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朱标挡在朱棣的身上。就像两兄弟小的时候,几兄弟有人犯了错,被朱元璋责罚。也是朱标这个兄长一次又一次的互助自己的弟弟们。
“你让开。”看到朱标,朱元璋抬起的手轻轻放下。
“父皇,四弟无过呀。四弟从小到大,他的性子,您是最清楚的呀。知子莫如父,他到底有没有不该有的心思,您不知道吗?”朱标有些哽咽,死死的护着朱棣。
“爹,四弟知错了!”
朱元璋还想骂,而朱标这一句“爹”,让朱元璋心神一震。
他放下手中的藤条,松手掉在地上,朱标立刻把藤条收起来。恳切的看着朱元璋,“爹,从小就跟着您南征北战。俗话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咱们兄弟几个,可是一条心。无论四弟,他有没有那样的心思,儿臣也和您保证,儿臣能制住四弟。”
“呵,臭小子。还记得先前,你劝咱不要杀大臣。你也说你能制住他们,可现在呢,那些遭瘟的书生,哪个不是在糊弄你。他们把你当糊涂蛋,就是因为你心软,不杀他们。让他们肆无忌惮,把大明朝当成他们的大明朝!”
“现在,你又和咱说,你能制住。你说,咱该不该信呢。”
朱标愕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开始监国之后,朱元璋说的这个情况,越来越明显,那些大臣,尤其是文人,一点面子不给他。
“你既然说你能制住老四,咱信你。老四,咱就也不罚了。但,那些书生,你必须得听咱的。”
合着在这等着呢,朱标恍然大悟,又想了想,犹豫着开口道,“父皇,他们也都是为了江山社稷……”
“放屁!他们是为了大明朝的江山社稷?他们那是为了他们自己,看不惯这个看不惯那个。张嘴闭嘴圣人之道,实际上呢,各个都是遭瘟的奸佞小人。”朱元璋直接把文臣们一网打尽了,他现在就是在告诉朱标,大臣和朱棣,你选一个。
果然,朱标低下头,“儿臣知道了,谨遵父皇的安排。”
朱元璋笑了,甩开袖子,重新坐到椅子上。又把脸一板,用手指着朱棣,“今儿,太子给你求情。咱暂且饶了你,若是再有下次,你就甭再想出京城了。记住咱和你说的,你朱棣永远是臣,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嘶。”
朱棣躺在床上,后背鲜血淋漓,全是鞭痕。徐妙云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满背的伤口,看的触目惊心。
“殿下,你真的有反意吗?”徐妙云声音很小的问着,生怕听到不想听到的答案。
“胡扯哩。我哪有什么反意,只是这些人,不想让孤安生。孤的岳父是武将之首,孤又是边关藩王。自然会受到某些的小人的攻讦。”朱棣忍着背部的疼痛,强行笑了笑。
“那殿下觉得谁是小人。”
“陈则武。”朱棣眯起眼睛,嘴唇只是微微的动了动。
“为何是他。”徐妙云更加好奇,她记得,朝中有人传言,陈则武可是燕王党。
想了想,朱棣脸色有些阴郁。
“十三年时,孤受封北平。想到北平苦寒,路途遥远。孤心中郁闷,陈则武竟然和孤说,天子守国门。就凭这个,就够他死上一百次的。”
“后来,他又提议攻伐倭国,建立军事学堂。让燕王府和你父亲,成了众矢之的。岳丈被逼的辞官,孤又被父皇责罚。而他陈则武,却凭借这个,步步高升。现在甚至掌握了朝廷的奏折批阅。哼,大哥可真是信任他。”
徐妙云听完,又顺着朱标的话往下说。
“可我听说,皇上,太子,皇后娘娘都信任这个陈则武。陈则武也是经常出入永安宫,旁的大臣,可都没这等待遇。太子殿下把奏折批阅的差事交给他,皇上竟然没有反对。要知道,皇上可从来没让大臣接触过批阅奏折。”
观察着朱棣阴晴不定的脸色,徐妙云顿了顿,“而且,大臣们弹劾这个陈则武。可是,换来的却是六部尚书一波接着一波的换,雷打不变的一直是陈则武。相必,这陈则武真的有些本事吧。”
“哼,他有没有本事,孤不知道。但是孤知道,他这张嘴可厉害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