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展姝失魂落魄的摇头,或许是她看错了吧!
“唐队,我们回去吧!”
唐海看一眼她难看的脸色,识趣的没有继续追根问底,默默抱着怀里的东西,跟着展姝转身离开了。
两人回了公司,才刚推门进去,就看到陆沉正在穿衣服,看样子是想要离开似的。
“阿沉,你要去开会?还是离开公司?”
陆沉习惯性的抱着展姝,亲昵的蹭了蹭她的鼻尖,这才道:“开个会,我就要去出差了!”
“现在?”展姝拧了眉,道:“那我先回去给你收拾东西,是不是去风巫山?”
陆沉道:“对!”
闻言,展姝也不迟疑,匆忙将刚买的肩颈护理仪放在陆沉办公桌前,看着陆沉去开会,她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公司。
……
另一边,陆沉站在大楼里,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着展姝的车缓缓离开。
“展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他喃喃自语着,转身大步离开。
他对展姝说了一半谎,他确实要出差,却没有去开会。
而是要去处理展庭告诉他的事情。
那人隐藏的很好,行动也完全符合一个食堂打工人的痕迹,但陆沉不会管他像不像,只会确定他是不是。
所以在得知消息之后,他马上就让人去将他抓了起来。
事实上,幸好他的行动够快。
身为杀手,他的警觉心和敏锐度极高,几乎是在展庭看向他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生出了离开的心思。
只可惜,抓他的人来的更快。
此刻,陆沉站在一片破旧的老居民区的小院子里。
一个浑身血痕的男人狼狈的被扣押着,不服气的跪在一口枯井旁,一双漆黑的满是戾气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陆沉。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我不会透露任何消息给你!”
他梗着脖子,满是敌意。
陆沉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座椅里。
对面,一个漂亮的过分的少年却噙着冰冷的寒气,阴恻恻的笑了起来。
“真有趣!这世上还没有我问不出来的消息呢!”
“主子,介意我用刑吗?”
少年舔着嘴角,明明笑得像是春日里的灿阳,眼底却尽是冷酷的寒狱。
阴沉沉的,看不出丝毫光彩。
陆沉抬了抬手,道:“二十分钟!”
少年笑的兴高采烈:“好啊!”
说着,他伸手提起男人的后衣领,男人少说也要八十公斤,身高体阔,身上都是大块大块的肌肉,但在少年的手里,却像是一只小鸡崽子似的。
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少年将人送进了漆黑的不透光的暗室里,只点燃了一根鲜红的蜡烛。
跪在暗室中心的男人,却在看到蜡烛的那一刻,满身戾气营造的强硬,瞬间破碎。
“你,是红蛛?”
少年,红蛛笑嘻嘻的转过了头,高兴的迷了眼。
“呀,原来你认识我啊!”
男人却在他承认的那一刻,整个身体都抖了起来,眼底竟然闪现出类似于恐慌的情绪。
“叔叔,你乖一点儿,我可以让你少……”
红蛛漂亮却没有光泽的大眼睛,在男人身上扫了扫,最后定格在他的胸口,笑得无瑕。
“少丢一颗肾?怎么样?”
男人盯着盯着红蛛的眼,只觉得自己身上爬满了蜘蛛,肆意的在他的心底撕咬着,释放着浓烈的毒素,随时等待着他的死亡。
但是,他只是僵硬了片刻,还是垂下了眸子,抵抗着心底的害怕。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说着,他张嘴就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
明明在烂尾楼里,他还是眼底满是战意,不紧不慢的想要戏弄展姝的杀手。
此刻却存了死志。
但红蛛怎么可能让他如愿,几乎是在他张嘴的那一刻,就顺势将他的嘴巴卸了。
“大叔一点儿都不乖!”
红蛛不高兴的嘟了嘟嘴,漆黑的眼睛却终于透露出一丝丝兴奋的光亮。
“所以我会好好惩罚大叔的哦!”
然后,他在男人惊恐的眼神之中,拍了拍手腕上的金丝护腕。
紧接着,一阵阵满是恐惧的,害怕的,绝望的声音,凄厉的从暗室里传了出去。
院子里的陆沉,表情丝毫未变。
倒是站在他身后的林申,诧异的瞪大了瞳孔,总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场无法挣脱的境遇之中。
他舔了舔嘴,又沉默的闭上嘴巴。
陆沉慢吞吞的看他一眼,目光里满是强势的凌然,问道:“害怕吗?”
林申下意识立正身体,摇头:“不怕!”
“呵!”陆沉冷笑一声,并不在乎林申的不安,只是冷漠的警告:“我不希望这里的事情,被展展知道,你该知道要怎么做吧?”
那一瞬间,林申觉得自己似乎一只脚踩进满是尸骨的黄河水之中。
一旦他的答案是错误的,或许就会消失。
他的神经绷的极紧,立刻点头:“我知道,陆总您放心!”
闻言,陆沉便再次淡淡的转移了视线,幽幽的望着满是青苔的墙壁发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暗室里的声音从一开始的高昂,逐渐变得沉闷,然后是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二十分钟后,红蛛笑嘻嘻的提着烂肉一样的男人,重新走了出来。
他毫不在意的将男人丢在地上,就满心欢喜的冲着陆沉邀功。
“主子,他听话了!你问吧!”
这一刻,他的表情满是期待,还蹲在陆沉身边,乖巧的不像样子。
下一刻,陆沉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嗯!”
红蛛立马就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
然后陆沉面无表情的看向,地上躺着的,眼底满是绝望的中年男人,径直问道:“你和黄婉柔是什么关系?”
男人的眼珠迟钝的动了动,苍白的唇张了张,没有说话。
等待自己作品的红蛛不满意皱了眉。
男人立马就晃动着自己的下颚。
然后红蛛才一脸懊恼的走过去将他的下巴重新拧好,刚才是他忘了。
不高兴!
所以,他踩了踩男人的脸,问:“快点说!”
男人声音喑哑的不行,犹如破风箱,经历了岁月的烧烤和寒风的摧残似的。
“她是我的女人!”
哦嚯?
红蛛眼睛又亮了!
黄婉柔是主人的母亲哎,真有意思。
但是陆沉却丝毫不在意黄婉柔的出轨,或者说,他早有预感,并不觉得意外。
“黄明鑫是你们的孩子?”
“对!”男人点头。
这也就解释了男人为何会听从黄婉柔的话。
陆沉漫不经心的撑着下巴,又问:“为何要留在学校?你想做什么?”