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朝廷又要打仗了。”
应天城中,玄武大道旁,站满了百姓。
他们手指着大道上,行进的大军,议论纷纷,“这回,又是打谁啊。听说,北边的蒙古人,都被打的差不多了。”
陈则武,银铠黑袍,骑着棕红色的战马,走在最前面。
银铠黑袍,这是明朝出征主帅的标配。也只有是主帅,才可披上黑色的袍子。这是代表朝廷,代表皇帝。
陈则武是主帅,因此他不能总是坐在轿子里。
用蓝玉的话来说就是,你得让将士们,时时刻刻的看到你。只有看到主帅,看到帅旗,大军才会不乱,军心才会稳定。
“山阳侯,曹国公咋没说来送送您。”铁铉骑着白色的马,落后陈则武约半个身位。
提到李景隆,陈则武就笑了,“他呀,忙的很。他可没闲着,皇上把迁都的事儿,交给他了。现在的曹国公,估计已经在去北平的路上了。”
在陈则武身后的帅旗上,大大的写着:敕封山阳侯,总领西南三省军政。
铁铉看着这帅旗,不住的叹气,“燕王殿下,绝非等闲之辈。他和那些皇子,不一样。这回曹国公去北平,恐怕要被燕王殿下收拾了。”
“怎么说。”陈则武十分好奇铁铉对朱棣的评价。
铁铉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陈则武,“燕王,他不像是个塞王,反倒像一个将军。他的眼里,只有打仗,没别的东西。燕王次子,也才是孩童,就已经能拉的开大弓了。”
这也许是陈则武听到的,关于朱棣最中肯的评价。
其实也对,历史上的朱棣无论是前期的塞王,还是后来的皇帝。他总是在打仗或者是在去打仗的路上。
“为何说到他。”陈则武不禁好奇。
铁铉看向远方,“西南出事时,燕王就说了。朝廷若是对西南用兵,只可文取,不可武夺。西南不同于蒙古,不能一概而论。”
听了这话,陈则武不禁有些头痛。
历史上的朱棣,确实是用文取的方法,去逐步解决西南的问题。
可是,在这一点上,朱元璋和朱棣完全是两种态度。
朱元璋是以武定西南事,因此,他不断的派蓝玉、傅友德、沐英率兵进出云南。
而朱棣,则是以文。用治理的方法,去解决西南的战事。
“铁兄如何看待云南之事。”陈则武突然的扭头,去问铁铉。
这一次,铁铉是他的副手,而且是滇、贵、川三省的军务主官,地位仅次于陈则武。
铁铉略做深沉,“抚剿并用。若是一味的抚,那些土司们,只会反复无常。若是一味的剿,那也只会是适得其反。愿意归顺的,抚。不愿意归顺的,剿。”
这一番话,恰恰和陈则武先前所考虑的如何解决西南问题的想法一样。
当初,陈则武说给朱标听的,也是同样的抚剿并用。
只不过,这一次,陈则武打算加上西南土司叛乱的罪魁祸首,那个一直对云南之地虎视眈眈的阿瓦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