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守边境的三个藩王,秦王朱樉、晋王朱棡、燕王朱棣把北蒙完完全全的挡在了外头。但,根本架不住北蒙没日没夜的犯边,边境三藩王也被搞得苦不堪言。
另一边,李景隆自己也不知道在海上漂了多少天,每天陪伴他的,只有堆的像小山似的长颈鹿大粪。
为了防止有人偷盗大粪,他特地派了重兵把守而且其余闲杂人等,不得在这艘船上,包括倭国使臣加藤小鹰。
李景隆的船在第一列,后面跟着其余的船队。海面上,海风微微,不仅有大海的咸咸的味道,还飘着阵阵粪香,引得后面的船浮想联翩。
加藤小鹰却是有些苦恼,这一整的大粪,还不知道李景隆要干什么,不会是专门到倭国倒大粪吧。
终于到了倭国的港口,在这里。倭国北朝的足利义满早早的到港口迎接。那一次海战,已经彻底打服了倭国。众所周知,在鄱阳湖之战后,大明几乎没再用过水师。
许久未战的水师,都可以有着这么高的战斗力,那就更别提一直南征北战的大明马步三军了。
所以,足利义满服了,但他却还有些不屑。这一次,他还设了一个局。那就是,倭国不但请了大明使者,李景隆,还请了北元使者,扎扎尔花。
“这是什么味道?”足利义满在空气中嗅了嗅,似乎闻到了很奇怪的味道。
“大人,好像是从船上飘来的。”
足利义满看向大明船队,好像真的是从船上飘来的味道。
船队靠岸了,李景隆穿着他爹李文忠给他的战甲,带着佩剑,威风凛凛的走下船。这是朱元璋吩咐的,去别的国家,一律穿正常的使者服装。但,到了倭国,必须换成战甲,要腰挎朱元璋赐予的宝剑。
“倭国的人都来了?我看,怎么不像啊。”李景隆放粗声线,满脸的严肃。
足利义满笑着回答,“使者大人,都在这了。”
“我听说,倭国有个什么天皇,怎么没看见他呢?”
足利义满脸色变了变,沉下脸去。
“使者大人,天皇陛下,不会轻易出来迎接客人,从古至今,也没有这样的先例,还请使者大人海涵。”
注意到足利义满神色的变化,李景隆冷哼一声,“哼!看来,你们倭国还是不把大明朝放在眼里。难道,我大明不值得你们倭国,破了这个先例?”
李景隆又把手中的剑,重重的砸向地面。甚至在地面砸出一个凹点,溅射出瞬间的火花。
足利义满没想到李景隆的态度这么的强硬。他强忍着心中的怒意,“使者大人,您先这边请。我们给您安排了最好的驿馆,海上劳累。您休息好了,我们再商谈国事。”
仿佛没听到足利义满的话,李景隆提起手中的剑,环视四周,径直离开。
“咚咚咚。”
李景隆正在驿馆里休息,他十分不习惯这里的环境,连一张床都没有,只能躺在地上。听到敲门声,李景隆皱了皱眉,现在已经是半夜,这倭国的人我太不知道好歹了,哪有这个时候来拜访的。
正当他怒气冲冲打开房门,就要破口大骂,门口的人直接侧身进了屋子,把门关上。
“你是何人,难道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李景隆手拿宝剑。
那人微微一笑,“李大人,皇爷密旨。”
听了这话,李景隆收起手中剑,可还是没有任何表示。这是倭国,还是大半夜,突然来了个传旨的,难免让人生疑。
那人也不恼,从袖口拿出一块令牌,低声道,“李景隆接旨。”
见了令牌,李景隆赶紧下跪。他认识这块令牌,这是朱元璋调动殿前军的令牌,而殿前军的指挥使是他老爹,李文忠。
扶住李景隆,“皇爷说了,李大人不必跪迎。”
“皇爷有旨,鞑子的使者、朝鲜的使者也到了倭国。现在鞑子不断扰边,皇爷要您质问那鞑子的使者。再责令朝鲜使者,不得再同鞑子互市,否则,大明王师所到之处,生灵涂炭,皆由朝鲜自行负责。”
李景隆眯眼,又旋即点头。
“你回报皇爷,就说定然不负皇命。必定让那鞑子,倭国付出代价。”
来的路上,他就想过,去倭国没那么简单。怎么会其中凶险,根本想象不到。因此,打发走了方孝孺,又打发走了陈则武。他们二人,都是文人,还不如不来倭国。
而他李景隆,武将世家,又深受国恩,于情于理,他都是当仁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