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里传出消息,唐铎进宫后,去见了朱元璋,随后人就失踪了。再后来,李文忠在殿前军大牢,看到了已经几近疯痴的唐铎。
“爹,他咋了。前几日,不还是好好的。怎么来了这儿,人就疯了。”李景隆一边啃着瓜子儿,一边看着唐铎。
李文忠摇摇头,“他被皇上撤了兵部尚书,又去找了皇爷。结果人就疯了。”
“走,跟我出去,皇上要见你。老子告诉你,少他娘的作死。皇上现在看到你就烦,老子也看到你就烦。要是在皇上面前,你再那样。老子回家,弄死你。”
这几天,为了这个宝贝儿子,李文忠可没少操心。即便坐了牢,也要想办法让李景隆坐舒服。
“皇上,臣和劣子来了。臣子顽劣,屡触圣怒,还请皇上恕罪。”来到奉天殿,李文忠直接认错。即便,是朱元璋和朱标父子两个,要他们一起合演出一出戏。但是,违背朝廷律法,朝廷命官去风月之所,是真的存在。
与其让那些都察院的御史们发难,不如自己先把错给认了。
朱标笑了笑,走下宝座,扶起李文忠,“这是朕的意思,卿万不必如此。那些文官们,肆意妄为。九江替君排忧解难,朕还得给他记上一功呢。”
又起身,吩咐宫人,“来人,给曹国公父子赐茶,把朕一直喝的贡茶,赐给曹国公。”
李景隆悠哉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众大臣们来面见朱标。突然,他看到两个老熟人,立刻坐直身子,挤眉弄眼。
从李景隆身边经过,陈则武看到李景隆,而铁铉却好像没看到一样,径直走过。在北平的这段时间,铁铉成熟了许多,也老练了许多。
“臣,北平监察御史,铁铉参见吾皇万岁。” 铁铉笔挺着腰板,面色庄重。
“快起来,快起来。朕急着把铁卿从北平,一路劳顿,累了吧。”朱标连忙走到铁铉身边。对朱标来说,铁铉是真的好用。
“臣食君之禄,理应如此。”铁铉正色道。
“朕这次,把你从北平叫回来。朕这边缺人呀,不得已把你叫回来。兵部,你去兵部做个尚书。原先的兵部尚书唐铎,被太上皇押入大牢了。朕希望你,别让朕失望。”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二十出头,竟然做了兵部尚书。不少人,十分的羡慕,这得了圣宠,前途无量啊。
唯独铁铉,没有任何的面部表情,仍然十分郑重的回答,“臣领旨谢恩。”
朱标满意的点点头,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铁铉和陈则武还有杨士奇,就是他的班底。现在,杨士奇入主南书房,陈则武管着户部,铁铉入主兵部。
“老铁,性啊(方言:厉害),刚回京城,就是兵部尚书。这再往后,你不得登天啊,不得封侯拜相。”离开奉天殿,李景隆拉住铁铉。
铁铉看了看熟悉的应天皇宫,对于李景隆的话,他也只是笑了笑。“铁某不求封侯拜相,只想问心无愧。”
“食君之禄,替君分忧。你我当如此,没有什么可庆祝的。”
陈则武也凑过来,“铁大人,李大人,你二人就别叙旧了,在下这儿有公事呢。”
听到有公事,铁铉立刻收起脸上的笑意。陈则武咳嗽一声,继续说道,“皇上有旨,朝廷意欲北伐。兵部、户部当同心协力,一个筹粮,一个调兵。而你,李大人。倭国的二十万两白银,你可得盯着。皇上和太上皇,可都盯着这银子呢。不能出现,丝毫的闪失。”
李景隆苦着脸,“这钱哪有那么快,实在不行,我自己掏这二十万得了。”
陈则武笑道,“你要是能掏出来,你就掏。不过你得先想好,怎么和太上皇去解释。总不能,你曹国公府比太上皇还要有钱吧。”
“草!”(一种植物)
骂了一句,李景隆使劲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愁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