已经和你婶子李恬打包票了。有你在,子慕绝对不会受委屈的"
"至于你",于琴冷冷地扫过,"活着就行"
自己的心情此时就如同过山车,呼啦呼啦的风打在脸上,从高空跌入低谷,开上去又掉下来,自己只想当个躺狗,还要这么折磨自己。
李四焕艰难地开口,"我能不能不……"
于琴捏紧了扫帚柄,李四焕用手指撑开自己嘴,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包在你们亲爱的儿子身上,我去!"
于琴和李二狗满意地点点头,孺子可教。
ojbk了,计划有变。李四焕是时候要更改下自己的计划了,这不仅要涉及自己如何躺好的问题,更是要怎么在临香城活下去的问题。
世界图谱中没有关于临香城的具体介绍,这是一个致命问题,所以李四焕在如何搞钱的方面要到临香城再走一步看一步。
至于如何躺好,在仙宫期间尝试去参加每年一次的缉查官考试,看看能不能混到一官半职。
这该死的未知性,李四焕吹灭自己的油灯,将那团画满自己计划的纸揉成一团,拖鞋,上床,反正梦里什么都有。
随着天空破晓,虫鸟欢快叫着,嘈杂而热烈,第二天到来。
日常签到后,李四焕直接鲤鱼打挺起身。
正所谓兵贵神速,李四焕也是差点没感动地哭出来,李二狗叫来的马车已经停在了村口树下了,那匹骏马似乎也是某个仙宫培育的灵马。
于琴已经用储物袋将李四焕的日常衣物全部装好了,一路跟着李四焕来到马车边,脸上都要笑开花了,丝毫没有觉得儿子远去的悲伤。
虽然这么说,于琴依旧将李四焕衣衫和头发整理好,再三叮嘱
倒是李二狗脸上带着淡淡的忧愁,让李四焕心里一阵感动,果然是亲爸!
李二狗哆嗦着将自己身上的卡还有一叠有些皱巴的纸币交给李四焕,脸上带着肉痛。
李四焕一把接过这张卡和纸币,他自然知道这是什么,缉查署下辖的大通钱行的卡,类似于银行卡之类的东西。
世界图谱中详细介绍了元林时代的货币系统,他们不用灵石之流作为交易,而是采用跟李四焕穿越前的货币一般,以元为单位。
不知道哪个鬼才引入的,李四焕都要好好谢谢他,时隔快一年了,自己再次接触到这熟悉的钱。
他用手丈量了下纸币的厚度,大概三千元,老爹积蓄藏的够深啊!
李四焕将这些钱揣进兜里,和老爹来了个熊抱,就已经做好彻底告别的准备了。
林子慕抱着自己的包裹依依不舍地与自己的父母挥手告别,把悲伤留给自己。
李四焕将林子慕先扶上马车,看着他和林子慕的父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融洽地交谈着。
也许是因为儿女离开后的聚会生活,又或是提前开始的养老生活而开心,反正李四焕和林子慕不得而知。
马夫驾着车离开了,离开了李四焕躺了将近一年的安平村。看着远去的景致,良田种植的蔬果,小桥流水人家的日子也一去不复返。
往后余生,愿我躺好。李四焕默默念叨这句圣经,希望得到东方神秘力量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