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目光还盯向了方诗茵的腹部,心下忖道:你也别怪我骗你,要不是为了你肚里的孩子,我还真不想骗!
方诗茵最后鼻哼了一声,再冷傲地看了他们几秒,随后转身,将信将疑地开车走了。
她们三个人的一幕“戏”让站在街对面的阿洁看得清清楚楚,隔着一条街,虽然听不到他们说话,可周海涛与梅瑜那亲密的动作一点不落地落进她眼底。
心慢慢痛起,眼里也漫上了泪水,靠着一棵法桐树,指甲深深地嵌进树皮里。
今天她是来找周海涛的,可他让她等着,
她只好等,等得不耐烦时又打了几次电话,却左等右等未见他回电,只好一个人无聊地逛街,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他们。
原来,周海涛回避自己,是因为决定要与梅瑜在一起!而梅瑜根本没有放弃周海涛!
她的努力好像已失败了!
蓦然间,她感觉梧桐树上的每张树叶都在抖动着嘲笑她,眼前走动的人也在鄙视她——
她无耻,她抢了人家未婚夫,还想挺着肚子来要求男人娶了自己。
一时间,她无地自容,拳头一捏,垂眼看了看自己的腹部,顾不得抹去眼角渗出的
泪水,抬脚就朝车流不息的街道上跑去……
“嘎……吱……”
“嘀……”
“啊……天那!”
顿时,各种刹车与惊呼声响起,梅瑜与周海涛在惊然中一起转过身时,正见阿洁趴在一辆小车的前擎盖上。
“阿洁?”梅瑜愕然地大叫一声,脸瞬刻失去了血色,双手紧紧地握在胸前,周海涛手上的两盒礼品“叭嗒”落地,下一秒,他已飞身朝阿洁奔去……
妇科急症室。
“还好,孕妇只是受了惊吓,胎心跳得不稳,流产迹象目前还没有……但还需要观察。”一位女医
生拿着B超报告在说着。
梅瑜的指尖很冰,她抬头看看身边额上还淌着汗的周海涛,默默地从包里掏出纸巾递了过去。
俩人从急症室出来,坐在一条长凳上,周海涛两肘放在膝盖上趴着上身,他今天没有戴军帽,外面的少校军服有些褶皱……先前抱阿洁弄的。
半小时前,阿洁冲向街道时,驾驶员眼明脚快,刹车及时,车头刚刚触到阿洁腹部时停住了,可驾驶员已吓得七魂少了六魄……这寻死的人可真不顾无辜的人啊!
你没死,别人要被你吓死了。
周海涛跑过去
抱起趴在前擎盖上的阿洁,她闭着眼,可能那一瞬间她不想死,所以也吓晕了过去,脸色惨白,两只手还紧紧地握着拳。
他眉眼染着浓浓的焦惶之色,脸色铁青,大声地叫唤她:“阿洁,阿洁……”
阿洁没苏醒,长睫掩睑,嘴唇发紫,头软绵绵地靠在他胸前。
梅瑜拎着礼品跑过来,从地上捡起阿洁的皮包,拍打着那小车的玻璃窗,那被吓傻了的驾驶员魂魄被梅瑜拍得归回了身体,头终于动了。
他慌不迭地开了车门,让周海涛他们三个人坐了进去,然后送到了人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