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啊……”忽然,几声暧昧的声音穿入她耳中,她疑惑地侧首看看宽大的液晶屏幕,眨眨眼,有点困惑,一掏耳洞,她竖耳细听,才发觉这声音根本不是从音乐里发出来的,而是从休息室。
一张双人床上,两具躯体交缠在一起……
凌沫沫惊得后退两步,羞愤地跌跌撞撞回到了沙发,她像看到了魔鬼,脸色苍白,全身发抖,无措地在沙发上扭来扭去,想摇醒梅瑜,手刚触到她的脸又不敢。
她怕她受不了,怕她崩溃。
她难受
地抓了几下自己的头发,最后抄起茶几上的一个玻璃杯就仰头灌下,谁知那里不是开水,而是一杯没喝完的酒。
胸腔里涌动得更加难受,头痛欲裂,想站起身,却发觉全身无力,她喘着气儿,手摸着梅瑜的脚,两眼慢慢地浮上了水雾,最后趴在她脚下嘤嘤哭泣起来。
梅瑜醒来的时候,凌沫沫还躺在她脚下睡着,姿态是趴着的,周海涛坐在对面沙发上,低垂着头,似乎睡着了。
她下地穿好鞋,去推他:“涛哥哥,涛哥哥,你一晚上就
这么坐着?”
周海涛抬起头,心里一惶,眼神慌乱地躲避她关心的目光,吱唔道:“你醒了……我,我也是刚刚醒着。”
梅瑜伸了个懒腰,望望四周,问:“阿洁呢?”
“她……她早走了,因为她母亲还需要照顾。”周海涛垂下眼皮,两只手握在一起,十指紧紧地缠绕在一起,关节泛白,青筋隐现。
“天亮了,我们把沫沫叫醒,也回去吧。”梅瑜说完,转身去推凌沫沫。
凌沫沫睁眼看到周海涛,眼里有丝厌恶划过,她抓住梅瑜
起身抱住她,一动也不动。
“你怎么了?还没睡醒啊?”梅瑜去推她,好半天俩人才分开,她看到沫沫两眼发红,不禁笑起来,“贪喝是吧?喝得两眼都红了,不能喝还要与我比赛,瞧你的样子,快回家,没睡醒回家睡去,我还要去公司呢。”
三个人坐到车上,凌沫沫一直没说话,头伏在梅瑜的肩膀上,闭着眼,心里纠结得难受。
直到车子停在了她家公寓楼下,她下了车,才对梅瑜说了句:“有空我就陪你。”
“知道了,回家休
息去吧。”梅瑜朝她招手,凌沫沫关上门,走到前座车门前,她停下了脚步,可最终没有回头与周海涛招呼,径直朝自己的单元楼走去。
“喝酒喝傻了。”梅瑜笑呵呵地嗔了她一句,重新坐好。
周海涛面色有点疲惫,唇角噙着一抹涩然,望向车内后视镜问梅瑜:“直接回家是吧?”
“是啊,顺便买点早餐回家。”
梅瑜回到自家公寓,才见家里焕然一新,她欣喜地搂上周海涛的脖子,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赞美一句:“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