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冷冷的看向张家祯,又瞥眼看了一眼那幅“盛世”之景。
“臣,知罪!”张家祯两腿一软,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饶。欺骗储君,即是欺君之罪。
朱标的脸色,阴郁的吓人。但凡有点脑子,都能看出朱标这是动了怒。一群人,站在城门口。城外的叫卖吆喝声,此时就显得十分的刺耳。“陈卿,他该当何罪。”
“回殿下,欺君之罪。按大明律,当斩。”这种人,陈则武自然不会去可怜。
朱标摆摆手,后面的侍卫将已经瘫在地上的张家祯拖走。
“晋王在哪里。”朱标不再去管张家祯,而是转头去问贺桂廷。
贺桂廷摇摇头,“臣不知。”
朱标被刚刚一闹,就有些生气。没看到晋王,心里更是郁闷。按理来说,朱标是太子。作为藩王的晋王,应该像张家祯、贺桂廷一样出城迎接。
又或者,他是兄长,晋王是三弟。于情于理,晋王都应该出城迎接。
拉上带着太子妃张笑蝶和太孙朱允熥的车,直接来到晋王府。这里大门紧闭,晋王府门口,连护卫都看不到。
朱标示意,李景隆上去敲门。管家开了门,看到朱标,吃了一惊。
这个管家,本来是朱标他们几兄弟身边的小厮。后来跟着晋王来到了太原,在晋王府做了管家。他自然认得朱标,吃了一惊,正要通报。
朱标摆摆手,制止他向里面通报。而是直接带着陈则武、李景隆闯了进去。
在晋王府大院里,陈则武看到了被一群人围在中间的晋王朱棡。
“大,大,大。”朱棡大声的喊着,等待开盘。旁边的管家急得不行,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干着急。
“三弟。”朱标叫了一声。
朱棡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嘴巴动了动,就没做理睬。而是回头,又开始了他的赌博。
“老三!”朱标加大声音,又叫了一声。这一次,声音里,明显带着怒气。
这回朱棡转过身子,笑着说道,“原来是大哥啊。怎么今日就到了,三弟我还想出城迎接呢。既然大哥已经到了,也就省的三弟出城了。”
朱标冲过去,指着桌子上的骰子和那一群人,质问道。
“你这是做什么。”
“你谁啊你,轮的到你多管闲事。”一个明显喝醉了的汉子,不满的叫唤了一声。
朱棡大怒,一脚将那人踢飞。那人撞到墙上,竟然被活活踢死。“这是本王的大哥,大明朝的太子。你们谁再敢出言不逊,休怪本王翻脸不认人。”
收拾完了这些人,朱棡又看向朱标,“大哥。我这是在赌钱呢。”
“赌钱?父皇怎么教你的,有没有告诉过你,不准赌。”朱标提高音量,换来的却是朱棡的暴跳如雷。
“那大哥,你来告诉我,我该干什么。带兵打仗,父皇和你怕我会造反。我该干什么,除了吃喝玩乐,我还能干什么。”
朱标沉默了,他猜到了秦王、燕王的事,会给朱棡带来很大的影响。不过,他却没想到,影响这么大。他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太原府那么多的灾民,你可是大明的藩王。你可以赈灾啊。用了多少粮食和钱,大哥都给你报销。”
“赈灾?”朱棡讥笑一声,摇摇头,“这种事情,大哥,你就让那个陈则武、铁铉去做吧。他们可是大哥您的肱股之臣,无所不能。既然是这样的能臣,为何还要三弟,去帮忙赈灾呢。”
“朱棡!”朱标大怒,一拳头打在了朱棡的身上。他用手指着朱棡,“老三,你要是再风言风语,休怪我这个做兄长的执行家法!”
“你闹点小脾气,孤可以忍你,甚至可以当做没发生。但,你要是拿了大明百姓的命,当作儿戏,孤绝不轻饶!滚过去赈灾。留足口粮,其余都分给灾民。”
朱棡愣了一下,竟然笑了出来,“是,大哥。”
在经过陈则武身边时,陈则武说话了,“晋王殿下,太子说了,无论什么时候,您都是他的弟弟,但国事当前。解决了国事,才能轮到家事。”
“而且,有些事情,耳听为虚,眼见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