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参见皇爷。”
时隔多日,陈则武再次见到了王越。这个老太监,在朱元璋面前,依旧是战战兢兢的跪着,头都不敢抬。
“换了个主子,你是不是就觉得自个儿可以逍遥自在了。咱可是记得,你和咱说过。大明朝的事儿,都在你眼皮子底下呢。”朱元璋冷冷的说道。
最近的事儿太多,而朱元璋却一件都不知道。原先他也不在意,毕竟他退下来了。王越、李保、毛镶这三个人,把事情都汇报给朱标也很正常。
换了个新主子,要在新主子面前多露露脸,这也很正常。朱元璋除了有些吃味儿,倒也没别的想法了。
可是,现在朱元璋发现。不仅他不知道,朱标也是不知道的。
现在的情况竟然是,朱元璋退下来了。王越、李保、毛镶三个特务头子,也跟着退下来了。
“回皇爷,奴婢该死。奴婢都盯着呢,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皇上即位之初,六部尚书,除了兵部的唐铎。其余都聚在吏部尚书詹徽的府中。因为詹徽原是东宫编撰,久随皇上身边。因此,各部尚书们,唯詹徽马首是瞻。”
陈则武听了,微微皱眉。詹徽不是朱标的人吗,怎么会有这么不理智的行为。朱标刚刚登基,正是立威的时候。你詹徽却成了大臣之首。
这是在打朱标的脸啊,詹徽可真敢做。
这么看来,还是自己的岳父李伯昌明白着事理。虽然李伯昌是大理寺卿,可在朱标即位后,李伯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闭门谢客。还派人告诉陈则武,从今天开始,咱俩少见面为好。
“咱记得,这个詹徽。是不是原来的吏部侍郎,让咱贬去做了东宫编撰了。”朱元璋好像想起了这个人。
陈则武点头,刚要说话,王越却率先开口,“皇爷,奴婢还发现。这个詹徽居功自傲,以皇上内臣自居。和户部侍郎郭桓,有着矛盾。”
“郭桓原先在太常寺时,就贪污了三两银子。那时候,他了李善长。才因为没有问罪。”
说着,王越又低下了头。这是他的失职,他不敢抬头去看朱元璋。
朱元璋果然大怒,“蠢东西,和李善长说了,就没有被问罪。究竟他李善长是皇帝,还是咱是皇帝。”然后,朱元璋愤怒的站起来,一脚踢在王越的肩头,怒道,“还有啥,全都说出来。”
王越连忙摇头,他没有再查出别的什么了。
“这个郭桓,咱一退下来了,他就蹦哒起来了。怪不得皇上他要整顿吏治。咱一直以为,在咱那时候。这些大臣们不说多好,但最起码不敢糊弄咱。现在看来,咱真是老糊涂了。”朱元璋咬牙切齿起来。
陈则武上前一步,“皇上,这个郭桓来头可不小。历史上,洪武十八年时,就是在今年。他就是户部侍郎,也是因为贪污户部的钱粮而被问罪。”
“这件事,臣已经和皇上说过了。皇上的意思是,再等等。等他自己露出马脚,或者等更多的人露出来。恰如王公公所说的,这个郭桓已经露出马脚。既然掌握了证据,那拿他就是迟早的事。可是,郭桓的后面还有谁,还有多少人。这才是皇上更关心的问题。”
王越颤巍巍的趴在地上,并向陈则武投去感谢的目光。如果不是陈则武,他说不定就又被嘎嘣了。
“这个郭桓,给咱盯紧了。出了差池,咱拿你是问。”朱元璋抬眼看了一下外面,“让傅友德、李文忠还有蓝玉进宫见咱。就说,咱这个老头子,要请这些老伙计们喝茶、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