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学校。”
“你在学校？在学校哪里？”
“在学校教师宿舍。”
“有人能够证明吗？”
“学校大门，教师宿舍门口都有监控，你们可以看到我什么时候回的学校，什么时候回的宿舍。”曲九歌异常地镇定。
“你知道昨天医院被你撞倒的那位老人去世了吗？”警察问道。
“我不知道，还有，我并没有撞倒那位老人，相信你们很清楚。”曲九歌眼神坚定地看着那位警察。
那位警察清了清嗓子，提高嗓门，“你搀扶老人的那个路段的监控已经坏了，就是你撞的！“
“这位警官，您刚才也说了，我搀扶老人的那个路段的监控坏了，既然您都认定我是搀扶的老人，又说我是撞了老人，不好意思，请您相信您的良知，不要受任何力量的教唆或者是蛊惑。”曲九歌似笑非笑地回答道。
之后又补充说，“你们这趟过来是觉得老人的死亡和我有关系？还是说有人命令你们让老人的死和我有关系？”
曲九歌的言辞似乎或多或少有些激怒这两位警察，“曲老师，您这么不配合我们的工作，恐怕您得和我们走一趟。”
曲九歌很清楚对方的来意和动机，回答道，“好的，我和你们走一趟，这样你们也能更好地交差。不过麻烦你们给我一小段时间，我去辞个职，我不希望因为你们或者某些人的失职或者是失德，影响到了学校以及学生的正常学习秩序。”
“你在说什么？曲九歌，请注意你的言辞！”其中一个警察态度和语气很是强烈。
“闭嘴好吗？我说的什么你们听不懂？一定需要我说那么明白吗？”此时的曲九歌在两位警察看来似乎有些黑化，不像是一个农村出来的淳朴姑娘，因此两位警察并没有过多言语上的交涉。
话毕，曲九歌便和办公室的王主任道了别，并且递交了辞职书，向王主任表达了谢意和歉意……
……
随后，曲九歌在有些老师和学生的注视下，上了警车，上车后，曲九歌喃喃自语道，“很遗憾，没有和我的孩子们道别，希望他们前程似锦吧。”
车辆缓缓开出了校门，曲九歌不舍地扭头看了看，九歌很少转头，她似乎应该是一个决绝的人设，但是在此时此刻，曲九歌心中充满了不舍，充满了不甘，她深爱着自己的教师职业，深爱着自己两个班的学生……
转回头，曲九歌闭上双眼，调整着呼吸，脸颊上默默有了泪痕，相信心中百般滋味，她似乎什么都没做错，但是却什么都做错了……
曲九歌，想爷爷了……
“嘿，瞧着小丫头片子，还哭了！”一个警察转身瞅了瞅曲九歌。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小姑娘你说呢？”另一个开车的警察也扭头瞅了瞅曲九歌，附和到。
“待会你到了警局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什么东西该说，什么东西不该说，你自己心里面很明白。”警察嘴里说出的话，让曲九歌觉得异常恶心。
慢慢地，曲九歌睁开双眼，正视着前方，说道，“如果我们纳税人花钱养的是你们这样的人，真是不甘，你们拿着纳税人的钱，做得都是这样的事情，你们觉得你们配吗？”
“小丫头片子，你在胡说什么！”坐在副驾驶的警察竟伸手抓住曲九歌的衣领。
曲九歌非常淡定，眼神异常坚定地盯着这个警察，说道，“良知和天赋一样，有就有，没有就没有，看来是对的，你竟然两样都没有，你觉得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小丫头片子，回警局再收拾你，有你好受的！”警察的话中似乎有话。
不过对于曲九歌来说，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黑化之路，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